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婉娘感到很屈辱。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堧山鎮這片區域的鬼王,能夠號令山中群鬼,沒人敢惹。

實力沒有達到金丹級別的修士,或者沒有精英小妖實力的妖魔,在自己麵前都不敢放肆。

可是如今,竟然被一個不明來曆的瘋道士如此羞辱,豈有此理!

“錯了錯了!剛才那句曼曼長夜的‘曼曼’,你都沒在調上。不是第四聲‘曼曼’……那多難聽啊!聽我這樣,第三聲,有點波浪形的‘曼曼’……”賈正金手中抓著拘魂鎖鏈,“還有,你的手腳不協調,這個舞步教多少遍了還沒學會?那餘小曼可是音樂奇才,舞蹈機器,明明是平行世界的她,為什麽你就做不到呢?再來過!”

“都說了我不是餘小曼!!”餘婉娘雖然獲得自由,但卻不敢逃走,很不甘心地照著賈正金的話擺出舞蹈姿勢。

她之前好幾次試著逃走,卻立刻被抓回來,完全走不了。

自己應該在堧山鎮附近當一個號令群鬼的女鬼王,偶爾到鎮內吸點陽氣,生活多麽精彩?可是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瘋道士毀了!

心裏雖然非常痛恨,卻又不敢違抗命令。

瘋道士實力太強,單憑手中的拘魂鎖鏈就讓自己無處可逃。

“曼曼……曼曼……曼曼的長夜……”餘婉娘屈辱地遵照對方指示邊跳邊唱,心裏卻思索著有何辦法逃走。

“不對不對!你怎麽總不在調上?”賈正金再度打斷她,相當不滿意,“曼曼……第三聲,柔美一點,溫柔一點,你懂不懂?還有唱這句的時候,你要做這個動作。再來!”

……

接下來十幾天內,賈正金都會抽時間回來,在女媧號親自教導餘婉娘唱這首餘小曼的成名曲【曼曼長夜】,並且讓她一遍遍練習舞蹈。

主要是時空偷渡者再沒有新的線索,事情就卡在這裏查不下去。

與其毫無意義地等待,不如找點事情做做。

難得遇見餘小曼在這個世界的平行身份,身為一個離開地球一兩千年的穿越者,自然希望看到熟悉的東西。

餘婉娘在外麵隻會害人,吸走普通人陽氣致其死亡。

留在女媧號,掌握【曼曼長夜】之後,興許就能以假亂真,讓自己能夠聽到那首好久不見的歌曲。

若是呆的時間長了,還能將餘小曼其他歌舞也交給餘婉娘,打造出一個異界版的歌星餘小曼,而且隻為自己表演,那該多好?

而教導餘婉娘之外的時間就呆在龐家,在龐禮和龐儀兄弟招待下,每天遊玩堧山鎮與周邊城市。

“可惜沒有餘小曼的現場直播錄像啊!”看著餘婉娘那六親不認的舞蹈,聽著她老跑調的曼曼長夜,賈正金蠻鬱悶的。

看來平行世界的平行身份,在才能方麵有所不同。

地球上的餘小曼是個超級音樂天才,擁有絕對音感,任何節奏聽一遍就會。而且舞蹈方麵也是非常厲害,學習能力驚人。

然而眼前的餘婉娘卻絲毫看不到音樂才華,也沒有舞蹈的天分……

眼看快要天亮,賈正金歎了口氣,取出聚魂壺對準餘婉娘:“今天就練到這兒吧!回到壺中,閑暇的時候好好想想我說過的話。不要每次都不在音調上,這個舞蹈也多練練,爭取盡快掌握!”

餘婉娘抬起頭來,用惱火的目光瞪他一眼,隨後主動化作煙霧進入聚魂壺。

沒辦法,要是讓賈正金動手,少不得拘魂鎖鏈捆起來一陣狂舞,轉得她頭暈目眩,妖氣震**,那感覺不好受!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沒有找到逃離對方魔掌的方法前,該老實還是得老實。

“女媧,傳送!”

“指令接收!”

下一刻,賈正金與女媧分別回到龐家安排的兩間豪華客房內。

看看時間,差不多半小時後會有人叫自己起床吃早飯。

眼下幹脆躺倒**閉目休息。

不過十多天了,堧山鎮附近都已經玩得差不多。而且每次都是龐禮帶上那個清倌人柳翠,挺枯燥的。

龐儀更加無趣,隻會帶自己逛集市買吃的。

如果今天再沒有新鮮景區,幹脆離開龐家前往更遠的城市?

正思索著,眼前突然金光一閃。

警惕地坐起身,發現十多天未見的嶽琅出現。

賈正金一下子來了精神,馬上下床:“第二個賭局準備好了?”

“嗯……”嶽琅打量他一眼,“聽說我不在的時候,發生點事?”

“具體情況你問劉靖他們吧!”賈正金說道,“正好閑著無聊,既然你來了,那就可以忙起來。我要跟龐家打聲招呼嗎?要不還是算了,咱們現在就走?”

“我隨意!”嶽琅說道,“或者你想多休息一天也行。”

“還休息?堧山鎮這邊都沒什麽可玩的,正好想著換換地方。”賈正金迫不及待,“賭局位置在哪?”

“啟國丞州郡!”

“賭局內容呢?”

“上一次我們堵了牛喜對牛寶的孝心,”嶽琅回答,“這次賭局的目標,是啟國丞州郡一個名為七木鎮的地方,一對從小相依為命的孤兒。大一點的叫黃邵,小一點的叫刁俊。兩個人是同鄉,因為洪水奪走各自家人,生死之際相遇,互相幫助走到今天。雖然彼此之間毫無血緣關係,卻比親兄弟還親。我這次要跟你賭的,就是這對異姓兄弟的人心!”

“怎麽賭?”賈正金興致勃勃。

“就賭他們的友情!”嶽琅說道,“而且這次,我賭的是兩個人友情可以經受任何考驗,無論什麽都不能破壞這份最真摯的友情!”

“所以現在是換過來,我需要賭他們的友情不牢靠,可以被破壞?”賈正金問。

“沒錯!你敢嗎?”

“有什麽不敢的?你是看之前牛喜對牛寶的親情讓我贏得了賭局,所以這次要選擇相反立場?完全可以!那麽你就維護這兩個人的友情,而我負責破壞,應該也蠻有意思!”賈正金笑道。

“有一點需要說明,規則按照咱們前麵修改的來。”嶽琅提醒,“除了基礎幾條不變之外,這輪賭局需要彼此都在明麵上進行,唯獨不能被賭局目標識破咱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