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朱莉安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於是大聲問道。

“科恩,這都是玩笑對不對?!”梅麗與塔塔尼爾也都瞪大眼睛盯著他。

賈正金一聳肩膀,看著三人輕聲說道:“我說過,真相很殘忍!剛才的問題也不是胡亂問的。既然你們都簽訂契約,那我也無需隱瞞。其實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是偶然經過此處。恰好需要一個身份偽裝自己,而真正的科恩·漢德當時已經奄奄一息。於是順理成章替他火化,借用了這個身份。你們不是很疑惑嗎?為什麽我跟緹娜、佩琳、克裏斯蒂娜、艾米、奧利維亞還有孟小婷才見了幾麵就結婚,卻拒絕你們三人?實話跟你們說,她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且本身就是我的妻子。之所以再結一次婚,隻是為了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畢竟我現在偽裝成科恩,這個身份並不認識她們!”

“我不信!科恩,你肯定在騙我!”朱莉安使勁搖頭,“你拿一個小土包,然後告訴我這是真正的科恩?怎麽可能有如此離譜的事情?你一定是用了什麽魔法道具,像是幻術魔法之類,欺騙我們的眼睛對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梅麗讚同朱莉安的想法,“科恩,就算你不想讓我們繼續糾纏,也沒必要撒這種謊!”

“就是!”塔塔尼爾聽到這話也急忙表態。

“我若說謊,沒必要騙你們簽訂魔法契約。”賈正金輕聲說道,“朱莉安,難道你覺得眼前的我,跟你從前認識的科恩·漢德一樣?難道你沒有覺察到我和你所知道的科恩·漢德有什麽不同?即使你覺得我是用幻術魔法改變外貌,人的內在能改變嗎?”

“這……”朱莉安想起記憶中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所有目光隻集中於自己的科恩,好像不知何時開始,科恩確實變得讓自己認不出來。即使樣貌相同,性格似乎有很大轉變。賈正金這麽一說,令她沉默不語,心中將信將疑。

“梅麗、塔塔尼爾,”賈正金轉向另外一邊,“在你們遇到我之前,關於科恩·漢德的所有傳聞是怎麽樣的?而你們所認識的科恩·漢德,是否與聽到的一致?再想一想,現在這個科恩·漢德回家的次數加在一起有多少次?如果我是真的科恩·漢德,為什麽對自己的家沒有多少歸屬感?”

梅麗與塔塔尼爾陷入沉思,朱莉安聽到這話也想起來了,確實不知從何時開始,科恩就很少回家。

眼看三個女孩子呆立現場低頭思索,賈正金安靜站在邊上。

許久之後,朱莉安抬起頭來,目光在他身上不斷打量,身子微微顫抖:“你……真的不是科恩本人?”

“梅麗與塔塔尼爾就不說了,她們本身不認識科恩!”賈正金回答,“可是朱莉安,你身為科恩·漢德的青梅竹馬,最熟悉他的人,難道分辨不出真假?還是說,你從來就有真的關注過科恩·漢德?”

“我……”朱莉安聞言語塞。

“那你是誰?”梅麗皺眉問道。

賈正金轉向她:“我可以是任何人,也的確成為過無數不同世界,不同身份的存在。我是誰不重要,因為不久之後,我和我的妻子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永遠消失於你們的視線。我就是一個過客,途經這個世界的過客。你們無需知道我的身份,隻是搞清楚科恩·漢德是我目前正在使用的假身份,真正的他早已死去。所以,朱莉安、梅麗、塔塔尼爾,還是那幾個問題,你們喜歡的是科恩·漢德本人,還是變成科恩·漢德模樣的我?你們喜歡的是科恩的樣貌,還是身為內在的我?你們真的了解自己的感情?亦或者是一時衝動?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正好是青春懵懂的時節,很容易把這些混淆。再者,當我們要離開這個世界,你們有那種為了感情放棄一切的想法嗎?好好想想!”

朱莉安三人聞言再度沉默,賈正金的話太過震撼,令她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她們的腦中一片混亂,就像漿糊一樣,怎麽思考?

好一會兒,朱莉安抬頭看他:“我、我不相信……除非你能證明科恩真的死了,除非能證明你真的不是科恩!否則的話我覺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都是幻覺對不對?這是什麽幻術魔法?”

“朱莉安,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些。”賈正金說道。

“不!除非你能證明這一切,否則我絕不會相信!”朱莉安顯然遭受太大打擊,情緒有些失控。

梅麗與塔塔尼爾雖然沒有像她這麽激烈,但看著賈正金的目光也存在一些懷疑。她們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寧可認為這是幻術魔法!

“記得馬丁嗎?”賈正金看向朱莉安,對她說道,“當時他騙科恩到基那山采摘四葉果,導致科恩遇上吉斯犬遇襲身亡。就是從那時候起,你們所知道的科恩不見了!我殺死了吉斯犬,也殺死馬丁算是給他報了仇,作為借用身份的酬勞。科恩臨死之前還想著你,朱莉安!他隻想跟你在一起,隻能娶你!可惜我不是他,也不可能幫他完成這個遺願!”

聽到這話,朱莉安身子微微一震。

“你們仔細想想,是否從那個時候開始,關於記憶中科恩·漢德的一切就變得不一樣?”賈正金問道,“我一直在說,科恩·漢德之所以得到今日之成就,是因為背後的那個隱世強者,但其實並不存在這樣的人物,所謂的隱世強者就是我本人!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我不是真正的科恩,隻是取代他身份的存在!”

“你、你如何證明這些……”三人顯然動搖起來,梅麗看著他語氣猶豫。

“眾所周知,瑪希公主身後那位超級強者,跟‘科恩’身後的屬於同一人。但其實,瑪希公主也知道所謂的超級強者就是我!”賈正金回答,“要證明太簡單了,甚至你們的仁愛女神斯嘉麗,甚至於這個世界所有神靈都可以證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