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戰場上俘虜數百高國傷員已經押入大牢。”副將陳童過來稟告,“審問之中有意外收獲!”

“哦?有何收獲?”賈正金忙問。

“有一高國士卒交代,南城元州軍隊領軍者,乃是高國皇帝第十四個兒子牛狄。”陳童興奮說道。

“此話當真?”賈正金眼睛一亮,雖然他有信心守住敵軍攻擊,堅持到丹陽那邊的援兵抵達。但敵方若真有一個皇帝的兒子在,隻要將其擒住,這場戰爭就贏了!

扣住對方的皇子,可以讓敵軍投鼠忌器,甚至能夠與高國進行談判,逼迫對方讓步。

高國皇帝並不是那種狠到可以拋棄兒子的角色,當然前提是不要逼得太過。

“我已審問多名高國士卒,確保對方無法串供。”陳童回答,“情報絕對真實!將軍,末將願意領兵夜襲敵軍南營,擒得高國十四皇子牛狄!”

“這可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做到的!”賈正金想了想,“即是皇子,身邊必然不缺大將,也會有實力強悍的護衛,更是有軍隊層層保護。”

“末將甘願冒死前往!”陳童大聲說道。

“將軍!”岑佩上前一步,“大戰之後,我軍疲憊。貿然夜襲,並非良策!”

“敵軍亦疲憊,有何不可?”陳童轉頭說道。

“切不可衝動!”岑佩說道,“敵軍皇子統兵,必有準備。”

賈正金微微點頭,覺得岑佩說得有道理:“確實不能貿然出兵。”

“將軍!”陳童急了,“末將隻需1000兵馬,保準擒得敵軍皇子!”

“如今全城軍馬疲憊,夜襲隻是無畏犧牲!”岑佩說道,“末將認為今日不妥!”

周邊有支持陳童的,也有支持岑佩的將領,雙方吵成一團。

“好了!”賈正金大聲喊停,等現場安靜下來後說道,“待本將軍靜心思考,你等都先退下。”

“喏!!”

等到他們都離開大殿,賈正金招來女媧。

“艦長,這是敵軍營地布陣圖!”女媧在他麵前展開虛擬畫麵,可以清楚看到灞水郡城外四個方向高國軍隊駐紮的情況。

賈正金仔細查看,將目光轉向南門處:“放大這個營地的畫麵。”

“唰!”女媧立刻調整衛星監控畫麵,近距離顯示敵軍營地的分布圖。

果然,因為有皇子在,這裏的兵力非常誇張,絕對比其他三個營地要多一倍!

而且守衛森嚴,還有多員大將鎮守。

這個情況下別說帶1000兵馬夜襲,就是5000也不一定打得進去。

賈正金自己倒是可以輕而易舉將那個皇子抓住,不論使用靈魂投影變成實力強大的妖王,還是叫女媧使用傳送裝置,簡單粗暴。

但這樣就沒意思了,而且無法讓啟國的士兵明白怎麽回事。

他們的將軍隻是一個武力相對較強,但並不會法術的普通人而已。

“怎麽樣才能抓住這個皇子?而且不能損失太多兵馬……”賈正金摸著下巴思考。

“艦長,”女媧聽到之後,在旁邊輕聲問道,“需要我進行數據推算嗎?隻要參考雙方兵力等因素,就可以通過數據推算得出最完美的戰術!”

“這就沒意思了!”賈正金擺擺手,“真要那樣,還不如直接把人傳送過來。你先別說話,我自己好好想想。”

女媧安靜地呆在旁邊。

賈正金低頭苦思,忽然靈光一閃:“要抓到這個皇子,不一定要強行破開防禦,可以將他引出這個烏龜殼嘛!”

“艦長,您想到什麽了?”女媧好奇問道。

“嘿!很簡單。”賈正金打個響指,“我們不是俘虜了一群敵軍受傷士卒嗎?把他們放到南門,使其逃回敵軍營帳。”

“這是什麽招?”女媧疑惑不解。

賈正金微微一笑:“在放走之前,讓人以‘不經意’的形式,使他們知道我方大軍要夜襲西城門外的敵軍營地。”

“不是南門嗎?為什麽要讓對方知道?”

“假消息!”賈正金說道,“讓這些士卒傳遞不正確的消息誤導敵軍。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的真實意圖。要讓他們以為我軍準備趁夜一舉拿下西麵的敵軍,到時候得到消息的南麵敵營肯定會前往馳援,或者企圖前後包抄。到時候我方軍隊埋伏途中,突然殺出讓他們措手不及,然後趁機抓捕敵國皇子!”

“可是被審問的敵軍士卒,肯定清楚皇子的消息被我方得到,如實回報,對方肯定也能想到這點。”女媧說道,“恐怕不妥吧?再者,我們直接把被俘傷員放了,對方更加起疑!”

“所以,不能讓對方在正常情況下被放走,同時也要讓他們‘無意’間聽到計劃內容,才能有足夠真實性。”賈正金說道,“隻要稍微安排一下,使其‘驚險’逃脫,計策就很容易施行了!”

“那些都是傷員,如今灞水郡四個城門都是我方軍隊,密不透風。”女媧問道,“他們如何能夠逃走?根本插翅難飛!”

“這對我來說不要太簡單!”賈正金笑道,“打一條通往城外的地下密道,很快就好。我是這樣想的,征用一個普通民宅,在隱蔽處挖個通道通往城外。然後變成灞水郡的普通民眾,而且是個心向高國的忠義之士。以這個‘普通民眾’身份,糾集一批‘忠義之士’夜襲監獄,將傷員救走。在此之前,讓他們聽到關於‘夜襲西營’的計劃,完美!”

“這樣倒是說得過去,”女媧推算一下,“成功概率達到89%。”

“89%很高了!隻要敵方皇子以為我軍夜襲西營,必定領兵馳援。”賈正金說道,“從他那個龜殼般的駐地出來,隻要中了埋伏被抓機會很大。成功拿下皇子,能夠輕鬆逼退敵軍,我軍也能班師回朝。”

看著賈正金興致勃勃的模樣,女媧想說什麽,但是又忍住不發一言。

她能看出來,自己的艦長跟最初離開魔法世界時稍有不同。那時候的艦長一心隻求死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對一切都毫無興趣。

但眼下的艦長,卻不知不覺間沉迷於賭局,而且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