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千仞雪，蘇誠不禁感歎一聲，“有時候真是羨慕你們的天賦。”
對方的修煉速度，實在有些誇張得離譜。
蘇誠自己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在模擬世界中的持續積累，以及借助各種天賦，去不斷鑽研新的修煉途徑另辟蹊徑。
原時間線裏，唐三靠的是玄天功與持續不斷的種種機緣，各種十萬年魂獸為他無規則獻祭，再加上神祇親自為他開掛。
至於其他史萊克七怪，也是靠著仙草相助與神位傳承，才都有所成就。
隻有千仞雪這種人，大概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實打實的天才。
不過蘇誠也隻是隨口感慨而已。
人的成就是由天賦、心性、機緣、經曆等等諸多因素所造就的，若是隻看天賦去評判一個人，未免有些愚蠢了。
如果隻看到了千仞雪的天賦，卻沒看到她的努力和堅持，那同樣是對她的不尊重。
在聽到蘇誠的誇讚後，千仞雪卻沒有開口，也沒有如主人格那樣喜形於色。
隻是注視著他並不言語，漆黑的雙眸之中波光流轉。
“怎麽了？”蘇誠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什麽？”
“如今我已經全部修成了，那麽獎勵呢？”
說話間，千仞雪忽然向前走了一步，輕輕抬起頭來。
眼中似有水霧彌漫，仿佛要凝結成絲。
“獎勵？”蘇誠聞言先是一愣。
旋即注意到她那不同往常的神態動作，“你想要什麽獎勵？”
“別給我裝傻。”
千仞雪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拉住他的手腕，離開了這個修煉用的房間。
蘇誠也沒有反抗，任由著對方帶他來到旁邊臥室之中。
作為武魂殿中地位最高的那一小撮人，長老們的日常起居生活條件都極為優異，絕對能夠匹配上他們的身份，房間自然也不會差。
雖然不似教皇殿那般金碧輝煌，卻也是極為奢華。
紅木桌椅，琉璃瓦燈，屋子裏的床榻沙發更是巨大寬敞，足以容納數人隨意坐臥。
在書桌旁邊，還有一麵水晶雕琢的大窗，能夠清晰看到教皇山上的風景。
如今已至深冬時節，天氣異常冷冽。
窗外大雪紛飛，盡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
房間裏麵卻依舊溫暖如春，絲毫不受外界天氣影響。
不過，千仞雪這會兒顯然沒有想去看窗外美景的心思。
按住蘇誠的肩膀，將他推到床邊坐下，就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蘇誠。”
“怎麽了？”蘇誠笑望回去。
千仞雪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伸出纖長玉手輕撫著他的麵頰。
隨後主動坐在了他的腿上，倚靠在他的懷中，伸出雙臂環繞著他的脖頸。
“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當然了。”
蘇誠凝視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眸。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永遠……”千仞雪低聲呢喃著，“永遠是多遠？”
“直至死亡為止。”
“死亡……”千仞雪緩緩重複著這個略顯沉重的詞匯。
“以後你還會不會再騙我？”
蘇誠愣了一下，注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
有些記憶，隻是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但終究不可能被遺忘。
因為那是最深刻的傷痕，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夢魘。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
“你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事。”千仞雪的聲音輕緩而堅定，“但是不要騙我，可以嗎？”
“……好。”蘇誠沉默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千仞雪定定注視著他。
過了片刻，她忽然直身站起，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
旋即在蘇誠略顯呆滯的目光中，伸展雙臂。
那身看上去異常繁複的漆黑冕服便被她輕鬆解開，隨後滑落在地。
雪白的酮體一絲不落地展現在了蘇誠眼中。
白皙的體表光潔瑩潤，筆直的雙腿修長勻稱。
肌膚溫滑如軟玉，細膩如絲綢，比窗外的雪花還要更加潔白炫目。
柔韌的腰肢兩側劃過絕妙的弧線。
小巧渾圓的肚臍之下，芳草溪穀也都清晰可見。
“……”
將一切美景盡收眼底的蘇誠，喉結上下微微滾動，無聲咽下一口口水。
五行領域在無聲無息之間擴散而出，包裹住整個房間。
雖然平素很少有人會來主動找他，但這種關鍵時刻，還是不要被他人打斷才好。
千仞雪的笑靨微微泛紅，卻並不扭捏。
大大方方地向他展露著自己的一切。
然後輕輕向前邁步……
窗外寒風凜冽，屋內春意盎然。
此時的蘇誠，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好像從未有過任何一刻，他的感知強化到了這般地步。
一切外界的雜音都被盡數屏蔽。
隻能聽到前方一點點靠近的，那雙光潔腳趾踩在地麵的摩挲聲。
還有紅唇開闔間細微的喘息聲，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砰砰聲，以及窗外雪花飄落的聲音……
眼眸中如絲如縷的淡淡水光有如實質，像是要一點點將他纏繞束縛……
……
佇立在長老殿後方的教皇殿中，比比東忽然莫名感到一陣燥熱。
紮根在靈魂中的那點星光，忽然開始明滅不定地閃爍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感到愈發不安。
某種極端不祥的預感從靈魂之中隱約傳來，隨後浮現心頭。
此時正有一件她絕對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即將發生在不遠處的長老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