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妄圖直射進海中,卻被晶瑩的海水擋在外麵,賊心不死的陽光選擇逗留在表麵,形成一片璀璨的光流。

冰涼的海水中,鳳凰院美姬仰頭看著上方,耳邊極為寧靜。

得益於聖杯的去汙染化,她待在東京灣裏麵,都不需要戴上護目鏡,直接和海水進行零距離的接觸。

讓她能夠察覺到海水貼在眼球的那種清涼感覺,白嫩的雙腿化作魚尾巴,輕輕一甩。

鳳凰院美姬以背對著地麵的姿勢,緩緩遊向海中。

金色長發從後麵飄起。

她看著海麵的光流離自身越來越遠,聲音從耳邊抽離,卻又不會感覺到壓抑的恐懼。

鳳凰院美姬隻需要側頭,就可以看見遊在身邊的青澤。

他穿著花色的泳褲,一直到膝蓋那裏,上身的肌肉線條很明顯。

鳳凰院美姬將視線上移。

恰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眸。

鳳凰院美姬臉色微紅,連海水都無法掩蓋此刻臉部升起的那股滾燙,隨即雙腳一蹬,如美人魚般向下竄出。

青澤看著她害羞地遊走,也沒有繼續逗留在這裏,迅速向下一遊,似是為彰顯自身速度。

他追上前,抬手一拍鳳凰院美姬的肩膀,又迅速從背麵繞向正麵。

宛如不小心般。

青澤手肘很“意外”地觸碰到鳳凰院美姬胸前的蝴蝶,讓完好的形狀呈現明顯變形。

不給鳳凰院美姬反擊時間,他又迅速溜走,反向竄到荒川玲奈身邊,拍了一下她白皙如玉的大腿。

那一下讓荒川玲奈的右腿一抖,差點產生抽筋般的電流感。

幸好她在海底,穿的又是泳衣。

再怎麽濕態,也不會暴露在青澤眼中。

荒川玲奈順著青澤手指的方向,發現下方有一片漂亮的珊瑚。

她點頭,順著青澤指的方向遊過去。

一片美觀的魚群從眼前遊過。

海洋環境的變好,讓一群原住民返回到家鄉。

巨大的海龜慢悠悠遊著。

鳳凰院美姬將激烈跳動的心髒壓下,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雙手扒住海龜的殼,嚇得海龜身體都縮了進去。

她一掃青澤,當即拋出海龜,腳掌踹在龜殼,將海龜當足球踢向青澤。

光線似乎終於得逞,落入海中,在**漾水波之中扭轉形狀。

青澤看著海龜偷襲過來,旋身,一腳將海龜踢回去。

海龜:?

糟糕的家夥你們真是很糟糕。

海龜無力抵抗。

兩人的遊戲打破海底寧靜,大肆禍害一眾原住民,就差將珊瑚翻過來,重新擺個形狀。

得益於身體素質,讓他們不需要佩戴氧氣瓶和潛水服裝,直接在水下自由活動。

強悍的肺活量讓兩人玩了大約半個小時。

鳳凰院美姬才依依不舍地往上遊。

海底實在太好玩。

那清澈的海水像是要將身體所有煩躁全部撫平。

尤其在海中和青澤嬉戲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就是兩人。

森本千代、秋月彩羽她們就像不存在般。

以後有空的話,約青澤到衝繩潛水。

鳳凰院美姬浮出海麵。

金發緊貼在臉頰,她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早餐的那股不愉快都拋到九霄雲外。

刮過海麵的風帶來陣陣清涼。

“青澤,海底真有趣啊。”

她回頭,海水沿著精致如瓷娃娃的臉頰流淌,翹起的嘴角連AK都壓不住。

天空上風吹雲動。

連陽光在這一刻都變得柔和無比。

青澤看著她的笑臉,也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道:“想玩的話,我們繼續下潛,這麽點時間不是我極限。”

“算了,我們上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水族館逛一圈,最後坐摩天輪。”

鳳凰院美姬頗為意動,卻考慮到後續的安排,還是選擇拒絕。

時間有限。

她必須規劃好該玩的項目,不能來一趟葛西臨海公園就是光在這裏潛水。

不去一趟水族館,那這裏就是白來了。

青澤其實對水族館的那些魚沒什麽興趣,但他喜歡看鳳凰院美姬高興的表情。

這位想看,那就去看。

他點頭,又使用鏡花水月將自己的形象固定在鳳凰院美姬眼中,轉而對旁邊的荒川玲奈道:“班長,我遊夠了,不如先上去,到水族館看一看?”

“嗨。”

荒川玲奈重重點頭。

微卷的黑發也在海水作用下,緊貼在臉頰、脖頸,似乎是剛才遊得太快。

比基尼的位置都有點變換。

而荒川玲奈假裝不清楚,愣是將一點的櫻花色,弄得極為吸睛。

青澤真頂不住這種若隱若現的既視感,很想將泳衣拽開,看一個清楚。

但現在不是時候啊。

青澤看了看鳳凰院美姬的背影。

他開後宮,是基於愛,而不是單純的欲望。

有原則操守。

第一條就是不能用鏡花水月一邊和人約會,一邊艸誰。

那不好。

……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約會迎來落幕。

地點是位於日本第一高的摩天輪。

轉動到最高處的時候,鳳凰院美姬心中閃過一抹遺憾。

假如富士山還存在的話,像這樣晴朗的天氣,從這裏應該能夠看見矗立在大地的富士山。

現在的話,隻能看見海對麵的東京迪士尼樂園。

休息日的時候,東京迪士尼樂園是人來人往,熱鬧程度遠超於葛西臨海公園。

鳳凰院美姬癡癡望向窗外,摩天輪轉過最高處。

“這也沒什麽啊。”

她說出心中感覺,看電影裏麵,男女約會坐摩天輪,表現多麽浪漫,多麽漂亮。

實際坐過一趟。

她發現也沒有什麽浪漫的氣氛,就是兩個人坐在這裏,看一看高處的風景。

而這樣的風景在東京鐵塔、晴空塔都能看見。

不如說,隨便挑選一個高處的建築物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摩天輪名不副實。

“那是你打開摩天輪的方式錯誤,首先是場景~”

青澤打一個響指,黑色手套釋放銀光。

鏡花水月的寶具在上摩天輪之前,他假裝在當時戴上,掩蓋早已經戴上的事實。

目的就是準備這一刻。

鳳凰院美姬看著銀光一閃。

下一秒,外麵的世界陷入黑暗,城市亮起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霓虹光芒。

啾的聲音響起。

遠方漆黑,看不見星星的夜空忽然從地麵升起一道璀璨光芒,接著炸裂成千百道五顏六色的流星四散。

一道道煙火衝上天空。

絢爛的煙火看得鳳凰院美姬目光迷醉。“如何?”

“一般。”

她依舊嘴硬地回一句。

一片黑影驟然湊上前,青澤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到底多硬。

雙方零距離的接觸。

連眼睫毛都能相互交錯。

鳳凰院美姬的嘴顯然沒有想象的那麽硬。

很軟,又帶著淡淡的甘甜,好似撒上芝麻的糯米團子。

她眼眸瞪圓,看著彩色的煙火在摩天輪外升起,又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

鳳凰院美姬做不出任何反應,被青澤壓在摩天輪門上。

雙手被死死緊扣。

跳動的心髒如脾氣暴躁的烈馬狂奔在草原。

摩天輪持續轉動。

煙火又化作一架架搭載燈光的無人機,如龍翱翔在夜空。

咚咚,絕美的夜景、強烈的心跳和封閉的空間,鳳凰院美姬忽然明白摩天輪的浪漫之處。

甜蜜之餘,她又忽然升起一個大大問號,輕輕咬了一下青澤的舌頭抗議。

這小子到底和森本千代她們坐多少次摩天輪,才能夠這麽熟練做這種事情?

鳳凰院美姬想一想就覺得惱怒,她不再單純應對,主動發起進攻,試圖將青澤擊敗。

隻可惜,她的技巧實在太笨拙,很快就敗下陣。

摩天輪已經離地麵很近,鳳凰院美姬大腦從迷糊變得清醒,雙手一推。

結束這一場戰鬥。

她又心虛地瞥向外麵,好像生怕等候摩天輪的人發現異常。

但沒有任何問題。

或者說,有問題,她也不知道。

一眼過後,鳳凰院美姬直接低著頭,用手整理金發,迅速離開摩天輪,壓根不想觀看左右反應。

怕看見那一雙雙怪異的眼神。

雖說摩天輪內,做那種事情應該很正常。

可鳳凰院美姬出來的時候,莫名有一種心虛感。

她遠離摩天輪,鏡花水月製造的夜景已經消失,心中跳動也平息。

鳳凰院美姬側頭道:“青澤,今天的約會就到這裏,我等一下還有事情。”

“好,祝你一路順風。”

青澤揮了揮手,心中規劃好接下來的行程。

那就是以有事的理由和班長分開。

倒不是急著和北條筱子約會。

下午的約會是一點。

現在還早,沒必要急著分開。

他分開的主要理由是想處理有關鳳凰院美姬家庭的事情。

在他看來,嶽母對鳳凰院美姬升起忌憚的心理,無疑就是自身力量不足。

那隻要想一個辦法,增強嶽母的信心,那她自然就不會再忌憚鳳凰院美姬奪取自己首相的權力。

想要提升信心的最好辦法,無疑就是讓迪奧出麵會見一下自己的友人,隨意聊天。

然後做出相應保證,讓嶽母能夠有更好的底氣麵對鳳凰院美姬。

從而緩解鳳凰院美姬認為家庭氛圍不好的事情。

他這個男友,自然有調解女友家庭矛盾的職責。

……

正午時分,表禦座所北棟。

胡蝶沒有選擇到餐廳,直接讓下麵的人將午餐送到辦公室。

女兒外出遊玩,早已經說過,中午不回來吃飯。

她稍微鬆了一口氣。

每天和女兒聊那些事情,也讓她有點累。

和別人虛偽應酬很正常。

女兒顯然不正常。

以胡蝶的心性都無法做到百分百忽視,更厭惡自己居然要抱著討好女兒目的,說那些話。

仆人將午餐擺在沙發前的案幾,迅速瞄一眼坐在辦公桌後的女人。

紫色和服裹著那具成熟的身體,眉宇間流露的威嚴,讓人不敢多看。

他隻一眼,便鞠躬低頭道:“首相,午餐已經擺好了。”

“你下去吧。”

胡蝶將視線從桌上的文件移開。

明天就是以色列的總理造訪日本。

他們此行有兩方麵。

一方麵是想要釣魚,釣出國內的那些猶太複國主義。

另一方麵就是加深兩國的經濟合作。

這也是日本需要的事情。

當下內部的矛盾依舊重重,通貨膨脹、失業率,少子化等等。

到處都是毛病。

胡蝶想要徹底除掉弊政,絕不是短時間內達成。

政治方麵的事情,不是說簡單將人推出去砍頭就可以。

殺是最終動用的手段,而不是時刻都動用的手段。

胡蝶起身走向沙發,坐下,她想要抓起桌上紅酒,給自己倒一杯開胃。

另一隻大手搶先握住紅酒的瓶子,胡蝶看著那粗壯而有力的手,微微一愣。

她美豔臉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迅速沿著手臂向上,看見站在沙發旁邊的男人。

一頭金色長發及腰,上半身佩戴著埃及法老般的金色飾品。

下麵是白如雪的一條長褲。

“迪奧大人!”

胡蝶語氣滿是意外,迅速起身道:“您怎麽來了?”

“會見友人需要理由嗎?”

青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低沉而又沙啞的魅惑聲線直接讓胡蝶的心狂跳。

到她這個位置,已經很少有人能夠一句話讓她心神起伏。

但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有那個資格。

“您還將我當做友人嗎?”

胡蝶表情有些複雜。

青澤打開紅酒的木塞,給她倒了一杯酒,笑道:“你是不滿我沒有給你寶具嗎?”

“不,不。”

胡蝶連忙搖頭,表情局促,就像見到班主任的小學生。

她端坐在沙發,雙手自然放在膝蓋,和服袖子緊貼著腿部,“我隻是很意外,您居然還記得我。

登上天堂的時候,我可沒有像伊米莉那樣幫上您的忙。”

“每個人存活在這個世界都有相應的價值。

王有王的價值,戰士有戰士的價值,你的存在就是幫我。”

青澤看似說了什麽,其實什麽都沒有說。

他放下酒,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人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道:“胡蝶,我希望你能更好治理這個國家。

現在日本的亞空間情況很不妙,人類的負麵情緒需要得到緩解。

這需要你的治理。”

胡蝶心一跳,亞空間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