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逝,又到星期天。
蕭瑟的秋意更濃,枝頭翠綠色的樹葉被渲染泛黃,然後秋風一吹,從枝頭飄落。
此情此景,令青澤不由想要唱一句,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
“今天該做什麽呢?”
他盤腿坐在廊道上,旁邊的盤子裏麵擺著切好的半個哈密瓜。
暗影士兵在家務方麵是真全能。
青澤叉起一塊哈密瓜,送到嘴邊嘎嘎咀嚼幾口,看著窗外,感覺自己不能繼續待在家中發黴。
問題是該做什麽事情呢?
他陷入沉思,放假有一天的空閑時間,既沒有約會的安排,也不可能整天複習。
果然,隻有到外麵搞事。
想到明天就是周一,也不知道有什麽樣的超能力,他決定提前鋪墊場景。
換上空條承太郎的馬甲吧。
青澤想到這裏,迅速將裝好的哈密瓜全部吃完,盒子丟到垃圾桶,他使用變身的能力讓自己變成空條承太郎模樣。
再使用薛定諤的貓不存在狀態,身體逐漸變成半透明狀,接著搭配使用環球旅行。
下一秒,他消失在東京的房屋,出現在紐約街頭,這裏的空氣是那麽清新~
倒不是誇張的比喻,而是和先前比起來,現在的紐約街頭的空氣是真正清新,地麵看不見什麽針頭、垃圾,一切顯得井然有序。
東京上午九點,落在紐約,那就是昨天的晚上八點。
熾白色的路燈照亮地麵。
遠方是霓虹燈閃耀的高樓大廈,青澤能夠看見,有一部分舊的樓房開始被拆掉,正在進行施工,建造新的房屋。
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正在展現世界知名城市應有的魅力和基建水平。
青澤從半透明轉為實體,雙腳落在地麵,他腳用力在地麵一蹬,人躍上高空,來回跳躍在屋頂,奔向市政廳。
……
入夜,市政廳的燈光依舊沒有熄滅。
許多人在這裏忙碌著加班。
並非出於強迫,更多是一種自願。
看著一座城市在自己的管理下,變得越來越好,這是一種具有成就感的事情。
榮譽與夢想,一旦被激發,往往比金錢更能夠驅動人心。
讓所有人都願意舍棄一切努力。
普通的員工們在努力,戴維也沒有休息。
隻是他不是在忙於什麽公務,而是和民主黨內的一些人進行洽談,希望他們能夠在總統大選之中提名自己。
因為內特也沒有獲得百分百支持。
光是腦蟲的事件,要是被曝光給民眾的話,原先就懷疑聯邦政府是被某些人掌控的民眾,怕不是要直接鬧起來。
畢竟腦蟲移植在人體的形象,看過的人類都會覺得有幾分不寒而栗,擔心是腦蟲控製人,而不是人控製腦蟲。
很難讓那些人放心。
“你的名氣響徹全美,提名你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可關鍵就是你推行的一些政策,讓人不由擔心,是否會導致國家的動亂。”
菲利斯慢悠悠地說著,他生得金發碧眼,是那種標準的白人男性,也是民主黨內部頗具影響力的議員,和參議院多數派領袖查克關係好。
他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容易被外人誤解為查克的態度。
“身為政治家,我想您應該明白,隻有美國存在,您才能有地位、有權力。
美國倒了,那些資本還能繼續存續,但你能夠保持現在的地位和權力嗎?”
戴維說出助理漢克教自己的這些台詞。
用那位的話說,隻要是因利益而結合,就一定會有破綻。
即便是相同的利益,也分出可持續和短暫,或多或少等一係列的矛盾因素。
抓準那些矛盾,將能夠團結的人,團結到自己這裏,然後打倒那些不能團結的敵人,瓜分他們利益,讓他們永遠不能翻身。
“菲利斯議員,我希望您好好想清楚,假如您的價值沒有現在這麽有用,是否還會有人願意給你提供這樣的待遇和好處呢?”
戴維盯著麵前的議員,笑道:“而且我現在是黑人的身份,不是更加符合民主黨推行的多元化標準嗎?
“嗬嗬。”
菲利斯發出笑聲,所謂的buff那些,不過是他們拉起選票的一種手段。
比如說,那位笑口常開的副總統。
拋開哈哈哈外,記者們想要深挖這位副總統做什麽事情,都挖不到什麽事跡能夠宣傳。
好的,壞的,都沒有什麽消息,完全就是吉祥物。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這是自然,您在紐約逛一逛,或許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戴維也不著急,他起身,想送這位離開市政廳。
辦公室的門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漢克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打擾。
戴維麵色一沉,道:“請進。”
門推開,漢克抱著文件匆匆地走上前,他沒有理會菲利斯,在戴維的耳邊輕聲道:“市長,有一位自稱空條承太郎的人想要見您。”
聽到這個名字,戴維瞳孔猛然一縮,又看了一眼對麵的菲利斯,笑道:“抱歉,我現在有緊急的事情,恐怕不能親自送您出門。
漢克,你替我送一下菲利斯議員。”
說罷,他離開辦公室。
菲利斯沒有生氣,隻是眼眸閃過一抹好奇道:“到底是誰能夠讓市長如此急匆匆?”
漢克自然不會放過給戴維扯虎皮的機會,輕聲道:“聖子大人的朋友,祂是一位使徒。”
菲利斯眼眸瞪圓,手下意識地攥緊,連呼吸都變得粗重。
使徒!
這個詞在美國,乃至於各國的高層,都是一個能夠讓領導者立刻撇下會見的客人,第一時間趕往接見的對象。
戴維是一個值得投資的人啊。
菲利斯心裏嘀咕。
哪怕適當要割一些大財團的肉,也沒有關係。
隻要美國能夠強大起來,他們被割去的肉,可以從世界其他地方割回來。
美國霸權的支柱就是意識形態、武力、金融,三足鼎立支撐。
現在三方麵都有問題。
他認為,先救一救武力比較好,決定回去好好勸查克,看能不能轉移風向,提名戴維參與明年大選。
內特實在太老了。
原先支持內特是知名度高,其他民主黨的候選人在全美都沒什麽名氣。
但現在,戴維的名氣也不低啊。
……
市政廳作為具有各項功能完善的政府機構,自然有專門讓人等待的待客室。
戴維匆匆跑過廊道,推開門,待客室的布置很簡潔。
自從他上任後,便將原有的奢華擺設全部剔除,即便有人說買都買了,留著那些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可他認為,自己身為市長就應該當表率。
一味的倡導廉潔,可下麵的人一到市政廳,到處都擺著各種奢華的東西。
那又怎麽能夠讓人相信他喊出來的口號?
所以待客室很簡潔,隻保留應有功能。
沙發、案幾,供人等候觀賞的仙人掌盆栽。
在單人的沙發上,戴維看見熟悉的身影,寬到誇張的肩膀就像是裝有兩個輪胎在那裏。
頭戴鴨舌帽,麵容剛毅,似乎在訴說著無敵。
“空條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
戴維滿臉興奮地上前道:“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聽總統說,迪奧一直在找您,說要奪走您的替身白金之星用於登上天堂。”
“嗯,我正是為此事過來,我想要你幫忙讓我前往日本東京。”
青澤雙手環胸道:“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我要主動出擊將迪奧的祭壇摧毀。
然後再和迪奧決戰。”
一聽這話,戴維眉頭緊皺,黝黑的臉頰閃過一抹擔憂道:“我聽說,迪奧是非常強大的使徒。
空條先生,您有把握嗎?”
“總要試一試,我可不會背對著敵人。”
青澤的語氣顯得很堅定。
戴維從決絕的語氣之中聽到一絲悲壯,好像明知不敵,依舊要衝上前戰鬥。
他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選擇勸說。
對一位抱有覺悟的人說那種話,無疑是一種侮辱。
“好,既然您有這樣的決心,那我一定幫忙,您想要什麽時候乘坐飛機到東京?”
“明天上午吧。”
青澤回答,又道:“紐約最近真是大變樣,你做的很不錯啊。”
“都是大家的功勞,換我一個人的話,絕對是無法將紐約治理成現在的樣子。”
戴維沒有將功勞攬在身上,他很清楚,讓紐約變成這個模樣,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今晚您先在這裏居住,我讓漢克安排航班和偽造身份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