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秋月彩羽正在替青澤量腰圍,因沒有尺子,也隻有用兩條腿丈量。
屋外百感交集。
彩花願意舉手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想要偷聽牆角,隻是好奇彩羽和青澤在房間說什麽悄悄話,才上前想要聽聽。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大包天,在屋內沒說兩句話就開始做那種讓大人都麵紅耳赤的事情。
該怎麽辦?
她站在門口,嘴唇輕咬,很想要提醒兩人。
特別是青澤,千萬不要年輕氣盛,搞出什麽命案。
但她出聲提醒的話,就等於證明自己在外麵偷聽,先前給青澤的第一印象已經是邋遢,再來第二印象,偷聽牆角。
那不就是妥妥的大齡單身陰暗宅女變態嘛!
以後想要洗刷那個印象,就不是那麽容易。
不過,她要是不出聲提醒的話,兩個小年輕不懂事,真不小心搞出人命,那又該怎麽辦?
那種事情關係到彩羽以後的人生。
身為大人,身為姐姐,自己真能夠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一言不發嗎?
自己的名聲比妹妹未來都重要嗎?
不,答案顯而易見!
彩花聽著裏麵妹妹發出的聲音,兩條腿死死夾緊,她心一狠,直接伸手拔下一根毛,在這種輕微的刺痛之下。
她膽氣頓壯,朝裏麵喊道:“青澤!記得不要搞出人命!”
喊完這句話,她急忙跑回自己的臥室。
砰的關上門,心髒咚咚狂跳,她心裏決定,在青澤離開家之前,都不會邁出臥室的大門一步。
她好想找一口井跳下去啊。
門外突然的一嗓子透過門板傳到裏麵。
秋月彩羽朦朧的眼眸忽然瞪圓,“青澤,彩花姐。”
青澤也被彩花的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卻不怎麽在意。
秋月彩羽有點急,這麽羞人的事情必須停止啊。
青澤化解她心中的那些想法。
秋月彩羽本來想要說的話,逐漸變得放棄。
眼眸水霧凝聚,化作淚水湧出眼角。
最初她以為是自己太疼導致,現在才知道就是那種體質。
……
結束後,臥室內部的氣氛祥和。
秋月彩羽臉頰很紅,就像是熟透的蘋果。
她看著身邊意猶未盡的青澤,舉起小拳頭砸下,嬌嗔道:“你這個壞蛋,這下被姐姐知道我們的事情,等下我該怎麽麵對她啊?”
對這種輕柔無力的小拳頭,青澤笑道:“沒關係,我們是男女朋友,做那種事情很正常。
不如說,偷聽的彩花姐才應該想等下如何麵對你,偷聽是不好的行為。”
“對哦。”
秋月彩羽恍然。
青澤麵露壞笑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的精力可不是一次就能夠得到宣泄,和千代的話,通常都是進入徹底瘋狂模式。
隻是對彩羽,他還是抱著一絲憐惜,這位和千代不同,身體沒有那麽能折騰。
秋月彩羽臉頰愈發滾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啦,等下我父母就要回來。”
說到這裏,她忽然有些慌張道:“快,你快點起來,穿好衣服,不要讓他們看見。”
“有什麽關係嘛,我也想見一下伯父伯母。”
秋月彩羽嬌嗔道:“你在說什麽,哪有這麽早就見他們,以後再說。”
她的臉頰持續泛紅,又開始催促青澤快點穿好衣服離開家。
“好、好。”
青澤連連點頭,又堵上她說話的小嘴,一瞬間讓那雙明亮的眼眸變得霧氣十足,似乎又要溢出淚水。
他分開,笑道:“那明天見。”
“看情況吧。”
秋月彩羽心肝發顫地回答,感覺嘴都張開了。
青澤穿好衣服,打開臥室的門。
“有沒有人?”
秋月彩羽在後麵小聲問一句。
青澤笑道:“沒有。”
得到這個回答,秋月彩羽鬆了一口氣,用手肘推了推道:“那你快走吧,我也去洗個澡。”
“好。”
青澤走到玄關,將鞋子穿上,擰開門,明媚的陽光落在庭院。
他反手關門,心想,是時候解決那些人。
先去澀穀將米奇情報屋的人抓來,看能不能從那位口中套出有關賽克的消息。
不行的話,他就直接用命運編織的能力,將賽克解決。
……
米奇情報屋在日本的地下世界,可以說是赫赫有名的情報機構,不隸屬於官方。
幕後的背景未知。
有人說和國外的勢力有關係,有人說是國內的財團在幕後支持。
但那些人的猜測都是錯誤。
米奇情報屋背後沒有什麽龐大的勢力在支撐,隻是在無聲中證明,在這個時代,黑客技術才是真正特工。
許多事情都能夠通過互聯網得知,許多的情報也能夠通過黑客的手段獲悉。
像那種利用特工的身份去接近某個人,已經落伍了。
米奇情報屋的米奇,在道上從不會用本名,今年三十歲,他依靠自身的黑客技術,竊取各種情報,從而和地下世界的頭目建立廣泛聯係。
也在本國掌握一支人數在三十六人的網絡水軍。
國外和十幾支水軍有聯係。
他的雇主通常都會隨目標而發生變化,誰有錢就為誰效力。
有時候,為阿馬斯特基金會效力,專門在南美鼓吹市場經濟。
有時候又接受民主基金會的支持,向某個東方大國灌輸民主風情。
當然,有前人案例,米奇也沒有認真構思新手段,隻是將一些陳年的新聞從遠古翻出來,然後發給那些大v們。
給他們錢,讓他們將往事當做最近發生的消息抨擊現在。
也會特意將各地發生一些有關女性的案件,不分時間和地點,專門拿出來拚成一張圖,大搞性別對立。
這些手段是簡單,卻有效。
總有人願意去借助那些事情發泄心中不滿,也有人是真的相信。
畢竟那麽大的一個國家,什麽人都有。
米奇也不擔心自己這一套過時,總能忽悠到別人。
今天又是收獲滿滿的日子。
米奇大大伸一個懶腰,端起旁邊的咖啡,看著麵前的電腦屏幕。
一個有關五、十一連跳的新聞已經被他發給一些人。
這種不經推敲的假消息,沒必要讓大v們紛紛出麵聲討,隻需要在小部分的人那裏散播,然後假裝被施壓限流,可信度反而更高。
再讓旗下水軍出麵說自己哪裏有誰跳,最終目的就是挑刺。
他將這個結果截圖向民主基金會的接頭人發過去,索要報酬。
效果如何?
那些不是他考慮的事情,隻要發出去就有錢拿。
呼,風聲忽然在臥室響起,窗簾被卷起來,米奇側頭,眼眸閃過一絲疑惑。
他明明記得窗戶先前是關著,怎麽忽然打開了?
米奇小心拿出抽屜裏麵的格洛克G47。
幹這一行要是沒有槍防身的話,也是很危險的事情,他小心地接近窗戶。
下一秒,他感覺到腳上有什麽東西抓著,低頭,一隻隻漆黑的手從地板伸出來。
“啊!”
發出這一聲尖叫後,他墮入黑暗。
……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米奇大腦經過短暫的驚慌後,又迅速冷靜下來。
像這種超越常理的事情,顯然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異界搭上關係。
他咽了咽口水,喊道:“不知道是哪位和我開這種玩笑?”
麵前的黑暗逐漸變淡,呈現一個密室般的空間。
青澤沒有做任何變裝的掩飾,大大方方走出黑暗,打量麵前的男人,相貌普通,身材也有點幹瘦,看起來就是不太能打的類型。
“你為什麽要將秋月彩羽的消息告訴斯利姆?”
聽到他的問題,米奇瞳孔一縮,心逐漸下沉道:“我要是回答你的問題,就能夠活下去嗎?”
“不能。”
青澤如實回答。
米奇沉默了,又聳了聳肩道:“青澤,既然我左右都不能活下去,為什麽我還要告訴你真相呢?”
青澤笑了,再頑強的意誌和信念,在他麵前,都是浮雲。
沒有人能夠在催眠能力發動後說謊。
“告訴我,你為什麽認識我,以及為什麽要將彩羽的消息告訴斯利姆?”
米奇臉上的笑容收斂,大腦一陣模糊,下意識回答道:“有人花錢找我調查森本千代,然後我就查到有關你的消息,還有秋月彩羽和你的關係不錯,便決定將她的消息賣給斯利姆。”
“是誰?”
“賽克。”
“我要他的真名,是做什麽工作?”
“真名是埃登·伯恩斯,他現在是中情局的副局長。”
米奇吐出這些情報,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感覺嘴和想法都變得不是自己所有。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猜和權力的鬥爭有關,他是中情局老人,一直認為,自己才應該擔任新局長,而不是約翰。
他想要讓日本的中情分局出現一次重大失誤,以此向約翰發難,奪得局長位置。”
米奇說出自己掌握的情報,表情愈發驚恐,身體往後退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最後一個問題,說出米奇情報屋知曉此事的人,以及你麾下的那些水軍地址。”
青澤決定將那些水軍都一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