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魂力量掃過,迅速查探蕭晨體內的情況,卻見他體內,已經到處都是淨蓮妖火的存在,甚至靈魂上,也有淨蓮妖火的痕跡,一顆心,當即沉了下來。
蕭炎見狀,大為擔憂,“納蘭葉,究竟怎麽樣了,還有救嗎?”
“隻能試試。”
我眉頭緊鎖,倉促間,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此人被淨蓮妖火控製太深,光靠人氣已經不行,隻能動用人間薪火了。
“呼呼!”
一朵紅黃色的火焰,緩緩浮現在我手中,伴隨著我心念一動,它便分出一縷小火苗,落向躺在地上的蕭晨身上。
“嗤嗤!”
小火苗落入蕭晨體內,迅速與他體內的淨蓮妖火產生劇烈衝突,蕭晨身體瞬間成反弓狀,死死緊繃著。
更有壓抑不住的慘叫聲,從他口中喊出,他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強烈的鬥氣從體內傾斜而出,瘋狂衝擊著我們。
“吵死了!”
紫妍磨著兩顆小虎牙,忽然一拳暴出,然後便在蕭炎驚愕的目光中,狠狠砸在了蕭晨後腦勺上!
蕭晨哼了一聲後,便是當場暈厥過去。
“啊這……”蕭炎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過蕭晨不再掙紮,我倒是方便我不少。當即繼續下去,人間薪火與他體內的淨蓮妖火不斷發生衝突,相互湮滅。
可是人間薪火有我做支撐,源源不斷注入他體內,反觀淨蓮妖火,卻是無根之萍,漸漸的,不斷被人間薪火消耗掉。
“有效果了!”
我麵露喜色,人間薪火果然強悍,雖然對敵時,威力不夠強大,可其神效在其他方麵,還從未讓我失望過。
“嗤嗤嗤嗤……”
不斷的,蕭晨體內殘存的淨蓮妖火,越來越少,連靈魂上附著的妖火,也都被我徹底清空。
我鬆了口氣,靈魂力量又在他體內仔細掃視幾遍,再次確定,沒有發現任何一絲妖火殘痕後,便收了手。
蕭炎一直在旁看著,此刻見狀,立刻緊張的問道:“納蘭葉,好了嗎?”
我點點頭,“好了。”
“這,那他怎麽還沒醒過來?”
“這個……”
我看著還昏迷不醒的蕭晨,沉吟兩秒,“可能是紫妍打得太重了。”
紫妍:“???”
蕭炎也是煉藥師,他當即蹲下去,查探了翻蕭晨的狀況,發現這位先祖,靈魂力量有些虛弱,或許是因為這數千年時間,都被淨蓮妖火控製的原因。
他當即給蕭晨,喂了兩顆修補靈魂的丹藥,又用鬥氣幫他化開。
不多時,這幹瘦人影,果然醒來了,“這裏,是哪裏?”
人影剛醒來,似乎對很迷茫,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熟悉,也不記得剛才的打鬥,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們:
“你們是誰?”
我咧了咧嘴角,忍不住說道:“這位是蕭族族長,蕭炎。”
幹瘦人影一愣,隨機臉色立刻冷下來,喝道:“休得胡言,我家族長乃是蕭玄大哥!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竟敢冒充我蕭族族長?”
“先祖,我真是蕭家族長!”
蕭炎見狀,急忙解釋道:“您是叫蕭晨嗎?蕭族早在數千年就……”
蕭炎迅速將如今的中州,迅速介紹了番。
蕭晨一直沒有說話,在默默聽著,聽到最後,他才是有些恍然,雙拳死死握住:“蕭玄大兄,他,他……竟是隕落了?!”
幾滴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湧出,他心中又恨又悔,當年怎麽就出了意外被困在這裏,出現情況時,怎麽沒有在族中呢?
我看他哭的太傷心,便忍不住安慰道:“道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魂族實力強大,你當時即便在族內,也改變不了什麽的。”
蕭晨:“……”
“對了,你知道淨蓮妖火在哪裏嗎?今天來此,我們就是為了收服此火而來。”我又繼續問道。
蕭晨沒有再多矯情,收斂了情緒,撿起遠處摔落的血色巨斧,將悲傷埋藏在了心底。
“跟我來吧,那妖火有些詭異,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給它機會了!”
蕭晨提著巨斧,一人走在前麵,身形卻是顯得頗為落寞。
沉淪在數千年的苦海中,而今醒來,聽到的卻是大兄身死,家族覆滅的消息,自己所有的一切,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全部消失。
世上,隻剩下自己一人……
我和小醫仙、紫妍幾人,都靜靜跟在他身後,看出他不想多講話,也就沒有多問什麽。
走了片刻,我們來到一座巨大宮殿前。
蕭晨沒有停下,一步一步,走上數百級的高大階梯,推開那扇厚重的黑石門,走了進去。
“吱呀!”
石門打開,我跟在後麵看去,卻見裏麵印照著粉紅色的光芒,看著頗為詭異。
在宮殿盡頭,有一張巨大的寶座,上麵靜靜坐著一個白袍身影,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看得不明所以,“這人又是誰?也是哪個火奴?”
蕭晨搖頭,“不,它就是淨蓮妖火,已經修煉出靈智,可以幻化成人型!”
等我們幾人,全部走入宮殿內時,似乎是我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也終於緩緩抬起低垂的頭顱,露出的臉龐,居然比我還帥氣一些。
“終於又有人來了?”
淨蓮妖火似笑非笑,“打敗我,你們就能得到妖火本源,可若是輸了,你們就留下來,永遠做我的火奴吧!”
他的聲音,空靈卻充滿了威嚴,當他開口說話時,整個空間都在震動,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來,已經遠遠超越了魂滅生!
蕭炎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納蘭葉,他,他好強!”
“很強嗎?”
我微微挑眉,看著眼前的白袍身影,嘴角輕輕勾起,“你一道幻像,估計沒有任何戰力吧?”
“和你打,我不是穩贏?!”
我輕挑的聲音,在宮殿內緩緩回**,小醫仙和紫妍臉上,都是一陣愕然。
而那白袍身影的表情,更是徹底凝固住!
他呆呆的望著我,不敢置信,“你怎麽可能看得出,這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