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九日,星期天。
昨天的天氣預報還報道今天有大雨。
結果一大早,明媚的陽光穿透雲層,蔚藍的天空看不出一點有雨跡象,似乎昨晚的那一場雨已經將所有雨水下完。
都是掛在窗口的晴天娃娃發揮作用,才怪。
鳳凰院美姬看見窗外景色,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晴天娃娃摘下,隨即丟到垃圾桶裏麵。
好羞恥!
真的好羞恥啊!
昨晚居然像笨蛋一樣,擔心今天有雨,無法外出,她偷偷采納野村真波的建議,做一個晴天娃娃掛在窗戶這裏。
如果讓野村真波知曉,怕不是要捂著嘴巴笑她。
昨晚她是那麽義正言辭拒絕做那種幼稚行為。
甚至還向青澤吐槽,說天氣怎麽可能是一個晴天娃娃就能決定。
然而,擔憂讓她選擇向虛無縹緲,也不能說縹緲,向迪奧祈禱有用嗎?
鳳凰院美姬閃過這個疑惑,又看著窗外的晴天。
她決定不想那些,深深吸一口氣。
皇居植被豐富,空氣自然清新,讓她有種大腦都在風中變得清醒的感覺。
鳳凰院美姬脫掉身上睡衣,走到衣櫃間裏麵,從浩瀚如海的衣服之中,挑選最為清純的裝扮。
那就是白色連衣裙搭配遮陽的白色圓帽。
大大的圓帽好像將肩膀都能遮住。
帽子上的花紋和白色連衣裙上的淡淡花紋同款。
鳳凰院美姬將金發披散在肩膀,挑選的內衣,也是純白色。
別的顏色很容易凸顯。
隻有白色最配白色的連衣裙。
她穿好,清純的連衣裙在妖嬈身材之下,又透露幾分妖女的惹火,很符合人們說的純欲。
鳳凰院美姬沒有急著戴帽子,準備出門的時候再戴上。
她先是在鏡子麵前轉一圈,全身上下,挑不出一點毛病。
鳳凰院美姬滿意地點頭,嘴角揚起。
這一身裝扮被那些不知情的人看見,估計會吐槽她要風度,不要溫度。
但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完全能夠免疫秋季清涼。
鳳凰院美姬邁出大門,準備用過早餐後,馬上前往葛西臨海公園。
上午該玩什麽,她都已經計劃好。
下午的話,她也有事情要忙。
和以色列那邊需要好好洽談。
盡管有她在這裏,保證不會讓總理出現什麽意外。
可國與國之間,許多事情絕不是簡單就能解決。
許多外交禮儀還是要講。
即便日本具有世界最多的寶具使,可不代表打起來的時候,這些寶具使願意為日本而戰。
甚至在各國之中,對寶具使的定義,都是盡量遠離國家的政治鬥爭。
敵國也不可能派寶具使過來攻打。
拋開一些特殊的寶具使。
比如說,在成為寶具使之前,就已經是紐約市長,現在更是成為下一屆總統大選的熱門候選者。
戴維。
但以那位的性格,別說協助美國攻打別人,都不會同意美國向其他國家發動戰爭。
甚至呼籲將全球的海外駐軍都撤銷,認為軍工複合體該消失在曆史中。
不少保守派的選民都因這個決定想要支持戴維成為下一任總統。
可她不認為那群敢於刺殺總統的軍工複合體會讓戴維上台。
……
禦所,餐廳。
今天是中式早餐,有精致的小米粥,搭配菜包和肉包、糖包。
胡蝶坐在上首椅子,看著進入餐廳的女兒,眼眸閃過一抹疑惑,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感覺今天的鳳凰院美姬打扮和往常有些不同。
不是在秋季穿吊帶連衣裙。
以女兒現在的身體素質,冬天穿吊帶連衣裙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她就是感覺有點怪。
好像今天女兒打扮很用心。
雖說外出玩,打扮漂亮是正常行為。
但這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麽?
胡蝶眼眸閃過一抹疑惑。
她從沒有真正愛過鳳凰院美姬的父親。
隻是為往上爬,打破自身的階級束縛,才故意假裝喜歡上那位。
女性所有打扮,在她看來就像猛虎狩獵的偽裝,目的都是攻陷男人。
可她認為以女兒如今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做那種事情。
換言之,應該是男人們狂追自己女兒,而不是女兒打扮花枝招展見誰。
基於這個觀念,胡蝶無法理解鳳凰院美姬為追求心愛之人做出這種打扮,卻憑借直覺感覺到有些不對。
“美姬,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學習太累了,我想稍微放鬆一下,穿這身連衣裙吹風的話,很清涼。”
鳳凰院美姬麵露笑容地回一句。
胡蝶點頭,沒有再問這種事,轉而談論公事。
對她口中的公事,鳳凰院美姬繼續回答,心中歎氣,真希望能夠回到原先的時候。
……
荒川家。
同樣是吃早餐,隻是和禦所的豐盛早餐不同,荒川玲奈這裏的早餐很隨意。
昨天沒有吃的兩盒披薩在微波爐熱一下,便擺在桌麵,供一家三口享用。
外加甜甜圈,蛋撻以及牛肉漢堡。
一瓶冰可樂,兩瓶橙汁。
“哇,秋季的清晨,喝冰飲料一下子讓我找回到年輕的**。”
荒川次郎滿臉感歎,打開可樂的易拉罐。
些許的泡從中湧現,他連忙湊上前,喝了一口,冰涼的口感直接讓身體發抖,從而深刻意識到,自己並不年輕的事實。
歲月無情啊。
荒川玲奈坐在右邊的凳子,忍不住道:“爸、媽,你們沒事別往我這裏跑。
這是我租的公寓。”
“玲奈好冷漠,我們是關心獨居在外的女兒,有沒有過得很好,一日三餐是否按時吃。”
荒川裏紗麵露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
或許經常得到愛的滋潤,她的肌膚和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沒兩樣,身軀充滿成熟的風韻,偏偏性格方麵和小學生沒兩樣。
動不動就喜歡撒嬌。
荒川玲奈麵露一抹笑容。
明明在笑,夫妻倆卻感覺有股莫名的陰冷從女兒身上爆發,“你們那是想我嗎?
你們明明是想我的寶具!”
有的人拿到寶具,就想幹統治天下的事情。
有的人拿到寶具就想要搞澀澀。
毫無疑問,她父母絕對屬於後者,拿到什麽牛逼的能力,最終都會拐到夫妻之間的**。
天底下,也就是這一對奇葩父母,能夠沒有絲毫羞恥,要求女兒幫忙懸空捆綁自己。
其他人做的時候,恨不得將女兒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塞住。
荒川次郎麵露坦然道:“玲奈,你要理解藝術啊。所謂的藝術是崇高的,你不要戴任何具有顏色的眼鏡去看待人與人之間的交流。
我們用筆墨描繪最純粹的碰撞,表達人體最真實的感情,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說那麽好聽,別人用你們的本子,還不就是為幹那種事情。”
荒川玲奈吐槽。
她真搞不懂父親是怎麽想,居然願意照著母親的身體描繪各種劇情。
然後賣給那些死宅和沒有女朋友,隻能用手的人去衝。
就不會覺得頭頂有點綠油油嗎?
“玲奈,能夠打動人心的就是藝術。”
荒川次郎滿臉正色地回答,又忽然發現,女兒今天的打扮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往常那頭微卷的黑發都不會做任何裝扮,今天居然佩戴可愛發飾。
水手服、短裙,黑絲。
看著這樣的裝扮,荒川次郎忽然露出震驚之色,“玲奈,你該不會想要出去和人約會吧?”
“哈哈,不可能的。”
裏紗滿臉笑容。
她對女兒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努力、用功、聽話的好女孩,根本沒有想到,女兒已經成長到能夠做那種事情的年齡。
“玲奈都還沒有到……”
話說到一半,裏紗忽然意識到,女兒今年好像是高中,“啊!”
她發出一聲尖叫,又看向旁邊的丈夫,表情驚恐道:“我們的女兒已經上高中嗎?”
“是啊,已經在我們沒察覺的時候,能夠和男生到各種旅館,做各種事情的年齡。”
荒川次郎滿臉感歎,“就是不知道便宜哪一頭豬。”
“父親,你才是一頭豬!”
荒川玲奈麵露微笑,隻是語氣格外辛辣,眼神更是看待垃圾一樣。
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說青澤的壞話。
哪怕是父親說,都要挨一頓罵。
再說了,這樣的父親又有什麽資格指責青澤君那種完美男人啊!
“女大不中留。”
荒川次郎倒沒有露出尋常家長被女兒責罵的那種憤怒或者不甘。
此刻的他很平靜,問道:“什麽時候帶那個男人過來和我們見麵?”
“是啊,我也很好奇是誰能夠得到我的寶貝女兒。”
“有機會的時候再說。”
荒川玲奈含糊揭過這個話題。
她還在思考該什麽時候對青澤動手。
時機要搶好,不能早於大小姐太久,也不能晚於大小姐。
不過,假如落後大小姐。
帶著那種屈辱和不甘在青澤的鞭撻下,好像也不錯!
荒川玲奈一口咬下奧爾良雞肉披薩,就像一頭餓狼正在撕咬著肉。
荒川次郎看著女兒露出這種表情,心裏明白,女兒有乃父之風,絕對是肉食係的女王。
那個男人怕是要哭了,沒有他這樣鐵打的腎,估計撐不住女兒榨啊。
可憐。
荒川次郎不由得意自己的體格。
天生的牛馬聖體,耕了二十幾年地都沒事。
……
葛西臨海公園。
這裏是荒川玲奈和青澤約好的地方。
本來荒川玲奈是用她有事的借口,約青澤出來玩。
可青澤知道荒川玲奈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索性說他剛好得到兩張葛西臨海公園的摩天輪票,邀請荒川玲奈過來看。
荒川玲奈隻是想要和青澤在一起,到哪裏無所謂。
更不用說,青澤特意買和她一起坐摩天輪的票。
她一口答應下來。
雙方約定的見麵時間就是上午八點,在葛西臨海公園門口。
荒川玲奈提前十分鍾趕到這裏,手中挎著淺米色的包,用手梳著微卷的黑色長發。
人沒有站在陰影處,直接在陽光底下等著。
現在的陽光不是很熱,沒必要躲著,照在身上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
荒川玲奈站在右邊,心裏感覺有些奇怪,往常她外出總能收到周圍異性的目光。
今天沒有。
好像自己的魅力忽然失去效果。
荒川玲奈不由低頭,懷疑自己是否在打扮方麵有所錯誤。
但她拿出鏡子看了看,也沒有感覺出問題啊。
荒川玲奈心中疑惑。
左邊的鳳凰院美姬也發現往常那種煩人的視線消失。
但她樂得清靜。
兩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依舊沒有發現彼此。
甚至連周圍的路人都沒有對她們投來異樣目光。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青澤。
他提前使用鏡花水月的寶具,將葛西臨海公園內外的人都催眠。
在他們眼中,鳳凰院美姬和荒川玲奈的顏值直接降低到普通水準。
屬於那種不值得過多關注的女人。
青澤看著兩人,又低頭看向時間,他選擇掐著八點整出現在兩人視線。
“早上好,青澤。”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候。
兩人齊齊望向他,麵露笑容。
這是什麽天堂畫卷啊。
青澤心中感歎。
對這種使用鏡花水月達成三人約會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他到底不會分身術啊。
無法化作兩個人陪著她們,那就隻有使用一點手段,讓自己能夠同時陪著兩個人約會。
“早上好,美姬,今天我們玩什麽?”
基於兩人性格方麵的原因,青澤決定今天的約會,以鳳凰院美姬為主。
荒川玲奈的約會則是以他為主導,決定到哪裏玩。
“我們去海邊逛一逛,我在那裏停一艘遊艇。”
鳳凰院美姬笑了笑,慢悠悠道:“在這個季節,駕駛遊艇在海上,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好。”
青澤點頭,又轉而用鏡花水月向荒川玲奈道:“班長,我聽說這裏有一個租船活動,我們不如先租船在海上遊玩怎麽樣?”
“嗨。”
荒川玲奈點頭,沒有一點意見。
隻要和青澤待在一起,不論做什麽,荒川玲奈都感覺很有意義。
哪怕在海上陪著青澤釣魚,她都能有耐心釣下去。
青澤鬆了一口氣,上前,左右各牽著兩人的手,笑道:“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