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使徒和鋼鐵俠一前一後飛走，這個朗姆洛隊長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不見了。

　看了看四周忙忙碌碌的特工們，朗姆洛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立即接起。

　對麵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布洛克，為什麽聯係我？”

　“行動失敗了。”朗姆洛低聲說道。

　“屁股擦幹淨了嗎？”對方問。

　朗姆洛回答：“都死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說道：“重新製定捕捉使徒計劃，不能暴露。”

　朗姆洛冷然道：“明白。”

　電話掛斷了。

　朗姆洛揣起手機，重新走回去指揮神盾局特工們處置現場。從他剛才的通過便知這也是一名九頭蛇成員。

　布洛克·朗姆洛，他有個綽號叫交叉骨。

　……

　神盾局總部。

　鹵蛋得知了這場襲擊後，少有的震怒了。

　連希爾都很少看見鹵蛋這種表情，就像一座冰封的火山壓抑著即將噴發的怒流，黑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

　希爾匯報過情況之後，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辦公室裏，鹵蛋獨眼凝視著前方良久。

　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特工之王考慮問題從不會讓情緒懵逼他的雙……單眼。

　鹵蛋心裏默默地在想，自己剛把鷹眼撤走，對方就直接出手了。看樣子果然如他所料，對方早就盯上小屁孩了。

　鹵蛋心裏所指的，是神盾局內部的一股暗流。這股暗流是他最近才真正確定，的確存在於局內，並且似乎牽扯甚大，就連一些權限極高的高層，可能都涉及其中。

　他慶幸自己眼光長遠，早在察覺不對頭時，就在準備後手。複仇者，海外秘密基地，都是他的後手。

　盧克更是他重中之重。

　盧克在鹵蛋心裏占據的位置遠超盧克自己想象。

　兩個月前，他把鷹眼派去監視盧克，然而這隻是表象。

　其實保護盧克，才是鹵蛋的真正意圖。這是一道陽謀。他一直把鷹眼擺在明麵上，就是為了震懾宵小。

　鷹眼以為自己是被閑置了。連當事人都這麽想，何況暗地中那些人。論起玩人心，鹵蛋在神盾局可是祖宗級的。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對盧克的興趣。

　“核聚變技術剛拿出來，就這麽快忍不住了……”鹵蛋覺得，對方可能要抓盧克是另有所圖。單單核聚變還不足以讓對方冒這麽大的風險。

　好在對方這次搞砸了，似乎是因為低估了小屁孩的本事。想到此處，鹵蛋不禁的笑了笑，露出了虎牙。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空調打得很低，這有助於他的思考。鹵蛋插著雙手坐在辦公桌後，神色陰沉不定，似乎又在謀劃著什麽了。

　……

　第二天，曼哈頓第五大道的災難果然被各家媒體報道了出來，一時間吵得沸沸揚揚。

　死亡人數從來就不是關注點。使徒與鋼鐵俠再次聯手對抗邪惡勢力，才是看點十足，英雄們粉興奮了足足一整天。

　鹵蛋似乎並不打算封鎖這個消息。

　斯塔克大廈頂層。

　電梯門開啟後，露出一個身穿童裝的小小身影。小男孩隻有7歲大，黑發黑眼，典型的亞裔特征。如墨浸染的眸子裏，時而閃動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狡黠的目光。

　沒錯，正是盧克。他今天是來跟托尼正式談判的。

　經過昨夜的並肩作戰，他覺得兩人之間關係好歹也該融化了一些吧。雖然好感度係統顯示出，托尼好感度仍然是萬年不變的0。

　剛走出電梯，賈維斯的聲音忽然在室內響起：“熊孩子先生，斯塔克先生正在等候。”

　盧克表情當即臭了下來。

　望著一臉臭臭的走進來的盧克，托尼發現自己今天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他隨意地指了指沙發，讓盧克自己隨便坐。

　然後他到酒櫃旁倒了兩杯威士忌，一大早喝酒對他來說是常有的事。

　坐下來後，一杯推給了盧克，一杯自己端著。

　在盧克古怪的眼神下，他才仿佛恍然大悟一樣：“忘了小孩子不能喝酒。”端起盧克那杯，倒進了自己杯子裏，然後還舉杯向盧克敬了敬，露出一個笑容。

　盧克知道這家夥是在氣他。他決定堅決不生氣！

　（哎呀，好氣！這輩子別想沾酒了）

　“我要一個解釋。”托尼晃悠著杯子，淡淡地說道。

　“解釋？怎麽都找我要解釋？我還想要解釋呢，誰來回答我？”盧克翻了翻白眼，他莫名奇妙穿越到這個世界來，誰能給他解釋是怎麽回事？

　“你究竟是什麽人，就從這開始吧。”

　托尼對盧克的不滿情緒視而不見，他盯著盧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眼，忽然說：“你是基因優化產物？變種人？還是外星人？”

　盧克沒好氣道：“我是人類。”

　“這不可能。人類的智商不可能在7歲就完成那些技術。即便是我也做不到。除非你願意讓我研究你的大腦切片。”

　“法克奧夫！”盧克直接比劃一個中指。

　托尼渾然不在意，他繼續說道：“你那些技術，我都研究過。每一項的攻關時間正常來說不會低於十年。這還是對一個有規模有資金的組織來說。起初我以為你是某個組織的老家夥，這也許說得通。可現在，一切都說不通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隻要你從心裏承認，我是甩你幾個銀河係的超級無敵天才，一切就解釋通了。哼哼。”盧克哼哼著說。

　托尼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和托尼喜歡看他吃癟一樣，盧克同樣樂於看到托尼吃癟的樣子。

　盧克心想：“小爺就是超級天才，擁有整個係統的知識做後盾。不服氣？還有的是能讓你驚掉眼珠的東西沒放出來呢。”

　托尼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最後可能還是吃癟的一方。

　他問起了昨晚發生的事：“那些人身份我調查過了，來曆相當複雜。警察，教師，律師，甚至清潔工。這讓我很不理解。這些根本湊不到一起的家夥，是怎麽聚到一起，出於什麽目的對我展開襲擊的？”

　“首先要糾正一下，他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我。”盧克翻了翻眼珠，然後說道：“那句口號你應該記得，不過可能年代比較久遠了。這些人來自一個組織，有著一個共同的名字叫九頭蛇。不知道這個你有沒有印象？”

　“九頭蛇？”托尼聞言，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九頭蛇，他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