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中域西部,一座大雪山上,山峰高達萬丈,寒風肆虐,終年覆蓋有皚皚白雪。
這裏,是冰河穀的山門。
陷危城的消息連夜傳來,冰河穀可謂是一片震動,三年前殺了冰河穀長老於丙的凶手出現了?
而且凶手又在冰河穀的地盤上鬧事,和冰河穀下麵的一位家族鬥宗打了起來?
“凶手當真猖狂,竟敢再次露麵行凶,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否則我冰河穀的臉麵往哪裏放?!”
“定要將這幾個凶手抓住,一個都不能少,不然如何震懾八方宵小?恐怕以後誰都敢來我冰河穀鬧事!”
“對,當速速出擊,派出長老趕往陷危城,絕不能讓凶手逃了!”
冰河穀議事大堂內,眾長老義憤填膺,麵對屢次三番挑釁冰河穀的賊人,誰都沒有好臉色,這是在落整個冰河穀的麵子。
大堂內,一個高瘦長老目光閃了閃,拱手說道:“穀主,陷危城的消息有延遲,現在再派人去陷危城,恐怕凶手已經離開,有些不妥。”
寒冰堆砌的宮殿盡頭,屹立著一尊龐大的王座,通體由大陸罕見的萬年玄冰打造,顏色冰藍,通體晶瑩透徹,比最好的藍寶石還要美麗十倍。
玄冰王座上,坐著一位白袍男子,看那麵容竟格外年輕,不比納蘭葉大上多少,但眼眸睜合中,卻流露出幾絲滄桑氣息,此人正是冰河穀穀主——冰尊者!
冰尊者沉默的躺在玄冰王座上,聞言頭顱微動,撇了眼那高瘦長老,“冰元長老有何見解?”
被稱為“冰元”的高瘦長老神色一陣激動,從兩側快步走到大殿中間,恭敬下拜,“穀主,陷危城位於我冰河穀勢力範圍西部邊緣,凶手若是往西、南、北這三個方向逃竄,都會進入我冰河穀領地的腹地,熟為不智。”
“所以隻要凶手不笨,一定會往東方逃竄,逃往中州西域……請穀主派一支人手提前趕往中州西域,從那邊攔截住凶手!”
冰尊者微微頷首,目光看向下方一位須發皆白的白袍老者,“天蛇子,你帶三位長老去中州西域邊界,負責攔截凶手。”
天蛇子手握一根白玉蛇頭拐杖,周身沒有一絲能量外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尋常老頭,此刻微微低頭,“是。”
冰尊者:“天難子,你帶三位長老前往陷危城,負責追擊凶手。”
天難子同樣是一個老者,滿臉皺紋,年齡極大,“是,穀主。”
冰尊者:“傳令冰河穀所有城池,全力搜查凶手,一有情況立刻上報。”
“謹遵穀主法旨!”
寒冰宮殿內,所有冰河穀長老齊齊拱手下拜,冰尊者坐在玄冰王座之上,眼眸輕輕閉上,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所有冰河穀長老都輕手輕腳退出寒冰宮殿,忙碌各自事宜。
天蛇子,天難子,兩位冰河穀資曆極老的長老,帶著各自人手飛出大雪山,撲向茫茫山下,去勢洶洶。
……
……
陷危城外,月色依舊。
聽完童家老祖的解釋,我和小醫仙麵麵相覷,都沒想到忽然遇襲,竟然是因為三年前的一件往事!
“咳咳,原來是這事,我都快忘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嘀咕道:“冰河穀也真是的,不就殺了他們一個長老嗎,這都三年了,至於這麽記仇嗎?也太小心眼了!”
童家老祖躺在雜草叢生的地麵上,聞言麵皮一陣抽搐,抬頭瞧了我幾眼,有些無語,那可不是什麽小弟子,而是一位長老,一位鬥宗強者!
對冰河穀這樣的大勢力來說,一位鬥宗長老也是極為重要的,是中流砥柱,怎麽可能放任別人殺害而不聞不問?
這樣的大仇,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隻要冰河穀沒有覆滅,他們也會一直追究下去,絕不輕饒!
“那個,閣下,該說的老夫都說了,你們能放了老夫嗎?”
童家老祖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盡量讓自己顯得可憐,螻蟻尚且偷生,他自然也不想死。
我冷眼看著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既然敢偷襲我們,自然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我們之前的約定可不是這個,你說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我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還不等童家老祖反應過來,已經一指點在他眉頭,鬥氣迸發,洞穿了他的顱骨,連靈魂也一並被攪碎,身死魂滅。
小醫仙有些擔憂,想起了三年前被風雷閣追殺時的場景,“納蘭葉,冰河穀比風雷閣還要強大許多,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也一陣頭疼,什麽大場麵我沒見過?曾經和風雷閣正麵硬杠過,與八階魔獸照過麵,見過尊者渡鬥聖劫……
可為什麽一碰上冰河穀這種大勢力,還是有一種無力感?
“媽的,我都這麽厲害了,難道這回還得逃跑?”
我捫心自問,發現確實還得逃跑,冰河穀是有尊者坐鎮的,一旦冰河穀尊者出手,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可逃跑……
也太憋屈了!
“看來組建自己的勢力,已經近在眉睫……監察左部太弱小,在納蘭帝國還能作威作福,在中州狗屁都不是。”
“蕭炎曾經以星隕閣為骨架,組建了‘天府聯盟’與魂殿抗衡,看來等我找到蕭炎,救出藥老後,也可以著手組建一個勢力聯盟,並且爭取獲得這個聯盟的主導權,坐上盟主的寶座!”
不過組建聯盟的事情太過遙遠,目前還是得先逃命,在冰河穀手中活下去,不然一切都是空想。
我翻手從納戒中取出中州全域地圖,略一查看後不免慶幸一聲,還好童家老祖眼睛夠賊,及時發現了我們,我們現在還處於冰河穀勢力邊緣!
否則等我們稀裏糊塗一頭鑽進冰河穀領地腹地,到時候四麵是敵,想逃都沒法逃。
“現在看來,其他三麵都是冰河穀的勢力範圍,我們隻能打道回府,重新回中州西域,這樣才能甩開冰河穀。”我看著地圖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