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
“嗯,也該走了。”
“行,要走就快走吧,我要睡了。”
傍晚的風漸漸吹散了白天的熱氣和喧囂。
不知怎的。
星野純總感覺一起逃避過後的山田理事長,好像染上了幾分憂鬱。
“怎麽了,舍不得我?”
“滾,誰會舍不得你。”
因為踮腳太久而發紅的腳掌力度綿軟的踹了星野純一下,山田蘭背過身,不去看星野純。
她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但是這種話,又怎麽說得出口。
“那好吧,既然西園寺同學沒有舍不得我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一聲西園寺同學,將山田蘭的思緒拉回了不久之前的角色扮演。
抿了抿嘴唇有些猶豫,可能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變得優柔寡斷的山田理事長,又回了頭。
“你為什麽,要叫我西園寺同學,我明明現在姓山田。”
“這有什麽問題嗎?”
“隻是好奇,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
山田蘭想知道,又不肯承認,小眼神幽怨的瞪了星野純一眼,星野純自然懂得她的心事,臉上掛起淡淡的微笑,再一次的從她的身後擁抱住她。
“不要!”
現在腿酸的厲害的山田蘭害怕星野純又要繼續,連忙將其推開。
這個恐怖的欲之惡魔。
即便是如狼似虎的山田蘭,也沒有將他降服的本事。
反倒是被他的殺威棒給打的潰不成軍。
被當成了豺狼虎豹一樣防著,星野純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當然,也不是說以後不會再繼續。”
一頓不知所雲的話,說的山田蘭想打他一頓,可緊接著星野純繼續說下去的話,卻讓山田蘭沉默在了原地。
“我隻是想告訴你,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要稱呼理事長為星野同學。”
是因為“山田”始終是別人的姓氏。
所以星野純不願意這麽稱呼嗎?
男人啊.
冠姓權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不應該開心就夠了嗎?
天空逐漸變暗,落日餘暉在雲層中鋪灑開來,灑滿了整個天際。
看著想要對自己負責的美少年,山田蘭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隨後將山田熏的女子高中生製服脫掉,重新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套上。
“不可能的事情,別想了。”
“不要鬧的大家都不開心。”
山田蘭的話很決絕,也很理智。
堵死了星野純接下來的所有話語。
盡管她自己都察覺到了,似乎對星野純的喜愛越來越重,但她也明白,喜歡這種東西,是最沒用的。
要是為了所謂的喜歡和愛,和星野純私奔,那最後害了的人,隻會是星野純。
山田雄彥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山田熏護著也沒用。
忙著穿衣的山田蘭沒有注意到,星野純在聽到她話的時候,那一絲小竊喜的模樣,等到她再正視星野純的時候。
這個站在夕陽下的少年,已經落寞的低下了頭。
“嗯,我早就有這種覺悟了的。”
星野純心說,說不可能跟我姓的人,可是你哦。
以後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吵架,我可就要好好教訓你了呢。
“扶我回房間,然後你早點離開吧!”
山田蘭不忍繼續看星野純失落的樣子,催促著離開。
或許等一個人的時候,星野純就能釋懷了吧。
“嗯!”
大搖大擺的將疲憊到哈欠連天的山田理事長扶回她的房間後,星野純又在山田司的門前晃悠了一會。
可惜的是,始終等不到山田司出來觸發債務,星野純便迅速離開了山田家。
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
萬一山田熏也回家,看到了星野純在這裏就不好了。
············
回到公寓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星野純並沒有選擇立刻回家,而是先敲了敲403號室的門。
發現403沒人,星野純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
“今天又是優希阿姨看店嗎?”
“芽衣阿姨也太欺負人了吧。”
倒不是鳴不平,隻是真的覺得,連著都讓人家優希守晚上的行為很不好。
既然都不想守晚班,那就幹脆再顧一個專門上晚班的員工就好了,反正現在有錢了,可以隨便造。
“就這麽辦好了。”
星野純呢喃著,拿出手機打開LINE,編輯一條訊息,給優希阿姨發過去。
他並沒有忘記高柳城拜托他的事情,有些忙,該幫還是要幫的。
畢竟高柳城這個最能分散高柳優希注意力的人走了,對高柳優希全心全意投入於星野純,有極大的幫助。
[優希阿姨,城君離開東京了,他說他想出去闖闖,我想我們應該支持他。]
[!!!]有關於自己兒子的事情,高柳優希回複的相當快:[我馬上問問他。]
再怎麽講,也是一手拉扯長大的兒子,就算高柳城再壞,高柳優希在收到他離開的消息的這一刻,還是慌了。
但星野純並沒有因此而擔憂起高柳優希。
因為很快,高柳優希的生活缺少孩子的那一角,就會被星野純重新填滿。
[別太憂心,孩子大了,都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回了高柳優希的消息,星野純退出了LINE,正打算關掉手機找404室的鑰匙的時候,手機界麵再次彈出了一條消息。
是闊別不久的山田理事長轉的零花錢到賬了。
第一眼,還行,三百萬円也不錯。
第二眼,臥槽,少看了兩個零。
星野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顫聲道:“三億円!”
理事長是怎麽了?!!
要和我斷絕關係了嗎?
怎麽一次性給了那麽大!!
要知道,星野純辛辛苦苦擺弄了係統債務那麽久的時間,再加上之前就從山田蘭那裏賺的。
總共也才一億円而已,再加上零零散散花出去了五千多萬円,現在的總資產也就隻有五千萬円出頭而已。
而現在.
山田蘭理事長居然一次性給了他三億円。
這個數字。
差不多是現有資金的六倍了。
嚇的星野純差點以為是自己今天演砸了,因為一次性給那麽多錢,實在是太像分手費了。
可是仔細想想,在這種雙方都不敢互爆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出現分手費這麽低級的東西。很顯然。
這就是把山田蘭伺候爽了,然後她一次性多給的一點零花錢。
‘此時,就不得不diss一下,某個每次債務都隻給一點點錢的摳門係統了。’
【係統:】
不怪係統不給力,隻是山田蘭實在是太有錢,太大方了。
這不禁讓星野純開始想,山田家到底多有錢,才能供她這麽肆意揮霍。
也怪不得山田司寧願當一個看著親媽被星野純**猛送三千下的龜男,也要隱忍下來繼續謀求山田家的繼承權。
一般人,對這種財富,都沒有任何抵抗力。
更何況是享受了這種富裕生活十多年的山田司。
星野純也打算在三億円的金錢之威下,好好膜拜一下山田蘭,給她發去了能讓她感受到有人是在乎她的短信轟炸。
[理事長,您怎麽了?]
[···]
[是我惹您生氣了嗎?]
[···]
[怎麽不回訊息?]
[···]
[我不要你的錢,你不要拋棄我好嗎,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要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
[我在也不說要你跟我姓的那種無理取鬧的話了,你快點理理我啊。]
嘟嘟——!
連續多條訊息發出去後,終於有了回應。
[山田蘭:剛剛眯了一會,沒有不理你的意思,你自己別瞎想,那就是一次性多給你一點的零花錢。]
[星野純:可是我不想要你的錢。]
[山田蘭:給你你就收著,以後我也不會那麽頻繁的給你錢了,次數太多的話,難免回被人查到。]
忽然。
星野純不太想回了。
還以為是心情好了,原來是因為以後給的少了。
想了想,星野純還是又發了一個消息過去。
[那行,這些錢就當你借給我的了,我會拿去創業,以後成功了的話,我會成為你的後盾。]
···········
漆黑一片的臥室裏。
山田蘭看著星野純不斷發來的信息。
腦海中揮之不去這個帥氣少年的音容笑貌。
尤其是在看到“我會成為你的後盾”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莫名的有些發紅。
山田蘭自己知道,她其實懦弱又敏感。
隻是,從來都沒有人會保護她。
所以.
她隻好裝得心狠,隻好裝的咄咄逼人,自己為自己撐起一道保護色。
沒想到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闖出了一個星野純。
明明窮的不行,卻在小心翼翼的說,要成為她的後盾。
很可笑。
也很感動。
山田蘭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似乎被他闖進去了。
“如果叫星野蘭的話,其實也蠻好聽的。”
“可惜了”
············
回到家的星野純,端坐於家裏的小板凳之上,看著對麵沙發上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濱崎老師,您怎麽又來了?”
“芽衣阿姨,你怎麽好意思讓優希阿姨一個人守店的?”
星野純雙手抱胸,很顯然對她們的行為很費解。
“我來給你補習。”
“我來給老師開門。”
盯著星野純的眼睛,兩個女人的表情姿勢神同步,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濱崎老師是好心幫忙就先不說了。”星野純板著臉望向明日芽衣:“便利店要是開不下去就別開了,總是借著由頭欺負人優希阿姨算怎麽回事。”
有一說一,星野純雖然有故意氣明日芽衣的成份才,但星野純也是真的想為高柳優希打抱不平一下,讓明日芽衣理解一下高柳優希。
但誰知道。
明日芽衣那麽不經刺激,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紅了。
“你給我說什麽,我欺負誰?”
眼見明日芽衣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星野純哪裏還不知道,又惹到這個小氣鬼了。
意料之中。
他當即低頭認錯。
“沒有沒有,我是一不小心說錯話了,沒說阿姨欺負人。”
“嗬!”
明日芽衣冷笑一聲:“怕是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吧,行了,也別解釋了,你先和老師好好學習吧,我困了先睡了。”
說完,明日芽衣踩著拖鞋,頭也不回的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之中,一點兒緩和的餘地都不留。
真的生氣了。
這麽小氣,早晚得狠狠的鞭撻,治一治她的臭毛病。
“那個,我今天,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客廳裏隻剩下了星野純,與滿臉寫著尷尬的濱崎末優。
沒想到,自己隻是來給學生補習,居然引發了一次家庭矛盾。
而且,似乎還牽扯到了另外一個人。
“我阿姨的便利店裏,隻有兩個人工作,她走了,便隻剩下另外一個人忙碌。”
星野純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微笑:“所以老師你說,你總是叫我阿姨給你開門,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就苦的多了。”
經過星野純的一番解釋,濱崎末優也有些羞愧了,她是個不喜歡讓別人因她受累的人,卻屢屢出現這樣的事故。
先是星野純,被她害的成為了山田蘭的玩物。
後是星野純口中的優希阿姨,又被她害的一個人忙碌。
而且,明日芽衣之所以會屢屢同意來開門,還是因為被濱崎末優所威脅的。
她又說了那句話。
女士,你也不想讓你家星野純的學習成績不好吧。
“很抱歉星野君,這是我的責任。”
“不怪你,老師。”
星野純的眼神仔細的打量著濱崎老師,黃色的寬鬆無帽衛衣將身材遮掩的嚴嚴實實,下半身更是用了一條工裝褲將修長的美腿盡數遮掩。
再搭配長款棉襪,還有紮成了高馬尾的發型。
對於喜歡性感美人的星野純來說,簡直就是禁欲係的代名詞。
不過
就算再怎麽禁欲,星野純今天也得上。
不然的話,怎麽對的起他做出了故意把阿姨給氣到房間裏麵不出來這種事情呢?
“是我的責任,是我沒學好,不然的話怎麽能夠讓老師總是跑到家裏來開小灶。”
星野純一邊說著,一邊靠近。
“你要幹什麽?!”濱崎末優察覺到了危險。
但是,太晚了。
星野純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老師,既然要授課的話,那就請一直教到天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