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小姐的聰慧,她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森本千代口中的孩子就是青澤。
同齡的女朋友,十有八九就是秋月彩羽。
青澤和秋月彩羽昨天到外麵過夜,確立關係,豈不是說,倆人已經做過那種事情?
繼森本千代之後,秋月彩羽成為第二個吃雞的人。
如果說,前者還能夠用相處的時間久,不好對付這些理由搪塞的話,那後者……
鳳凰院美姬感覺就是超市買打折商品,先到先得。
怎麽能這樣?
鳳凰院美姬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手將咖啡重新放在桌麵,免得灑到身上。
平靜臉頰無法掩蓋心中的驚濤駭浪。
她早有猜測,以秋月彩羽的性格,不容易繼續堅持,但沒有想到,那位淪陷來得如此之快。
此刻她的心情好似二戰英美的領導人聽到法國投降。
秋月彩羽就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嗎?
鳳凰院美姬感覺自己的大腦在嗡嗡作響,無數的念頭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卻又在第一時間被壓下。
森本千代特意告訴自己那些事情,顯然不是出於什麽善心,估計就是抱著惡意想法,試圖讓她自亂陣腳。
嗬嗬,這也側麵說明,秋月彩羽的事情對森本千代來說,同樣是一個衝擊的事實,隻是那位更能忍。
真是惡劣的性格。
鳳凰院美姬深深吐一口氣。
她要冷靜,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發生關係不能算什麽事情。
這個年代,發生關係之後依舊分手的案例,網上有一大把。
隻要一搜,多到能夠讓她一天都看不完。
沒關係,她還有很大的勝算。
如此的自我安慰讓鳳凰院美姬逐漸恢複平靜,拿出手機解鎖,想要發消息給青澤。
聊天界麵點開後,她又頓住,在這個時候發消息給青澤。
那位有空嗎?
鳳凰院美姬腦中浮現兩人纏綿的樣子,連忙搖了搖頭,將那荒誕的一幕驅散。
都這個時間點,不可能還睡著。
但現在發消息也確實不太好。
她心裏陷入沉思。
三輪一木端著藍莓蛋糕進來,擺在桌上。
鳳凰院美姬右手拿起一塊藍莓蛋糕,送到鮮豔的紅唇邊咬下。
柔軟的蛋糕和酸甜的藍莓混合,她慢慢嚼著,跳到野村真波的聊天界麵。
她打算向這位說出秋月彩羽和青澤的事情,看看真波有什麽好想法?
鳳凰院美姬的腦子,一時半會是派不上用場,必須尋求外援。
……
明媚的陽光落在窗外。
少女的臥室內,正在進行暑假以來的第一次大掃除。
拋開臥室主人外,還有一名戴著眼鏡的男生在這裏幫忙,“為什麽我要幫你大掃除啊?”
古澤恭一郎吐槽野村真波的行為。
誰懂啊,好好在家休息,忽然讓青梅拽出來,到她家打掃衛生的竹馬苦處。
“沒辦法啊。”
野村真波祭出這一句幾乎萬能的話語,本來她今天不想大掃除,都怪老媽擅自進入她的臥室,看見裏麵亂糟糟的樣子就犀利吐槽,“你真是女生嗎?”
事情到這一步的話,野村真波還能夠無所謂,又不是第一次被說教。
她一次到位打掃衛生法,老一輩的人無法接受很正常。
關鍵就在於老媽後麵補充一句,“算啦,反正有恭一郎。”
這種將古澤恭一郎欽定為女婿的丈母娘語氣是怎麽回事啊?
野村真波心裏瘋狂吐槽,她還沒有想要和古澤恭一郎做那種事情,隻是普通的青梅竹馬。
為什麽每一個人都擅自認為她的餘生就要和古澤恭一郎綁定在一起?
思來想去,野村真波認為這一切都要怪古澤恭一郎,打掃自然要叫上他幫忙分擔。
“什麽沒辦法,自己的房間自己打掃。”
古澤恭一郎說話間,發現桌子底下有一雙淺黑色的絲襪,伸手拿出來。
也不知道放在這裏多久,有一股明顯的汗臭味。
“說過很多次,不要將絲襪隨便亂脫,你這一雙放在這裏,估計有幾個禮拜吧。”
“你是變態嗎?偷聞女孩子的絲襪。”
野村真波大吼。
古澤恭一郎滿臉嫌棄道:“這還用偷聞嗎?隻要拿在手中,那股汗臭味就飄過來。”
野村真波臉色一紅,迅速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那雙絲襪,然後一股腦地塞到箱子裏麵,喊道:“這種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就不需要你處理,給我打掃那些垃圾。”
古澤恭一郎歎氣,住的太近,有時候也是麻煩。
叮叮,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來。
野村真波迅速地跑上前,解鎖,發現是大小姐發來的消息。
“真波,秋月彩羽和青澤確立關係,我該怎麽辦?”
好勁爆的話題!
野村真波眼眸瞪圓,她沒有想到秋月彩羽真能答應那種離譜的要求,隻能說,世界很大,存在各種各樣的奇人。
等等,這些事情,大小姐又是怎麽知道?
野村真波迅速發消息詢問。
“你倒是也幫忙收拾。”
古澤恭一郎在旁邊吐槽。
野村真波直接回了一句道:“不要急,我正在幫大小姐商討一件人生大事,你先收拾著。”
話落,消息又回過來,“都是森本千代告訴我,那女人在故意挑釁!”
看到這個消息,野村真波想起來,森本千代現在是公安委員會的國務大臣。
胡蝶是首相。
大小姐現在每天居住在公邸,又在官邸學習,碰到森本千代很正常。
野村真波發消息道:“那你打算放棄青澤,還是說,要加一把勁將他給奪回來?”
“奪回來。”
消息一顯示已讀就立刻回複,足以證明大小姐的決心。
哪怕這樣的決心在野村真波眼中很難實現。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超出野村真波過往的紅娘經驗。
像那種允許腳踏多條船的行為。
秋月彩羽、森本千代都答應,那再想要操作就是很困難的事情。
因為她們的答應在某種程度上是助長青澤野心,但也不能說完全沒希望。
野村真波歎氣,她很奇怪,青澤表麵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渣男,為何如此野心勃勃?
她腦中閃過一絲疑惑,又迅速拋開道:“既然這樣,那不如借用恭一郎的生日會,讓你和他見麵,多製造相處的機會。”
消息一發,野村真波扭頭道:“恭一郎,八月二十三日是你的生日吧?”
“呃,好像是。”
古澤恭一郎也不太確定,他對自己的生日素來都不怎麽在意,也就不會特意去記是幾號生日。
“就是那天。”
野村真波翻了一下白眼,正色道:“當天辦生日會,邀請大小姐、小百合,青澤,北條他們過來。”
“我和青澤、北條他們又不怎麽熟,小百合和大小姐我更不熟,邀請他們幹什麽?”
古澤恭一郎下意識地搖頭,連生日會都不想舉辦。
以前也沒有辦過。
野村真波歎一口氣,問道:“你有熟悉的朋友嗎?”
這句話讓古澤恭一郎愣在當場,他想了很久,才吞吞吐吐道:“彼得,算不算?”
他的話迎來野村真波那種看悲慘戲劇哈姆雷特的目光。
古澤恭一郎頓顯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由於他一本正經的性格,在棒球部裏麵也沒有朋友。
隻不過,由於他超強的實力能夠帶領棒球部進入甲子園,才能夠讓部員們忍受他高強度的訓練。
今年夏季,他們一舉揮灑汗水奪得亞軍,但棒球部的人瞞著他偷偷搞了一次慶祝聚會。
這個消息他還是從野村真波口中得知。
“朋友隻會影響我投球的速度。”
古澤恭一郎的辯解讓野村真波再次歎氣道:“就這麽說定,邀請他們過來,我有辦法通知他們。”
“好吧。”
古澤恭一郎算是看出來,給他辦生日會是假,邀請他們過來才是真。
他不清楚野村真波有什麽目的,也不好奇,低頭開始處理房間垃圾。
野村真波的視線轉移到屏幕上。
“這個不急著說,我中午問一問母親,看她的態度怎麽樣,古澤恭一郎是幾號過生日?”
“八月二十三日。”
野村真波發送,又打字道:“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和我說一聲,我發地址給你。”
“不用,你和他不就是住在隔壁嗎?”
這句話後麵又接上一個曖昧的熊貓啾啾表情包。
野村真波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她才無法忍受這種青梅竹馬。
每個人幾乎都要提一提,好像她和古澤恭一郎之間有什麽事情。
“你連胸罩都隨便亂丟嗎?”
野村真波聽到這句話,當即炸毛,咆哮道:“我的私人衣物不要亂動啊!”
“你生什麽氣,我隻是提醒你,不要丟在床底下。”
古澤恭一郎眨眼,不理解,這款式顏色和以前也沒有什麽區別,為什麽反應就這麽大?
想到這裏,他看著野村真波起伏不定的胸膛,似乎要將領口撕碎。
又忽然有些理解。
大家都不是小時候了。
“你在看哪裏?!”
“沒,沒看,隻是抬頭,視線難免看清楚吧。”
古澤恭一郎回答,繼續低頭處理垃圾。
野村真波紅著臉將自己裝備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