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火兒一襲紅衣,攔在所有焚炎穀長老身前,聲情並茂的訴說著,這讓我不知道第幾次為這個小丫頭驚訝。
都說女孩子在和男人幹完後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迅速成熟起來……古人誠不欺我!
在和冰河穀狠狠幹完這一戰後,或許是焚炎穀臨近覆滅的恐怖局勢,又或許是無數熟悉的人的死亡,令唐火兒爆發出強大的潛力,迅速成長起來。
她常年跟在唐震身邊,耳聞目睹下,早已經學會許多南麵之術,隻是以前或是懶得用,或是不肯用,才顯得有些單純天真。
可此刻一番話說出來,那嬌小玲瓏的背影,隱隱有了其父幾分風姿。
幾位焚炎穀長老被唐火兒說得啞口無言,我救焚炎穀是有目共睹的事實,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忘恩負義,睜著眼睛說瞎話,沒人敢這麽做。
而按照唐火兒的話,我於焚炎穀有延續傳承的大恩,將幾個俘虜送給我做禮物……
好像也不是很過分?
最初說話的那個脾氣火爆的焚炎穀長老有些下不來台,偏頭看向唐震,欲言又止,他還是主張要將所有俘虜殺了,報恩的方法有很多,我救了焚炎穀他們自然會報答我,可不一定要將俘虜送出去。
看看這大地,看看這蒼茫山脈,多少焚炎穀弟子倒在其間,甚至一些鬥宗強者都戰死在此……
太慘烈了!
唐震看著這一幕,暗暗點頭,經過這血與火的一戰,女兒終於成長起來,果然唯有死亡才是最能磨礪人!
看著那脾氣暴躁的焚炎穀長老,唐震笑了笑,“納蘭葉對我焚炎穀有大恩,一些俘虜罷了,不過是些不重要的附庸勢力,送也就送了。”
“爾等若是舒不下心中那口氣,就隨老夫一起攻上那大雪山,滅了冰河穀老巢!”
一眾焚炎穀長老神情激動,拱手說道:“願隨穀主攻上大雪山,滅了冰河穀老巢!”
一場騷亂就這麽被唐震平息下去,這舉重若輕的手段,連我也嘖嘖稱奇,唐火兒更是一臉敬佩的看著自家父親,想要在這些焚炎穀長老中擁有如此高的威望,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唐震捋了捋胡須,看向那八位跪倒在小醫仙身前的投降鬥宗,目中多有輕蔑和不屑。
首先是修為太差,八人中,隻有一位四星鬥宗,外加兩位三星鬥宗,三位二星鬥宗,二位一星鬥宗,這些人修為在鬥宗中幾乎墊底,估計一位六星鬥宗就能橫掃這八人。
再者,這些人的忠誠度沒法保證,唐震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心提醒道:“納蘭葉,這些人叛服不定,今日能背叛冰河穀,明日就能背叛你,要當心啊!”
我淡淡一笑,“有勞前輩提醒,晚輩自有準備。”
偏頭看向小醫仙,她微微點頭,之前我都和她說了,她知道該怎麽辦。
小醫仙雙手掐訣,運轉鬥氣,接著檀口微微張開,頓時嘴中有一枚“灰色丹丸”飛了出來,這枚“灰色丹丸”約莫乒乓球大小,氣息格外幽森詭異。
八位投降鬥宗抬頭看去,見到這枚“灰色丹丸”時身體齊齊一顫,隻是一眼,他們就看出這“灰色丹丸”極其惡毒,就像是凡人看見劇毒的毒,本能感到恐懼害怕。
“這是……毒丹!”
蕭炎定睛細看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很早就知道小醫仙是傳說中的厄難毒體,在許多年前,他還在迦南學院中用三味異火幫助小醫仙,修煉出了一枚“毒丹”!
灰色的毒丹從小醫仙嘴中飛出,在她身前靜靜懸浮著,絲絲縷縷的毒氣無意識飄**出去,在場眾人都是五感靈敏,此刻頭皮一陣發麻,紛紛後退出去,不敢靠近這枚毒丹!
一時間,圍著小醫仙出現了一個空白的圈,唯有我一人還留在她身邊,她眼中流露出幾絲淡淡的哀傷,往我身邊走近了些。
“這麽做不會傷到你的本源吧?”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醫仙輕輕搖頭,目光落在身前一名鬥宗身上,眼神冰冷下來,玉手食指輕輕撫摸過毒丹表麵,頓時指尖多出一縷灰霧……
這不是普通的毒霧,而是厄難毒體的本源之毒!
小醫仙食指落下,點在那名鬥宗額頭眉心處,本源之毒迅速在他體內擴散,之後又向他的靈魂蔓延而去,這名鬥宗嚇得麵色一白,雙手猛地抓緊,已經有暴起發作的征兆。
對鬥宗強者來說,肉身沒了也能繼續活下去,靈魂若是死亡,就真的死了!
可在我冷冰冰的目光下,這位鬥宗雙手頹然鬆開,有些認命了,他隻是二星鬥宗修為,我卻是五星鬥宗,他恐怕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何況就算真的擊敗我,旁邊還有一群焚炎穀鬥宗在,還有三位尊者,他跑得了嗎?
小醫仙一個個點過去,八人無人敢反抗,從他們選擇投降時起,那股與人爭鬥、死戰不休的心氣勁就沒了,為了活命,隻會一退再退。
隻是被下了毒,畢竟還活著呢。
八位鬥宗彼此相視一眼,都露出苦笑,他們都是冰河穀下的附庸勢力,互相間基本都認識,有的還有些仇怨,如今卻都成了階下囚……
命運還真特麽的不可測!
附近的焚炎穀長老看完,心中那些不舒服頓時消散一空,他們都看出來了,小醫仙那毒絕對不簡單,種下此毒,這八位鬥宗縱然活了下來,也不過是任我驅使的傀儡。
我笑眯眯說道:“恭喜八位加入毒宗這個大家庭,以後你們就是毒宗長老了,毒宗目前尚且幼弱,希望你們能將毒宗當做自己家,一起去愛護它,嗬護它。”
“是。”
八位鬥宗齊齊拱手,自己都感覺自己這話有些惡心,綠衣少婦綠蘿抬頭看來,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小哥哥……閣下在毒宗是何職位?”
“我?”
指了指自己,我灑然一笑,“我不是毒宗的人。”
綠蘿臉上露出一絲錯愕,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但她很快明白過來,我既然不是毒宗之人,恐怕是毒宗上麵的人。
整個毒宗,連那位恐怖的毒宗宗主都以這個年輕人為首,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