你說這是什麽話?!到人家家裏放火道歉就了事?那改天我也燒了你房子跟你道歉了事。

“於皓不?同地開口,看向雄哥,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是,他們是外人。”

雄哥沉著臉,“那如果他們也是鷹幫的人呢?是不是就照家法來?啊?”一旁的於皓跟單子愣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可是他們不是咱們鷹幫的人啊!於皓他們不是說過打死不入幫會嗎?”阿豹看情勢不妙,連忙反駁。

“於皓。”

雄哥轉頭沉聲叫,然後一字一字緩緩地問:“你說,你們現在願不願意加入鷹幫?是不是鷹幫的人了?”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全部盯著於皓瞧。

於皓低頭看了看幾近昏迷的阿奇,又抬頭看了看單子。

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是。

是鷹幫的人。”

緩緩地,他開口。

為了替阿奇報仇、為了杜絕阿豹的騷擾,他隻能這樣回答。

“等一下,雄哥,他們傷過鷹幫這麽多兄弟,哪這麽容易入會啊?其它兄弟不會同意的。”

阿豹又急又慌,試圖扭轉情勢。

“你放心,我絕對會讓大家心服口服。

到時候,你別忘了帶老鼠來磕頭賠罪。

我們走!”說完,雄哥轉身離去,於皓跟單子連忙攙著阿奇,跟在他後頭也離開了戰堂。

“豹哥,我真的沒叫人去放火啊。”

跟著阿豹恭送雄哥時,老鼠小聲附耳,一臉納悶。

“白癡!”阿豹回頭瞪了老鼠一眼, “我們著別人的道啦!”走在前頭的雄哥揮手要阿豹他們別送了,然後和阿力跨進車子裏,汽車緩緩離開時,他露出一個奸險的笑容。

“阿力,這次這把火,放得好。”

“是雄哥謀略高,我隻是聽計行事。”

阿力一邊開車,一邊恭敬地回答。

“哈哈……”雄哥拿出雪茄,點了火,深黑瞳孔反射著兩簇小火苗,然後咧嘴得意地笑了出來。

從雄哥宣布他們加入鷹幫的那天開始,於皓他們的世界驟然變色。

阿奇都還負傷在醫院,隔晚於皓和單子就接到雄哥指派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

握著用布條一圈又一圈纏住的開山刀刀把,於皓心裏百感交集。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他從樓梯間站起身,隨手拿了張報紙將刀子掩蓋起來,然後走至門外。

單子早已在門外等他,他轉過身,臉上麵無表情,但從他緊抓住刀子的手,可以看出他是壓抑的。

兩人隻是默默地互看對方一眼,誰也沒開口,有默契地走在暗街上。

深夜,風吹起,就見他兩人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著,卻沒人知道那步伐有多沉重。

任務執行得並不順利,經常打架鬧事的兩人雖然看到目標,也抽刀準備上前砍殺,但是就這樣取了一個陌生人的命,還是讓他們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