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柳町夏花洗去白天的汗水和煩躁,返回到臥室,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和北條筱子分享今天和青澤約會的過程。
點開手機一看,她發現北條筱子已經發消息過來。
“夏花,青澤前輩對你心動,我們的策略大成功。
剛才他親口和我說,就是下過山車的時候,你滿臉嬌弱倒在青澤前輩懷中,讓他心髒一跳……”
這一段話很長,看得柳町夏花大腦有種遭到鐵錘敲擊的茫然。
就像是在打仗的時候,她這邊剛下定決心,準備曆時五年擊敗敵人。
結果敵人的水平菜到不堪一擊,己方連戰連捷。
巨大的幸福感直愣愣砸來,柳町夏花腦子一時半會無法回過神。
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興奮地跳起來。
“哈哈!”
柳町夏花發出得意的大笑聲,又一臉疼痛地停止跳動。
剛才突然跳一下,差點讓她有種胸肌撕裂的痛感。
但她嘴角依舊掛著笑容。
“哈哈!”
無法遏製的笑聲從牙縫之中飄出,柳町夏花感覺自己此刻就像中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彩票。
激動的心情讓她感覺自己的鼻子要蹭蹭往上拉長。
不行。
她要矜持。
柳町夏花反複在**滾兩圈,她又拿出手機,迅速回答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我早說過,隻要我一出手,青澤前輩提供的那些攻略還不是輕鬆達成。”
“是啊,你這次真是刷新我對你的印象,厲害。”
北條筱子的誇讚讓柳町夏花更是無限膨脹內心,“哈哈!”
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笑聲。
門外傳來弟弟的擔憂,“姐,你終於要瘋了?”
“哈哈,你不懂,小孩子一邊去。”
柳町夏花隔著門回一句,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對弟弟的言論有任何氣惱。
現在的她隻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美好,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生氣。
“夏花,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應該直接答應,還是過一段時間呢?”
“這個確實是問題。”
柳町夏花趴在**,她想直接同意,可這麽爽快的答應,會不會造成一種她早有所圖的樣子,從而嚇到青澤呢?
根據青澤先前提供的攻略,認為感情這一方麵,必須要水到渠成。
不能過於猛烈。
以至於讓對方下意識展現排斥心理。
或許她可以讓北條筱子透露自己對青澤好感,卻又假裝不清楚青澤對自己的想法,以那種方式相處。
啊,這些想起來真亂!
柳町夏花撓頭,感覺具體的操作實在太麻煩。
怕自己腦子無法承擔如此複雜的步驟。
可梭哈是一種智慧。
有的人梭哈叫做戴高樂。
有的人梭哈叫做馬卡龍。
她抓起手機,繼續和北條筱子商量,到底該采取何種方式,盡量能穩住並擴大青澤忽然萌動的愛火。
……
澀穀。
喧鬧的音樂、美食,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的人流。
兩側商鋪招牌散發的五彩霓虹讓秋月彩羽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她攬著青澤的手臂,另一手則是握住手抓餅,麥色臉頰因高興而變得通紅,大喊道:“聽說今天晚上九點放煙花。
你說,我們該找什麽地方看煙火合適?”
青澤沒有回答。
因為旁邊的森本千代叉一個章魚燒遞到他口中。
他隻能張嘴咬下。
章魚燒的溫度恰到好處,顯然經過森本千代用嘴吹過。
森本千代加大音量,回答秋月彩羽的問題,“我們直接到天上看?”
青澤咽下章魚燒。
根據防禦力場的反饋,大小姐就是在天空的直升機盯著下方,警惕有可能發生的暴亂,“我感覺,那樣的動靜是不是太大?”
秋月彩羽聞言,也有些猶豫,她不想脫離喧鬧的人群,獨自跑到高處看煙火。
那樣的視角固然好,卻缺少幾分過節應該有的熱鬧。
三原薰顯然理解她的想法,提議道:“幹脆就在街上看,反正大家都是這樣看煙火。”
“誒,不說這些,現在還有半個小時,不如先到店裏麵坐一下。
我感覺兩條腿都酸了。”
“圓,平時我們逛街都沒有看見你喊累。”
“拜托,逛街的時候,我們穿梭在各種商鋪,挑選美甲、化妝品等等,裏麵有轉移視線的東西。
現在是走幾步就排隊,我們還是趕緊找一家店坐著。”
土間圓喘了幾口氣,顯得有點累。
她的體力模式往往根據情況決定是怪物,還是常人,或者是一般水平線以下的嬌弱女子。
現在的情況是最低檔體力。
秋月彩羽點頭,決定到最近的烤肉店休息。
然後在幾人排隊的時候,不知不覺,啾,耳邊傳來一聲響。
眼前還有數人排著。
夜空已然綻放絢爛的煙火。
一道打頭陣,隨即就是千百道緊隨其後。
絢爛的煙火將夜空點綴成五顏六色。
青澤仰頭,看著這一幕,又望向左右,秋月彩羽滿臉興奮,森本千代則是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抹笑容。
下次萬聖節,要是筱子她們都在,那該多好。
他心中發出一聲感歎。
……
屬於他們的萬聖節喧鬧。
持續到晚上十點,然後幾人便乘坐電車返回足立區。
在不同的站下車,到綾瀨的時候,和澀穀的人流不同。
這裏很冷清。
街道上看不見幾個人。
“好空曠。”
秋月彩羽麵露感歎,剛才喧鬧無比的光景似乎是一場夢。
現在就是夢醒的樣子。
失落從她心中升起,也忽然理解,為什麽青澤要選擇大家一起。
離別真是一件讓人傷感的事情。
森本千代笑眯眯道:“彩羽,你今天應該不回家吧?”
聽著她帶笑的語氣,秋月彩羽瞬間從詩人般的感歎回過神,麥色臉頰變得通紅,低聲道:“嗯,我和爸媽說過,晚上在冴子家休息。”
話到這裏,她猛然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今晚我想和青澤一起睡。”
森本千代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誒,萬聖節這樣的日子,我也想啊。”
“不如我們一起?”
青澤提出這個萬全之策,立刻惹來兩人的視線,他挺胸道:“不用憐惜我這頭牛,我能夠扛住。”
“你想得美。”
森本千代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壓根不理會這個提議。
她能接受秋月她們的存在。
可大家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待在同一張**,顯然超出森本千代能夠接受的範圍。
秋月彩羽也感覺這個提案過於進步,她小腦袋瓜一動,提出自己的想法,“千代姐,我們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傷了姐妹的和氣,不如抓鬮吧。
誰抓到,今晚青澤歸誰。”看著秋月彩羽一副以和為貴的小大人模樣,森本千代笑了笑道:“那行,就聽你的辦法,我們抓鬮。”
“我的意見呢?”
青澤依舊想要實行一起的想法。
被兩人齊齊無視。
她們姐妹情深走在前麵。
落後的青澤摸了摸鼻子,隻能聽從兩人決定,大步上前。
……
啪。
燈光一開,秋月彩羽彎腰,脫下鞋子放在鞋櫃。
她套著黑絲的腳掌踩在地麵,咚咚跑進青澤臥室,從書包裏麵拿出筆記本,撕下一頁,再撕成兩半。
用鉛筆分別在紙上畫圓圈和打叉。
她將兩張紙揉成一團,隨即又匆匆跑出臥室外麵,“青澤,等下我和千代姐背過身,你將兩張紙握在掌間。
搞定了就告訴我們。”
“好。”
青澤點頭,接過兩個紙團。
秋月彩羽拉著森本千代一起轉過身。
“千代姐,你可不要偷看哦。”
“放心。”
森本千代笑了笑,其實她不在意今晚,彩羽贏了就按她的方案。
輸掉的話,森本千代也有備用方案,保證不讓彩羽難受。
她可是很疼妹妹的。
青澤藏好後,開口道:“可以了。”
兩人轉身,看著他握緊的拳頭。
森本千代剛想要抬手一指。
秋月彩羽連忙打斷道:“等等,讓我先來。”
“好。”
森本千代臉上的笑容愈發寵溺,感覺這樣緊張的彩羽真是可愛。
秋月彩羽認真盯著前麵兩個拳頭,視線在左右之間搖擺。
哪個?
按照她對青澤的了解,很可能是最初接過去的位置。
她咽了咽口水,舉起手想指右邊,又忽然感覺左邊更可能。
“確定嗎?”
青澤問一句。
秋月彩羽本就不堅定的態度再次改變,連忙指向右邊,決定相信青澤的懶,“右邊。”
青澤張開拳頭。
秋月彩羽一把奪過紙團,迅速打開,發現上麵是一個叉。
青澤!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勤快!
“千代姐,你贏了。”
“好啦,你不用灰心。”
森本千代揉了揉她的頭,也沒有繼續逗下去,“青澤神勇,非一人能戰勝。
你可以先上,我不介意他沾染你的氣息,再來我房間。
最後的話,我們可以穿睡衣,睡在一起。”
秋月彩羽眼眸一亮,感覺這個提議不錯,“千代姐,你早說啊,那我們就不用抓鬮了。”
“誰讓我們家的彩羽太可愛,我忍不住逗一逗。”
森本千代捏著她的鼻尖,一臉寵溺。
青澤對這個方案的意見如何,不重要。
他隻需要出力。
……
次日,清晨。
屋外天空陰沉,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雨。
一陣風刮過,吵醒屋內睡覺的森本千代。
昨晚由於需要和秋月彩羽穿上睡衣,共同睡在**。
森本千代沒有如往常那樣徹底瘋狂。
隻是搞了五次。
然後洗澡,換上睡衣,三個人一起睡在**。
她頭一動,漆黑發絲如掠過海麵的飛鳥,掀起的波瀾沿著神經傳遞到青澤腦中。
他也自然醒了過來,迎上那雙明亮的丹鳳眼,麵露笑容。
結果森本千代沒看他,看向另一頭。
秋月彩羽依舊沒有醒來,枕在青澤手臂。
睡顏寧靜。
沒有醒來時的那種活力四射,如一首充滿田園悠閑的詩歌。
長長的睫毛交錯,小巧的鼻子白皙如玉璧,粉嫩的嘴唇緊閉,輕微的呼吸吹拂在青澤臂膀。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忍心吵醒秋月彩羽。
青澤張嘴,使用唇語述說,“拍一張照片。”
森本千代白了他一眼,卻還是小心翼翼將手伸出被子外,抓住床頭櫃的手機解鎖,使用正麵的自拍模式。
屏幕出現三人睡在一起的畫麵。
森本千代一點拍照。
哢嚓。
這一刻的美好被記錄在手機。
睡覺的秋月彩羽醒來,她腦子有點迷糊,卻發現舉起的手機,本能喊道:“千代姐,你不要拍啊,我都沒有洗臉、化妝。”
“沒關係,純天然就是你最好的妝容。”
森本千代將手機往後一挪。
秋月彩羽為搶奪手機,身體自然往前傾,使勁伸向森本千代的手。
輕薄的睡衣擋不住那飽滿的山脈。
青澤感覺到壓迫,無法呼吸,卻沒有任何意見。
隻想體驗清晨的洗麵奶。
下方的呼吸讓秋月彩羽忽然醒悟,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麽糟糕。
她連忙紅著臉,坐起身,氣鼓鼓道:“你們都欺負我。”
“彩羽,我怎麽舍得欺負你,不信你看,照片是不是很漂亮?”
森本千代將手機遞上前。
秋月彩羽看了一下裏麵的照片。
倆人都醒著,就她還在那裏呼呼大睡。
往常秋月彩羽沒有看過自己睡顏,現在透過手機一看,感覺自己睡覺挺有氣質。
“是不是很像睡美人?”
森本千代讀出她臉上的想法,笑眯眯地詢問。
秋月彩羽臉上閃過一抹驚喜道:“千代姐,你也這樣認為嗎?”
“當然,我們就是覺得太漂亮,才決定拍下這一刻。”
森本千代一臉正色地回答。
青澤插嘴道:“那我就是準備吻醒睡美人的王子,途中遭遇魔物的巢穴阻攔,毅然拔出劍,闖入其中。”
秋月彩羽麵色湧現疑惑,不清楚他說什麽。
森本千代秒懂,牽起秋月彩羽的手,道:“我們走,不理這個流氓。”
“嗯。”
秋月彩羽被牽著下床,視線一掃下麵,才明白,青澤為什麽忽然那麽說。
她臉色頓紅,迅速追著森本千代的腳步離開。
青澤不得不感歎,這一把絕世的寶劍,上午是派不上什麽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