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下達的命令迅速得到執行。
指揮部一通電話讓尚在東京新宿休假的哈維爾·馬爾多納多上校結束休假。
他是標準的白人,金發碧眼,高壯的身體將西裝撐得鼓起,充滿力量的輪廓。
“好啦,小夥子們,我們愉悅的休假因司令的緊急命令結束。”
哈維爾拍了拍手掌,用英語說話,上一秒還將手伸入女人懷中的六人,迅速將手抽出。
全員起身,臉上的笑容收斂,表情隱有幾分冷酷。
陪酒的小姐們聽不懂,還以為得罪他們,幾乎維持不住笑容,很想將身體縮起。
雖然美軍吃喝玩樂、搶女人、打架等等,卻不代表他們軍紀差。
隻是美軍的軍紀壓根不包含與民秋毫無犯,強調服從上麵的命令,就像南北戰爭時,軍令一下,士兵們能以最快速度殲滅所有生命,徹底摧毀一座城。
駐日美軍的種種不良表現,隻能說他們野蠻凶狠,而不能說軍紀敗壞。
哈維爾轉身走向屋外,下達命令道:“我們分頭行動,我帶三人去新宿警署,找名為織田信照的警部。
傑克,你帶人去抓藤井三樹,控製他掌握的屍體,一具都不能少。”
“OK~”
名為傑克的男人輕鬆回答。
小隊開始執行命令。
……
下午五點左右。
新宿街頭依舊未被黃昏的餘暉籠罩,青澤一手抓奶茶,一手抓漢堡包,閑逛在街道上。
他沒有繼續用超能力搞事。
難得的休假時間,不能全部被那些家夥占據啊。
他嚐試用組合技幹掉養老院的那群人後,便前往知名偶像團體的演唱會舞台,時停逃票,上台和偶像們體驗大舞台的視角。
不過,那些偶像外表很清純、閃亮,內在都黑了。
有些部位還有形狀特殊的紋身、文字,讓他不得不感歎,玩的真花。
也時停到新宿警署,給職業組警部們泡了一杯“阿帕茶”。
這種仗著時停能力,隨意闖入任何地方的自由感,讓他沉醉。
青澤咽下口中的漢堡肉,將紙卷起,打算找沒人的小巷丟掉。
但凡垃圾桶超過一條街的距離,就會動搖他不想隨地扔垃圾的道德。
他不想隨身攜帶大量垃圾行走,隻能對沒人的地方扔。
反正日本拋開垃圾桶少外,監控同樣少,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他眼眸一掃左右,正打算將手中的垃圾丟向巷子。
“青澤前輩~”
綿軟的聲音在此刻不遜色於一聲驚雷,青澤嚇了一跳,暗暗感歎自己不隨地扔垃圾的道德底線太高了。
以至於想偷偷丟垃圾被人發現都會嚇一跳。
“筱子,你這麽早下班?”
青澤轉身,後麵是熟悉的少女,卻又穿著不太熟的裝扮。
上麵是白色有熊的大號T恤,可愛的熊被左右撕扯,顯得有幾分猙獰。
下麵是剛好被T恤掩蓋的超短牛仔褲,讓人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下麵隻有一雙淡粉色絲襪。
她那頭掩耳黑發梳順,柳眉彎彎,一雙杏眼明亮而有神,“媽媽不讓我做那麽晚,必須在晚飯前回去。”
北條筱子解釋自己下班早的原因,又好奇道:“真是巧啊,居然在這裏和青澤前輩偶遇。”
“這就是緣分,我送你一程。”
“你有車嗎?”
北條筱子眼眸透著幾分驚訝。
青澤尷尬了,咳嗽道:“沒有,我是說送你到新宿車站。”
“原來如此,請不要擔心,我會小心電車上的那些癡漢。”
北條筱子從小包掏出防狼電擊器,語氣很自信道:“敢對我出手的人,都會被電倒。”
“那玩意就是嚇唬人,真遇到威脅,該跑還是要跑。”
青澤搖了搖頭,又掃視她淡粉色絲襪緊密裹著的大腿,那淡淡的勒痕凸顯腿部肉感,“永遠不要小瞧一名被澀澀能量支配大腦的畜生!”
“由青澤前輩說出這樣的話,總感覺很有說服力。”
北條筱子居然認真思考起來。
青澤很想吐槽。
她收起防狼電擊器,鄭重道:“那就請青澤前輩充當我的護花使者,送我回家,拜托啦。”
北條筱子雙手合十,鞠躬,鼓鼓的胸口讓青澤無法拒絕,替不在的朋友照顧妹妹……
總覺得有點怪。
“我拒絕。”
青澤搖頭,見對方歎了一口氣,又笑道:“除非你叫我歐尼醬,然後說請送我回家。”
“歐尼醬~請送我回家。”
北條筱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棉花糖般的聲音具有魔性魅力,差點讓青澤骨頭酥了。
“你真叫了?”
“嗨,歐尼醬~以前我就覺得這個稱呼很可愛,可歐尼堅決不要,說加上醬字有損男子漢氣概。”
北條筱子小嘴撅起足以掛醬油瓶子的弧度,笑嘻嘻道:“青澤前輩能喜歡歐尼醬的稱呼真是太棒啦~”
“等等。”
青澤抬手製止,心裏直呼天然好恐怖。
而且,他被如此綿軟的聲音喊歐尼醬,爽歸爽,又有異樣的羞恥感和負罪感湧上心頭,好像正在哄騙無知小女孩手中的棒棒糖。
“你還是叫我青澤前輩。”
“誒,歐尼醬的稱呼多可愛。”
北條筱子眨了眨眼,不理解他為什麽忽然厭惡歐尼醬的稱呼。
青澤轉移話題道:“我們快去坐車,免得迎來晚高峰。”
“嗨。”北條筱子乖巧點頭,走到青澤旁邊道:“我們出發吧。”
青澤看著手中的奶茶,隨口道:“你要不要喝奶茶?”
“哈哈,青澤前輩,哪有給女生喝一半奶茶的事。”
北條筱子噗嗤笑出聲,沒等青澤回答說是再買一杯,便伸手抓住奶茶。
白皙的大拇指覆蓋在青澤食指上,好似發熱的棉花糖。
少女的手指和聲音一樣綿軟。
“不要對其他女孩說這樣失禮的事情。”
北條筱子接過奶茶,小嘴咬住吸管,吸一口奶茶。
青澤懵了,道:“筱子,這是間接接吻啊。”
“青澤前輩,請不要有變態的妄想。”
北條筱子小嘴離開吸管,照這個理論,呼吸同一片空氣,豈不是相互進入彼此的身體了。
“吸管上就是一點口水,而口水無色無味,和水沒兩樣。”
“戀人接吻不就是相互交換彼此的口水嗎?”
青澤不認為是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