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炎族的小妞還真是夠辣的,我喜歡!”
一個輕挑的粗重嗓音響起,藥星極身後又走出一個青年,他肩膀寬闊,渾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可暴露在外的皮膚卻極其詭異,竟然是灰白色的,就像石頭一樣。
“石破天!”
火稚又看向另外一個藍色衣袍的男子,眉毛緊擰,“靈淩耀,你也在這裏。”
這三人,正是這個時代,藥族、石族、靈族最頂尖的那類天才,個個都和火稚在伯仲之間,極其難以對付。
“我這裏不需要你們幫忙,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沒有過多的糾纏,更不可能有寒暄,火稚聲音冷靜的可怕,“還是說,你們打算搶奪這具鬥聖能量體?”
靈淩耀是個美男子,五官精致,臉龐似乎比小醫仙還要眉。他一雙水靈的眼睛在我們一行人身上掃過,見我和小醫仙、綠蘿眉心竟然沒有族紋,微微一愣。
“這三人是哪族的,怎麽連族紋都沒有?”
“哈哈,還能是哪族的,當然是那個破落戶蕭族的!”
藥星極哈哈大笑,眼中帶著譏諷,“聽說如今蕭族的族長是個叫蕭炎的,修為才區區三星鬥宗,就已經是全族最強之人。而他的老師,居然是我族一個被驅逐的族人,藥塵!”
說完,他趾高氣昂的看著我們。可惜我和小醫仙、綠蘿都沒太大反應,我又不是蕭炎,小醫仙、綠蘿也不是蕭族的人。
“三星鬥宗也配當族長?放在我族,也就一個看門的!”
石破天滿臉不屑,粗線條的臉龐上,狠狠呸了一口,然後目光狠惡的瞪著火稚,猶如一匹野狼。
“火稚,我們在這天墓中已經結成三族盟,這鬥聖能量體我們看上了,你還是趕緊滾吧,不然待會兒連你一起幹了!”
“你們休想!”
火稚臉色難看,但沒有退卻的意思,他們與這鬥聖能量體耗了這麽久,哪能到手的桃子就這麽被人摘了?火玄更是氣壞了,嗷嗷叫著要和對方幹上一場。
“嗬,這不是趕上門來找死嗎,這具鬥聖能量體還沒死呢……”
確定了對方的來意,是敵非友,我立刻控製地妖傀朝他們衝去,也將鬥聖能量體引了過去,嘀咕道:
“三族盟?我看是滅族盟吧!”
藥族,靈族,石族?這可不是什麽好種族,以後都是要被魂族全滅的。
對方立刻慌了神,人群中有些慌亂,但在藥星極的嗬斥下,很快又穩住戰腳,“這又不是真的鬥聖,死了的有什麽好怕?”
他雙手在胸前虛抱,頓時一尊藥鼎憑空出現,滴溜溜旋轉著間不斷變大,足有十丈高低,兩耳三足,呈青銅色,鼎壁繪有花草蟲蛇,一股古老而厚重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呔,孽障,還不快到鼎裏來!”
藥星極大喝一聲,藥鼎倒轉,三足朝天,鼎口朝下,將鬥聖能量體整個籠罩進去。
之後便聽得鼎內傳來一陣叮當脆響,是那鬥聖能量體在裏麵掙紮,藥星極心中微驚,可麵上依舊裝著雲淡風輕,右手一握,掌心有多多黑色火焰浮現。
我定睛看去,微微吃了一驚,還好蕭炎不再這裏,不然此刻他恐怕已經驚呼出聲。
“什麽,竟然是異火榜排行第十的九幽風炎?!”
藥星極將九幽風炎扔入藥鼎內,其餘三名藥族族人此刻也盤腿坐下,一道道鬥氣往那巨大藥鼎內灌入,助藥星極一同鎮壓。
一具鬥聖能量體,竟然就這麽被他們輕易鎮壓,而且隻用了一族之人,不愧是遠古八族。哪怕馬上就要成為“滅族盟”的一員,被魂族滅族,可依舊不容小覷。
石破天怪笑起來,“火稚,這具鬥聖能量體我們就收下了,你們還是快滾吧!”
靈淩耀聲音柔和清脆,好似女子,“火稚,我們這邊還有兩族之人,而你那邊……嗬嗬,隻有一族,還是退去吧,真打起來你們沒有勝算的。”
“這是不把我蕭族算人了?”
我朝靈淩耀瞪眼,不要以為自己長得美就了不起,“火稚仙子,你去對付那個石破天,這個死娘娘腔就交給我了!”
兩邊沒有絲毫妥協的餘地,火玄第一個就衝了出去,憑空搓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就往一個靈族人臉上糊去,而後與對方激戰在一處,氣勢火爆。
火稚也與石破天對上,小醫仙目光冷了下來,灰色的眼眸盯著對麵,一縷縷充滿致命性的毒霧從她體內滲出,已經悄無聲息融入天墓中無處不在的迷霧中。
“你說什麽?你個破落戶,細棺材,竟敢說我是娘娘腔!”
露麵以來,一直風雅隨和的靈淩耀此刻急得跳腳,怒火中燒,一道水柱劈頭蓋臉朝我砸來,被我腳踏三千雷動,躲開。
“哼,躲得倒是挺快,我看你這一招怎麽躲?”
“斜風細雨!”
靈淩耀手捏蘭花指,這灰蒙蒙的天墓裏竟然下起雨來,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頭頂落下,而後開始加速,水珠在空中拉長變形,形成了一柄柄細小的水劍,伴隨著嗤嗤聲朝我攢射而來。
“雕蟲小技,也敢放肆!”
我放聲大笑,右手前伸,掌心有一縷縷火焰湧出,正是“人間薪火”,我以人之大道煉化異火而得來的,其威力並不弱於異火榜上的異火。
紅黃色的火光浮現,氣勢並不宏偉,就像是尋常人家土灶裏燒火做飯的柴火般,輕輕搖曳燃燒著。
可那一道道水劍在碰到火焰後,卻迅速重新化成一滴滴水珠,失去了任何威力,往下方直直落去。
靈淩耀吃了一驚,麵色凝重起來,“真沒想到,蕭族沒落了幾千年,竟然還能出現你這樣的天才。”
他低喝一聲,無數藍色鬥氣從他體內不斷湧出,而後真的化作了液態的水流,在他身周不斷流動著。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對這些遠古種族太陌生了,便站在原地靜靜等待。可等了片刻,卻發現靈淩耀附近的水流越來越多,已經形成一片湖泊澤國,他卻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