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唱歌?】
【我以我十年鐵粉的身份發誓, 這歌不是周哥唱的,他唱歌不那樣。】
【XS,周逢秋出道一共才幾年啊十年老粉都不請自來了, 我沒聽過他唱歌的都知道這肯定不是他唱的啊,他話筒都沒拿起來呢。】
不光彈幕上議論紛紛, 坐在候場區的幾位選手也麵麵相覷, 幫顧寧玖抱著貓的葉晏晏從後麵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順著縫隙往前看:“顧蠻蠻, 你有什麽內幕嗎,我哥唱這首歌什麽意思啊,剛開始的那段聲音明顯不是他的啊。”
“不知道啊。”顧寧玖看著坐在那摸著小狗的周逢秋, “他最近很忙, 彩排也沒跟我一起,都是自己排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麽。”
那道陌生的男聲唱完了前兩段,周逢秋把小狗拿起來放在了懷裏,舉起了話筒:“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 候鳥出現它的影跡, 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 依然存在的消息。①”
他的聲音很清冽,就像是一縷春風破開了籠罩在天際的陰霾,音樂轉換,鼓點加入,風聲雨聲傾斜而來,雷聲伴隨著閃電, 通過音響傳播了出去, 他重新把小狗放到那棵嫩芽旁, 轉過身來說了一段自己改編的rap:
“你曾經給了一隻小狗一個家,答應它讓它無論風吹雨打都不再害怕,洪水很大,洪水很大,洪水很大,大到小狗重新獲得自由去往夢中的海峽。
它答應了你這條路上可以慢慢走,卻沒有想到你執著的跟在它身後,那道漩渦,那道漩渦,那道漩渦,盤旋淹沒了你的頭頂讓你喊不出那句救我……”
【我好像聽明白了……】
【開頭的那段男聲是在周哥身後被卷到漩渦裏的那個大哥的吧,雞皮疙瘩開始上班了,我有一種荒謬的失控錯亂感。】
【我也是我也是,我甚至都感覺那位大哥就站在周逢秋身旁唱歌給我聽,語言在這個時候真的很無力,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uu們,建議移步官博,官博發了那個大哥的生平。】
這條彈幕一出,有很多好奇的觀眾都紛紛切換後台,點進了微博,《一起搞說唱》這個節目就在兩分鍾前發表了一條長微博——《楊大生,孤獨而絢爛的一生》。
故事很長,評論把他的一生拚湊的更加完整:
【我的眼淚不值錢,楊哥真的大好人,他不想拖累周哥居然想放棄過自己,最後被水吞噬的時候也沒有怨過,他的一生隻有一條小黃狗陪伴了他很久,卻在他走之前的那天,小黃狗先一步去幫他探路,太苦了,人的一生怎麽可以這麽苦。】
【我看到他一個月隻有兩千塊錢的工資時眼淚真的繃不住了,他說他吃過沒好好讀書的苦,所以會去幫更多讀不起書的小朋友去讀書,他每個月隻留一點錢給自己和小狗,剩下的錢都去給了那些小朋友,大概楊哥真的在孩子們身上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了把。】
【世界以痛吻他,他卻報之以歌,楊哥值得我們所有人去銘記。】
【周哥唱的這首remix版的歌是用楊哥在某k歌軟件上唱的一首歌,他很喜歡唱歌,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的話,他或許會來到現場親自唱給大家聽,而不是用這種素未謀麵的方式,周哥混的很好,沒有喧賓奪主,鮮花和清風讓楊哥唱,他唱了饑荒和戰火,這首歌大概是改編了送給楊哥的吧。】
【看了這麽久麗城的事情,我不想祝你發財暴富走上人生巔峰了,我隻想祝你平安。】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三五分鍾,燈光暗了下去,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那群人也怔忪了很大一會,之後才緩緩的鼓起了掌。
掌聲由最開始的零零散散,最終變成所有人都在鼓掌,一些情緒激動的觀眾已經眼底泛紅,賣力的鼓著掌。
“好!”
“太好了!!”
“好聽好聽!”
他們喊著這些沒有意義的字眼,實際上卻在抒發著心中憤懣,這場下了一個多星期的大雨帶來的災禍終於消散,他們在迎接新生活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已經逝去的人。
一些跟楊大生相熟的誌願者已經在偷偷摸起了淚,在周逢秋謝幕下台後挨個都在擁抱他,仿佛在擁抱楊大生一樣。
“謝謝,真的謝謝。”
謝謝他留下了一首歌,讓很多人都知道了楊大生,就像電影《尋夢環遊記》中那樣說的,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周逢秋坐在了顧寧玖旁邊,像往常一樣伸出一根小指勾住了顧寧玖,顧寧玖已經拿好了大提琴準備候場,下一個節目是她跟唐詩詩的。
“顧乖乖。”
“嗯?”
他的聲音帶著些難言的疲累和無力,像行走多時的旅人一般:“我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顧寧玖反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道:“好,我拉幾首曲子給你聽。”
王睿引出第二個節目:“大家是不是還意猶未盡?沒關係,新的節目已經準備好了,有請顧寧玖和唐詩詩帶來串燒。”
穿著一身漢服的活力少女與穿著白裙的顧寧玖對望著,兩人一站一坐,頸間懷裏都拿著相同的桐木色的提琴,一大一小,相得益彰。
身後的廢墟充斥著荒涼感,而在廢墟前的兩人仿佛在高雅的藝術殿堂。
【我的眼淚雖然還沒幹但是我又可以斯哈斯哈了,穿漢服的妹妹是我老公,穿白裙的妹妹是我老婆,大家夥沒意見吧。】
【周逢秋警告.jpg。】
【樓上不要做夢了,小心顧姐敲你腦殼。】
【害,周逢秋帶給我的衝擊太大了,就算他老婆表演節目了我也沒心情看,我隻想再聽一遍楊哥唱歌,嗚嗚嗚,真的太感動了!】
顧寧玖和常詩詩把琴架好,兩人點了個頭以後,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從琴弦中流淌出來,現場有一些小朋友已經開始搖頭晃腦的跟著唱了:“兩隻腦複,兩隻腦複,跑得快跑得快……”
她們倆表演的是一些童年歌曲的串燒,從《兩隻老虎》到《大風車》,緊接著是《猴哥》和《數鴨子》,她們還拉了一段小學生難以抗拒的《孤勇者》,整個現場變成了孩子們最開心的大合唱。
大提琴和小提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相輔相成,摒棄原來高難度的技巧後,這種能帶給大家快樂的音樂會讓人發自內心的開始微笑。
【這……是不是楊哥最想看到的場景啊?】
【顧姐穿的像個純欲風的小公主,沒想到拉的歌卻這麽親民,如果我在現場我肯定比他們唱的還要歡,能點歌嗎,我想聽《捉泥鰍》。】
【笑死,那我要聽《嘻唰唰》,實在不行《倍兒爽》也行,快樂才是人生存的王道。】
【蔡導安排的順序也挺有意思,先是開屏暴擊,讓我們大家的心情都down了下來,緊接著又讓我們回憶兒時的童真和快樂,仿佛再成長一遍一樣,他被圈內奉為最強的綜藝導演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概這條評論真的猜中了蔡哲的心思,接下來的節目變成了早戀的苦惱,畢業的離愁,青年時期的雄心壯誌,中年危機的不甘和迷茫,當他們老了,會遇到老年癡呆,忘記了曾經最想忘記的一切……
每個人不約而同的演繹著這一生,最後一個節目,所有人站在廢墟之上,周逢秋光明正大的牽著顧寧玖的手,不像是第一次見麵時還要偷偷摸摸的給她遞一塊糖,大家唱著同一首畢業的歌曲:
“年輕的我們,以為自己多不同,迷失在燦爛之中,年輕的我們,克製中爆發無窮,消失在萬裏晴空……②”
這首歌的名字叫《生命詩》,他們重新填詞,重新演唱,每個人一句,組成了這一首浪漫而足以回味很久的歌曲,夏天結束了,秋天來了,這一個從夏天錄製到秋天的節目正式殺青。
蔡哲濕潤著眼眶拿起話筒道:“朋友們,截止到現在,開往秋天的列車正式到站,請大家有序離場,未來再次相遇,願大家每個人都平安。”
【啊啊啊啊啊啊誰哭了我哭了!真的太好哭了,一下子就把我拉回了畢業時的樣子,如果當初他能像周哥一樣牽起我的手,是不是我們就不會錯過這麽久啊!】
【蔡哲永遠的神這句話我真的說膩了!】
【滴滴滴火車到站了,請大家下車,蔡導的祝願最終變成了平安,麗城的這場大水成為了他們永遠都抹不掉的記憶,那麽我也願他們平安,平安喜樂度過這一生,各位乘客,我們下個站點見。】
【《一起搞說唱》,畢業快樂。】
直播鏡頭已經關閉,卻還有很多觀眾固執的等在直播間裏,刷著節目裏的每一個梗,循環播放著每一首歌,仿佛他們不離開,這個節目就永遠不會結束一樣。
蔡哲申請了有關部門,在麗城的山上燃放了一堆環保煙花,煙花絢爛而美麗,滿天火樹落了下來,最終變成了六個字:
我們終會再見。
作者有話說:
①出自《明天會更好》
②出自2019年的節目《說唱新世代》。
很好的說唱節目,我特喜歡那首《生命詩》,節目結束的那天就真的像畢業一樣,這本書的靈感來源也是那個節目。
? 一百零三章
麗城的機場恢複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飛機像一隻隻自由的大鳥劃過天空,水洗過的天空碧藍開闊,顧寧玖在機場裏接過麗城政府送來的一束鮮花和一本榮譽證書後, 跟這座待了有快三個月的城市惜別。
她跟周逢秋不順路,周逢秋要會港城一趟, 而她則是直接會北城, 學校裏開學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她再不去報到的話恐怕她的導師就要把她逐出師門了。
飛機落地, 熟悉的幹燥氣息撲麵而來,顧寧玖避著人群,戴著墨鏡推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大廳, 還沒來得及擁抱熟悉的地方, 張叔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迎了上來:“那個……阿玖啊,那邊有個人在等著你。”
通體流暢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保姆車旁,等顧寧玖順著張叔的指引走到車旁時,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露出一張跟顧寧玖有著幾分相似的臉。
吳阮畫著精致的妝容, 頭發有些慵懶的散落在腦後, 她穿著一身棕色的條絨連衣裙, 凸顯出她姣好的身姿,她的眼中一如既往的透著虛假的關切,顧寧玖在看到她時,第一反應是往後退了一步。
大概是她往後退的動作讓吳阮有些不悅,她眉毛蹙起,紅唇抿直, 語氣中也有些不耐煩:“上車。”
幫顧寧玖背著琴盒的勺勺也在此刻走了過來, 她察覺到了來者不善, 擋在了顧寧玖身前:“玖玖,怎麽了?是私生嗎?”
坐在車裏的女人端的是一派雍容華貴,怎麽著也不應該是私生啊。
顧寧玖沒說話,而是躲在了勺勺身後。
吳阮越發的不耐煩,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聲音中也充斥著嚴厲:“顧寧玖,上車,跟我回江城,不要以為我給你幾天自由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撒野了。”
“回什麽回啊。”勺勺下意識回懟,“我們顧老師已經成年了,有人身自由了,你就是她媽也不能讓她去幹自己不樂意幹的事情,這位夫人,我們接下來還有工作,要簽名的話請直接遞本子,合照的話請快一點。”
吳阮冷哼了一聲:“顧寧玖,你就是這樣縱容你的助理侮辱你的母親的?”
“母親?”勺勺疑惑的回頭。
顧寧玖知道自己躲不過,從勺勺身後走了出來,迎上吳阮沒有什麽表情的目光,她的語氣同樣冷淡:“我不認為這是侮辱,我的助理隻是在維護我的權益而已。”
她水潤的眸子中一片冷凝,仿佛結了多年的冰一般,手抓緊行李箱,指甲扣進手心裏了都不自知。
“跟我回去。”吳阮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
吳阮自認為做不出當街把顧寧玖拉到車上的舉動,那樣的她跟瘋婆子有什麽區別,她隻是步步向顧寧玖逼近,兩雙相似的眼睛透出的執拗在某一瞬間重合在了一起,她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寧玖:“你學校那我幫你又請了幾天的假,你的導師也很諒解你,同意你多休息幾天,你還有什麽理由拒絕我?”
“工作嗎?是我給薑為瑾打電話還是你自己打?乖乖,趁著我現在還能好言相勸的跟你說話,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你爸他們都在等著你。”
她的聲音自始至終語氣都沒有太大的起伏,偏生壓迫感十足,逼得顧寧玖不得不做出選擇。
勺勺和梔子都在看著她,她鬆開了抓著行李箱的手,接過勺勺背著的大提琴,泄氣一般應了下來:“好。”
顧宇海和顧寧壹千裏迢迢的趕往麗城去確認她的安危,至少在那個大房子裏,還有人在在乎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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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港城的事情,周逢秋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北城。
在港城的三天,他忙的連軸轉,一直在陪著周維鐸出席各種宴會,把存在感在港城刷了個十足,還是柳書音看煩了他真的在周維鐸跟前當乖兒子的模樣,連忙把他趕回北城:“這麽大小夥子了,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嗎?這樣還怎麽娶媳婦啊。”
周維鐸跟周逢秋長得很像,兩人年輕時的樣貌簡直如出一致,隻是他老了,經年的商場浮沉讓他添了些不怒自威,眼下卻在周家的莊園裏笑的格外開懷:“老太太,您多慮了,咱家的阿直有本領,江城顧家的那個小閨女是她女朋友哩,我聽老周說,那小姑娘長得可漂亮了。”
柳書音眼中是**裸的嫌棄,當著周維鐸的麵一巴掌打在了周逢秋的背後:“你還真敢對你小師姑下手,別的不學,有些壞毛病一學一個準。”
這老太太精明,她是在借著周逢秋敲打周維鐸呢。
周維鐸早就習慣了,反而開懷大笑:“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呢!”
他驕傲的仿佛周逢秋前麵的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不存在一樣,同樣相似的麵龐,周逢秋是充滿著野性的狼崽子,而周維鐸就仿佛那隱在暗處的毒蛇,狠毒而又擅長忍耐。
總之在老太太的三催四催下,他終於踏上了去往北城的歸途。
其實他早就歸心似箭,因為顧寧玖失聯了。
他們倆最後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了顧寧玖說著自己已經平安落地,往後他發了很多條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應,若不是詢問過薑為瑾,確認顧寧玖是回了江城的家裏和港城的事情沒有辦完,他早就忍不住飛回來了。
越著急就越容易添亂。
這次回港城是他自己回去的,沒有帶著石陶,而且最近他的熱度上升,他整個歸途都被暴露在了大眾視線裏,剛下飛機後,得到消息的記者和粉絲跟聞著腥味的貓一樣一股腦湧了上來,把整個北城機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周逢秋好久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隻能帶好帽子和口罩幫粉絲簽名合影,人太多,一個個的合影太過費勁,在北城機場的安保協助下,他抓了個記者:“兄弟,幫我拍張照。”
臨時被抓了壯丁的記者一臉懵的舉起手機,另外一邊的粉絲已經自發組織好排隊,擺出了拍大合照的隊形。
周逢秋站在最中間,落下口罩,對著鏡頭露出招牌營業笑容,等那記者拍完以後他迅速的拉起口罩跟粉絲道:“各位,不好意思,我這邊趕時間,大家有序離開吧,不要著急慢慢走,一直堆在著後麵的朋友要罵我了。”
勸走成堆的月餅姐姐,周逢秋像完成任務一樣尋到那個記者:“謝謝你幫忙拍照,你有什麽要問的嗎,我趕時間,隻能回答三個問題。”
記者虎軀一震,立馬抓住這個機會素質三連:
“第一個問題,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籌備演唱會,具體時間定了嗎,什麽時候可以讓大家看到?”
“第二,最近有人傳聞你打算退圈,請問是真的嗎?”
“第三,你跟顧寧玖是在談戀愛嗎?請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公開?”
這段話看起來不像三個問題,但周逢秋還是如約回答:“一我確實要開演唱會,時間沒定,定了以後會通知大家,第二,我不會退圈,第三,這是我的私事,謝謝你幫我拍的照片,等我演唱會的時候給你送票。”
他拍了拍記者的臂膀以示告別,那記者卻愣在了原地,周逢秋這三個問題像是說了,又像是什麽都沒說,這個記者好似被騙了,但人已經走遠,他也無可奈何的回去寫報道去了。
“哥你辛苦了,早知道我就帶著保鏢進去接你了。”
另一邊,周逢秋上了石陶開來的保姆車後,石陶立馬演了起來。
他的長腿在寬敞的車廂內伸展開,語氣中有些許的急躁:“先去薑氏。”
“啊?鄭哥說先帶你回去開會,商量一下演唱會的事情。”
“我找薑總有點事。”
當保姆車停在薑氏大廈前,周逢秋甚至都沒等車停穩直接躍下了車,直奔十五樓的薑為瑾辦公室,他推開門的動作有些大,嚇到了正坐在窗邊玩積木的薑呦呦,陪薑呦呦玩積木的男人適時抬眼。
他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麵容俊美,舉手投足中透著身居高位的渾然天成,麵上滿是冷意,隻有當目光觸碰到坐在他旁邊玩積木的幼童時才會帶上些暖意。
“你嚇死我了。”薑呦呦奶聲奶氣道。
“抱歉呦呦,改天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薑呦呦卻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指著身旁的秦以琰:“不行,他不讓我吃。”
秦以琰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不可以指人,沒禮貌。”
“哼!”薑呦呦自己轉過身去玩了,一副不太想搭理秦以琰的樣子。
周逢秋這才得空跟秦以琰打招呼:“秦總。”
“嗯,隨意坐吧,阿瑾去開會去了,應該一會就回來,你稍微等一下。”
這番話說的仿佛他就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實際上他也差不多。
“不了,薑總在哪個會議室開會你跟我說一下,我找她有點急事。”周逢秋婉拒了他的好意,隻想問問顧寧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你是想問乖乖在哪是吧,很抱歉,現在沒有人知道,她母親把她帶走以後,兩個人就消失了。”
秦以琰的下一句話不亞於晴天霹靂,周逢秋懷疑了一瞬自己的耳朵追問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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