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電話安排過了,今天下午的課程,還有社團活動你都不用參與”
“.”
“還有西園寺綾子那邊,也準許你放一天假,明天再繼續去找她麻煩.哦不應該說是明天再去攻略她。”
“.”
“我家也和別人家裏不一樣,因為我和山田熏都喜歡安靜,所以家裏的幫傭都不會隨便進入主宅,也就是說沒有什麽其他人隨意出入,你可以放心。”
“.”
“最後,如果要喝水的話,自己去冰箱拿,零食就放在冰箱旁邊的零食櫃裏。”
“.”
山田蘭踢掉高跟鞋,身體微微蜷縮,一頭黑色長發甩在波瀾壯闊的領口上,懶懶散散的躺在了山田家主宅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修長的食指順著大腿肌膚往上前行,從肚子處一點一點的解開了女士西服的扣子。
“duang~!”
在西服的最後一顆扣子解開的那一刻,星野純見證了內搭襯衫領口驚人的彈跳力,看的心裏頭癢癢的。
說實話。
到現在為止,星野純都還沒有想明白,山田理事長帶著自己到她家裏,究竟是有什麽企圖。
這裏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大財閥的家裏,雖然主宅沒人,但進入主宅之前,可是被不少的幫傭看到了的。
一個常年和丈夫分居的美貌熟婦,一個正直男性巔峰的英俊少年。
這種組合單獨聚在一起,就算沒做什麽,肯定也是會被傳出風言風語的吧。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值得被議論。
“怎麽了,不滿意我家的裝修風格?”
“沒有,理事長家很寬敞,也很好看。”
“那就是對我不滿咯?”
山田蘭側身倚靠著,語氣冷冰冰的,似乎要將人凍結。
有一個這樣喜怒無常的上司,會把人逼瘋的,除非她給的錢夠多。
星野純看著再次變臉的山田理事長,以及理事長側躺著的性感嬌軀,咽了口唾沫,雖然已經吃過不少次了,但還是覺得香。
揣測著山田理事長把他叫到這裏來的多種可能性,星野純邁步向前,在山田蘭麵前側坐。
在看到山田蘭並沒有生氣的預兆後,大膽的伸出了手,她修長的雙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認真仔細的按了起來。
“嗯呢~!”
舒服的哼了一聲,瞬間冰雪融化,就連山田蘭說話時的語氣,都溫柔了些許:“力度不錯,還算有長進。”
聽到這話,星野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山田理事長剛剛脫鞋的動作,還有提醒星野純主宅裏沒人的話,其實都隻是在暗示他。
該辦事了。
隻是星野純還有著幾分難以理解,畢竟想要幹正事的話,學校辦公室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大老遠的浪費時間跑到這裏來。
有些不合理啊。
“理事長,您今天好像有些不開心,是因為山田君的事情嗎?”
星野純旁敲側擊著,嚐試套出一點有用信息。
“觀察的還挺細心。”
隻見山田蘭有些頹廢的搖了搖頭:“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會因為山田司的事情而斥責你,安心吧。”
她有些誤會了。
星野純就從來沒擔心過山田司的事情會讓山田蘭牽連他。
這對母子的關係,是他見過最差的一對。
比吵架後的高柳優希和高柳城還差。
除去血緣關係之外,兩個人之間甚至可以用相見兩厭來形容,說不定星野純和山田蘭的關係,都比山田蘭和山田司的要好的多。
星野純真正擔心的是.
會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槍使。
“我是在想,理事長您是不是和您丈夫吵架了,所以在生氣,找我來家裏,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報複他。”
聞言,山田蘭有些詫異,勾人的狐媚眼裏滿是疑惑,星野純是怎麽一下子就猜到她動機的。
昨天山田熏不在家,山田司在醫院裏麵接受治療,家裏除了來了丈夫和他的小賤人之外,也再沒來過別的客人。
所以星野純是從何得知她昨天和丈夫大吵了一架的。
很難理解。
不過
她並不需要去理解星野純。
“是又怎麽樣,你害怕了?”
“現在知道,我的錢沒那麽好收了吧。”
“我給你錢花,你也要為我承擔相應的風險,我就是要在這個家裏,給山田雄彥戴上一個完完整整的綠帽子,讓他丟盡臉麵。”
“就像他公開讓我丟臉一樣。”
山田蘭越說眉頭皺的越緊,語氣越是憤怒。
就在昨天電話裏吵架結束之後,山田蘭回到家,看見了山田雄彥那個畜生居然帶著他的秘書就在這個沙發上,做不要臉的事情。
在她這個正牌妻子來了之後,也仍舊我行我素,一點也不給山田蘭麵子。
甚至還當著那個該死的女秘書的麵,指責起了山田蘭的不是,說她連孩子都管不好不配當一個母親,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氣的山田蘭當場掀了桌子,和山田雄彥對罵了起來,最後的下場就是山田雄彥扇了她一巴掌後帶著女秘書揚長而去。
現在回想起來,山田蘭的胸口還是氣的一陣發抖。
見星野純仍舊沒有什麽反應,山田蘭更加生氣了,抬腳將腳掌抵在星野純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道。
“後悔了?”
“晚了。”
“拿了我的錢,現在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說什麽,你就必須做什麽。”
話音落下,溫潤的腳掌順著胸膛劃到了脖頸,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拇指輕輕點在下巴處,畫著小圈圈,似乎是在逗弄屬於自己的小玩具。
然而。
這個時候,一向溫順聽話的星野純,卻是忽然抓住了她的腳掌,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山田蘭,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人了?!”
聲音嘶啞,帶著悲憤。
山田蘭一愣,咬了咬唇:“你是在和我發脾氣?”
“我努力了那麽久,難道你還沒能察覺到我的心意嗎?”星野純煩躁的推開山田蘭的腳:“難道你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錢嗎?”
這一通脾氣發的山田蘭措手不及,冷著臉瞪著星野純,心裏頭不由自主的在想著,星野純所說的努力到底是哪方麵?
飛速回憶最近和星野純發生的一切,也仍舊是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到,星野純是有很努力的幫她疏通排水管。
山田蘭的臉更黑了。
“你是在侮辱我?”
“是你在羞辱我!”
在山田蘭的視線裏,星野純莫名其妙的就紅了眼睛,樣子看起來又可憐又委屈。
把她都給看傻了眼。
星野純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山田蘭想要開口問的,但是好強的她始終張不開口,隻是將一口氣憋在心裏。
“你最好想清楚,頂撞我的後果。”
星野純站起來,巍然不動的睥睨著山田蘭,冷笑道:“什麽後果,還你錢嗎?你等著我明天就全部還給你,再也不要你的臭錢!”
“你什麽意思!”山田蘭瞪著他:“想和我劃清界限,可沒那麽容易。”
“你給我閉嘴!”星野純怒斥一聲,與山田蘭對視。或許是目光太刺眼,灼的山田蘭的心好疼。
年輕的時候,她像個貨物一樣,被拆散感情,推到山田家。
來了山田家之後,在丈夫的帶動下,不僅繼女對自己絲毫不敬重,就連親生的兒子也都經常給她甩臉子。
現在,就連自以為掌控在手裏的小綿羊星野純,都對她暴露出了狠性。
她是一個如此要強的人,卻遇到的事,一件件的都在打擊著她最想要的自尊心。
山田蘭氣的發抖,捏緊了拳頭。
她是拿家裏的幾尊大佛沒辦法沒錯,但是星野純,憑什麽敢那麽看她?
就憑山田熏的愛?
太可笑了!
大家都隻知道山田熏瘋,卻不知道,她山田蘭生氣的時候,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山田司都不會放過。
忽然
一隻溫暖的手掌撫摸過她的臉龐,從鼻尖到耳朵。
眼前這個剛剛還在發狠的少年,忽地半蹲了下來,溫軟的唇瓣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山田蘭再次一愣,往後退開。
四目相對。
星野純抿了抿唇,開口說道:
“不要再拿錢來說事了好麽,我從來都不喜歡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這個人啊。”
諾大的屋子裏,靜的能夠清楚聽見呼吸聲。
星野純的話語說完了很久很久。
卻依舊振聾發聵。
“星野純”傻愣了許久,山田蘭張著嘴想說點什麽,但話卻又都卡在喉嚨裏,無法講出來。
眼前少年的臉漸漸紅了,眼神躲閃著,慢慢地爬上了山田蘭的沙發,低聲道:
“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但這是我對你的心,無關於利益。”
山田蘭眨了眨眼,依舊傻傻的盯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仿佛剛才和星野純對衝發脾氣的不是她。
曾經她就多次懷疑過
星野純是不是喜歡她,但最終答案都是否。
可是現在
這個答案,再一次的動搖了。
山田蘭還在想著,星野純跪坐在她的身側,揭開她發絲遮蓋住的右臉臉頰。
看著殘留著的紅色巴掌印,像是心被揪了一下,情緒說來就來。
“很疼吧。”
其實沒有很疼,因為山田雄彥的身子虛,巴掌的力氣也是小的很。
隻是不知道這麽滴,最近山田蘭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嬌嫩,輕輕磕到碰到都會留印記。
這也算是美麗的煩惱吧。
但鬼使神差的,山田蘭還是點了頭,委屈巴巴的說了一聲:“嗯,疼。”
‘我剛剛是在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撒嬌嗎?’
‘好想死’
星野純默默低頭,柔軟的唇瓣在山田蘭發紅的臉上,輕柔柔的輕了一口,然後說了一聲“痛痛飛走”。
山田蘭咬著唇忽然很想笑,心說這是什麽哄小孩子的把戲,還痛痛飛走呢。
忽地
臉蛋上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側眸望過去,居然是星野純的淚水。
‘他哭了’
‘因為我!’
星野純慢慢躺下,睡在山田蘭的身邊,目光望著她的眼睛,慢慢的靠了過去。
同樣都是缺愛,因為身份地位與經濟實力的不同,星野純對可知子和山田蘭選擇了截然不同的應對方式。
他沒有選擇一直強勢下去,而是強勢了一陣,用溫情慢慢撫平山田蘭的傷疤。
因為今天山田蘭帶著星野純來家裏的事情,讓星野純意識到了。
不能再讓山田蘭隻把他當成同流合汙的同夥,不然下次可能會麵臨更危險的境地。
要是以後出現了山田蘭要帶著星野純當著山田雄彥的麵亂來怎麽辦?
她是個已經半瘋癲的怨婦,但星野純不是。
徹底惹惱一個站在頂層的財閥,命夠抵嗎?
星野純倒是不怕,但是他得為了明日芽衣,得為了高柳優希考慮。
“理事長,這些年辛苦你了。”
對視片刻,星野純翻身將山田蘭壓製住,哪怕隔著衣服,也能夠感受到溫熱的肌膚的酥柔綿軟。
轉折太快,山田蘭幾乎一直在跟著星野純的節奏走,眸子漸漸泛起水潤盈澤,香腮透暈,紅唇輕啟,潮濕的呼吸漸漸吹向星野純。
現在的這個姿勢,但凡腦子正常一點,都能知道星野純接下來想要做什麽。
無非就是一起打撲克牌。
這也是山田蘭帶星野純來的原因。
可是現在,她不願意了,她開始反抗,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就很突然的,不想要繼續拉星野純下水了。
山田蘭發現自己,看著星野純的時候,好像心跳會加速。
這種隻有少女才會有的反應,很突兀出現在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身上,想不通,但很要命。
“星野純,你給我鬆手,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給我滾開。”
“理事長,你別再抗拒我,我要和你並肩作戰。”
“用不著!”
“我要向你證明,我可以不要錢,也能和你站在一起。”
“我不需要!”
星野純的力氣很大,盡管山田蘭在胡亂推搡著,星野純也仍舊把她壓製的死死的,雙手輕鬆的拉動山田蘭滑膩膩的大腿。
然後
山田蘭閉上了眼睛,張大嘴巴。
‘好後悔,為什麽要一時衝動帶他回家。’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喜歡我,但或許他現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了。’
‘我卻想要拉他一起下水。’
‘不過沒事,隻要以後我與他保持距離就好了,這一次就和他一起,好好享受吧。’
山田蘭鬆了手上的力氣,放棄了抵抗,兩條修長腿上的肥美嫩肉像是蛇一樣,纏住了星野純的腰。
她開始主動回應星野純。
“噗嗤——!”
“噗嗤——!”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腳步聲。
星野純咬緊牙關,一次又一次的吻著山田蘭帶著清香的誘人紅唇,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麵。
是危險預知觸發了。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隨著“哢嚓”一聲響動,二樓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
為了趁機回家扮可憐,企圖用這種方式讓媽媽和爸爸原諒自己,重新獲得零花錢的使用權的山田司,瞬間睜大了雙眼。
他目睹了什麽?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雖然女人的身體被男人寬大的身軀,遮的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清楚樣子。
但是從她歡愉的聲音裏,山田司還是清楚的辨別出來了。
那個女人,是他的媽媽,山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