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尼爾，這不是身份的問題！”賈正金回答，“感情這東西很來就很奇怪，是人無法控製的。你們或許覺得我的問題很奇怪，但是……”
正跟兩人說話，外麵響起敲門聲，並且傳來朱莉安的聲音：“科恩，你在嗎？科恩？”
“朱莉安？”賈正金站起身來，心說她也來了？該不會跟這兩個一樣吧？
回頭看去，就見梅麗與塔塔尼爾快速離開大廳，朝著樓上跑去。
“幹嘛？”賈正金無語問道。
“噓……”兩人急忙對他做個噤聲動作，然後梅麗壓低聲音回答，“不要讓朱莉安知道我們在這裏。”
說完，噔噔噔上了樓找地方藏身。
賈正金頗為無語，心說這有什麽可躲的？
“科恩？你在嗎？”外麵朱莉安敲門聲更重。
抬頭看一眼，就見梅麗、塔塔尼爾鬼鬼祟祟在二樓牆角探頭出來，悄悄觀察下方情況。
賈正金以眼神詢問她們在幹嘛，兩人連連搖頭表示不要讓朱莉安知道自己在這裏，看樣子是想躲起來偷偷聽朱莉安要說些什麽。
算了，賈正金也懶得管她們，於是過去將門打開。
朱莉安伸手欲敲，看到門開之後急忙收回：“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有事嗎？”
“嗯！我能進去說嗎？”朱莉安小聲問道，“家裏沒其他人吧？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賈正金輕聳肩膀往旁邊讓開，朱莉安立刻進入屋內。
順手關門，兩人來到大廳中間，還是剛才與梅麗、塔塔尼爾談話的地方。
“坐！”
“謝謝！”
兩人相對坐下，朱莉安看起來有些緊張，轉頭打量房間內部。
樓上的梅麗、塔塔尼爾趕緊縮回去，免得被她看見。
掃視一周後，朱莉安低聲問道：“家裏沒其他人吧？”
“有什麽話直說。”賈正金總不能告訴她，樓上倆鬼鬼祟祟的盯著呢！
聽到這話朱莉安深吸口氣，像是壯起膽子，與賈正金目光對視：“科恩，本來我是想要放棄算了。畢竟你都已經……可是當滅世巨魔出現，以為世界要毀滅的時候，我腦子裏想的全是你！我覺得自己沒辦法放棄。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還有誰比我更熟悉你？又有誰對我更加熟悉？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但我相信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對不對？”
“當然，你是我的家人！”賈正金以科恩的立場回答。
朱莉安聞言一滯：“不，不僅僅是家人。我知道以前的你，對我絕不僅僅是這樣的感情……”
“朱莉安，我已經結婚了！”賈正金說道。
“我知道！那又怎麽樣？你同時娶了六位夫人，都隻是在霜龍城見過幾麵而已。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難道在你心中我還不如她們重要？”
她們當然比你重要！這話賈正金在心裏回應，卻沒有當麵講出來。
“科恩，我不在乎你娶了六位夫人！”朱莉安對他說道，“以你這樣的身份地位，其實很正常。隻是你能不能……”
她跟梅麗、塔塔尼爾一樣目的，大概都是不想留下遺憾，被滅世巨魔的出現嚇到，忽然覺得自己可能隨時死去，或者這個世界可能又會突然跳出另外一個跟滅世巨魔一樣恐怖的存在。
賈正金有些頭痛，心說早知道當時自己動手，狠狠教訓一下滅世巨魔，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問題，因為它又給勾起來了！
趕緊打斷朱莉安，稍微想了一下：“朱莉安，這樣吧！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想清楚並且回答我。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明白嗎？”
“什麽問題？”
“第一個問題，如果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科恩，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這個樣子，你怎麽想？”
還是跟剛才一樣，問過梅麗與塔塔尼爾的話。
朱莉安聞言抬頭，眼中帶著少許疑惑：“可是你就是你……”
“我說了，你先想清楚再回答！”賈正金表情嚴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你麵前的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科恩。如果我變成另外一個陌生人，你還是的想法還是一樣？”
“不會！”朱莉安立刻回答。
“哦？不會？如果我變成另外一個人你還是想法不變，那你喜歡的是科恩，還是另外一個人？”賈正金又問。
“……”朱莉安腦子一下子迷糊了，“我……”
“這就是沒想清楚就回答的情況！”賈正金淡然說道，“如果我外表是科恩，可是內在卻是你完全不認識的另外一個人。那你是喜歡科恩的外表，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隻是頂著科恩模樣的陌生人？”
“你……你的問題好怪！”朱莉安微微皺眉。
“看來很難回答，那我再問你，”賈正金看著她，“如果我要接受你，但是會帶你去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你身邊的所有人，包括索朗叔叔，永遠都比不可能再見麵。即使如此也願意嗎？”
“為什麽要拋棄身邊所有的人？為什麽要離開？”朱莉安反問。
“這就是一個問題，你隻要如實回答。”
“我……我做不到！我不可能丟下自己的朋友，更不可能丟下父親！”
“很好！”賈正金點點頭，“那麽第三個問題，如果到現在為止，你所看到關於我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科恩，也跟你所指的科恩沒有任何關係，我用謊言一直欺騙著你。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心意還是不會改變？”
“你不是科恩的話，那是誰？”朱莉安疑惑問道。
“是我在問你！”
“所以，這是打比方對嗎？”她稍稍放心。
“你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也不會改變心意？”賈正金問道。
朱莉安仔細思考，隨後點頭：“不會！還有第一個問題，我的答案也是不會！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一樣的想法！”
“你的回答太輕率了！”賈正金微微搖頭。
“不，我很認真！”朱莉安大聲回答。
“我們也很認真的！”樓上梅麗與塔塔尼爾聽到這兒頓時急了，顯然朱莉安比她們要果斷很多。
朱莉安聽到聲音嚇一跳，看見樓上的梅麗與塔塔尼爾，愕然看向賈正金，然後指著她們說不出話。
“你們的回答都太輕率了！”賈正金站起身，“這樣，正好今天把事情攤開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