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聽到古雷的話,那些陌生冒險者中間有個女弓箭手立刻站了起來,“請問你們隊伍裏麵有牧師嗎?”

“當然!”古雷疑惑看向對方,“怎麽了?”

“我的同伴受了傷,現在狀況很差!”女弓箭手趕緊說道,“能否幫忙治療一下?否則的話,很擔心他能不能熬到下一個城鎮。”

“馬丁牧師,你覺得如何?”古雷回頭問道,畢竟賈正金他們不是自己的部下。

賈正金其實覺得挺麻煩,並不想管這事。不過旁邊的克裏斯蒂娜卻馬上回答:“救死扶傷是光明信徒的本分!傷者在哪裏?”

“就是他!”女弓箭手聞言露出欣喜之色,趕緊轉身從眾人身後扶出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很虛弱的男性戰士,“不過,我們身上沒有太多的錢,隻剩下15個銀幣……這個治療費用方麵,能否用其他方式代替?”

牧師的魔力都是很寶貴的,一般隻會留給隊友。所以再給外人治療時,都會收取相當多的費用。

不過對於克裏斯蒂娜來說,已經不在乎這點魔力的消耗,而且在聖龍城過慣了好日子,對錢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更何況,跟著瓊到處給城內民眾治病基本上是免費的:“舉手之勞,並不需要治療費用!”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了!”女弓箭手驚喜說道。

“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克裏斯蒂娜走過去,“傷在哪兒?”

“這個……”聽到這話,女弓箭手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傷在小腹附近,位置有些不雅。若是可以的話,希望請你們的男牧師幫忙!”

“是嗎?”克裏斯蒂娜聞言回頭,對著賈正金說道,“基……”

“基?”眾人茫然看她。

克裏斯蒂娜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差點下意識喊出丈夫的真名,立刻改口:“既然這樣,馬丁,麻煩你替他治療一下吧?”

見她掩飾過去,賈正金鬆一口氣。給她一個眼神告誡不要再喊錯名字,轉頭對古雷說道:“你們先上去找休息的位置,我這邊看看傷員,馬上過來。”

“好的!”古雷當即招手,帶著手下沿著角落螺旋狀的台階上樓。

“把他帶到這裏!”賈正金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對女弓箭手招招手。

馬上有另外兩個冒險者幫助女弓箭手,將傷員送到他的麵前,然後用身體擋住。

“看看傷口。”賈正金低頭對女弓箭手說道。

“是!”她趕緊小心翼翼地替傷員脫下鎧甲,把他的衣服解開,同時將褲子稍稍往下拉一點。

位置確實不雅,雖然已經盡量控製,還是能夠看見雙腿間一點點不該看的東西。賈正金將目光集中於小腹部位猙獰的傷口。雖然做了粗略的包紮,卻沒能擋住全部傷痕,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染紅,而且還不斷有血溢出,顯然止血工作沒有做好。

“馬丁牧師,求您趕快救救他吧!”女弓箭手抬起頭來,一臉的懇求之色。

看得出來,她和這個傷員關係蠻親密的。

“我盡量吧!”賈正金迅速切換提拉斯法杖,對著傷員使用回複術。

溫暖的光芒立刻籠罩傷員,使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下。

“把紗布解開看看!”賈正金輕聲說道。

“是!”女弓箭手趕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幫助傷員將包裹著小腹的紗布拆掉。

傷痕明顯恢複了一些,但依舊有條很大的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流。

“馬丁牧師……”女弓箭手緊張地抬頭。

“這麽嚴重?”賈正金有些驚訝,一個回複術竟然沒能順利治愈?

不過自己並非正統牧師,治愈效果大概沒有克裏斯蒂娜那麽好。那就隻能多用幾次了!

想到這裏,又陸續給傷員使用幾個回複術,傷口果然迅速愈合,最後成功消失。

這說明傷員失血很多,必須好幾個回複術才能滿血。

“班尼,你感覺怎麽樣?”親眼看著傷口消失,女弓箭手緊張地問道。

“凱特,我好多了!”這名受傷的戰士臉色轉好,雖然還有些吃力,但是已經可以自己站起身來。說話間,將衣服稍微整理一下,恭恭敬敬地對著賈正金低頭說道,“多謝馬丁牧師,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我們的任務還未完成,眼下也拿不出治療的費用……”

“救死扶傷是光明信徒的本分,”賈正金幹脆用克裏斯蒂娜的話來回答,“你們不必在意!”

“多謝馬丁牧師!多謝各位!”弓箭手凱特扶著班尼,拚命向著賈正金和另外一邊的緹娜等人行禮道謝。

“行了!”賈正金收起提拉斯法杖,回到妻子們身邊,“天色不早,我們也該休息了。”

說話間,帶著妻子和艾帕爾沿螺旋形台階走上樓去。

“基恩,你這個牧師裝得還挺像樣的。”緹娜在他耳邊微笑著低聲說道。

“噓……”賈正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不要多嘴。萬一被人聽到,識破了身份就麻煩了。

緹娜會意地點頭,沒有再說話。

來到樓上,古雷已經找好地方,並且開始製造篝火。看到賈正金等人上來,於是笑著說道:“因為經常有人過路居住,廢墟內常常有多餘的柴火。我們運氣不錯,今天不用自己出去撿了。”

“是嗎?”賈正金點頭道,“那挺不錯的!”

“傷員情況如何?”古雷讓手下繼續生火,自己則來到賈正金的麵前。

“已經沒問題了!”賈正金淡然回答。

“沒有收治療費?”

“沒有!”

“果然是有錢人啊!”古雷歎道,“像他那個狀況,治療一次至少要好幾個金幣。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換作我們,肯定想盡辦法叫他們用另外方式償還!”

“另外的方式?”

“對啊!譬如看看身上有沒有之前的武器裝備,又或者其他東西,還是說讓他承諾為自己免費做一件危險的事,或者充當幾年的保鏢什麽的。”古雷說道,“有些過分一點的,大概還會要求傷員的女伴陪自己一段時間作為償還手段。當然,你應該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應該會記住你的恩情。雖然低階冒險者其實沒有什麽用處,可不知道何時也能派上些許用場。”

“是嗎?”賈正金壓根沒興趣,“我比較在意的是,今晚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