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臨淡淡的看著顧青青,隻見顧青青漂亮的臉上滿是抑鬱之色。
“有事?”
劉臨冷淡開口。
這女人漂是漂亮,就是太勢力,他甚至還有些厭惡。
“你真治好了公主的怪病?”顧青青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著劉臨,語氣生硬中帶著質疑,神態高傲,真當自己要嫁入譚府了,就要高人一等了。
“與你何幹?”劉臨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劉臨,我能好好和你說話,那是你的榮幸,你不要不知好歹!”劉臨的態度讓顧青青極為不爽,語調都變高了幾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商人之女,怎麽對我堂堂太醫伯不知好歹了?”
劉臨就像看傻子一般看著顧青青,這女人也太自以為是了,莫說她還沒有嫁入譚府,就算嫁入譚府,她還能壓過他這個太醫伯一頭?
也就是劉臨懶得搞她,要不就憑她剛剛那大不敬的話語,劉臨將她告到府衙,就夠她喝一壺。
顧青青臉色大變,她死死的盯著劉臨,沒想到劉臨竟然真的治好了公主的怪病!
這怎麽可能?
他明明就是一個廢物啊!
顧青青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廢物,怎麽會搖身一變,就變成神醫了!
但種種事情都已經表明,劉臨的確是真的治好了公主怪病了,要不郡主也不會親自來請他去給榮親王治病了!
更不可能活到現在!
顧青青雖然很不願相信,但事實的確讓她不得不信。
“劉臨,隻要你治好我身上的狐臭,我也給你一千兩銀子!”顧青青一副命令施舍的口吻說道。
劉臨看著顧青青那高傲的樣子,然後他笑了。
“傻逼。”
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他便從顧青青身邊徑直走過去。
“劉臨,你這個廢物,你竟然敢罵我,你信不信……”顧青青頓時破防,不單單是劉臨罵她傻逼,主要還是劉臨眼中那不屑之色,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不信。”劉臨回頭,一臉挑釁的看著顧青青。
“你!”
顧青青氣極,咬牙道:“很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然後怒氣匆匆離去。
看著顧青青的背影,劉臨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女人,就像是一隻蒼蠅,留著還真是煩人,那就一巴掌拍死算了。”
劉臨心裏頓時就有了對付顧青青的方法。
原本他是不屑對付一個女流之輩的,但今天的顧青青的確讓他惡心。
他倒要看看,嫁入不了譚府後,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隨即他對身邊王府那個家丁耳語了幾句,然後掏出五十兩銀子給對方,讓對方去為他辦事。
家丁連連點頭,臨走前還不忘記告訴劉臨虞茂姬送他那套庭院的位置。
虞茂姬送的庭院雖然隻是普通庭院,但也有四五間房間,有一個七八十平方的大院子,很是寬敞。
劉臨很是滿意。
他給了王福一點銀子,讓他去購買幾個仆從,再買一些製作蒸餾器的器材,他準備今天就開始蒸餾高度白酒。
當然,他的打算是用現在的酒直接蒸餾,就不用再等一兩周慢慢發酵了。
除了盡量讓虞戰站起來,他還準備與王府展開更多生意上的合作。
一方麵自是為自己賺取大量的錢財,另一方麵,也是增加他在虞戰心裏的籌碼,到時候好讓虞戰為他謀取一官半職。
伯爵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沒有任何實權。
他的打算是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到最好。
一個多時辰後,王福終於回來了,不但購買了五個青壯仆從,還買了兩個清秀的丫鬟。
王福說這兩個丫鬟是買來服侍劉臨的。
劉臨隻是微微一怔,然後便欣然接受了。
雖然他沒有要人服侍的意思,但時代背景如此,他也沒必要與時代潮流相悖。
劉臨拿到器材,又讓王福帶著人去買了幾十斤酒,然後他自己則指揮著剩下三個仆人製作起蒸餾器來。
簡易蒸餾器製作太簡單了,大陶罐,竹筒,灶台三者就能行,就能製作出高度蒸餾酒。
兩個清秀的丫鬟知道自己的使命便是服侍劉臨,看著劉臨在院子中搗鼓著,她們心裏好奇,卻又不敢多問。
很快,王福等人買了一百斤王府釀製的杏花釀白酒,劉臨讓他們將酒直接倒進灶台上的那個陶罐裏,然後點火加熱。
很快,隨著溫度不斷升高,竹筒裏就漸漸有了**流出,這個時候劉臨特意控製了溫度。
因為此時流出的**中還有大量的甲醇,也叫頭酒。
頭酒流完後,劉臨示意王福將陶罐移開,另外放一個陶罐。
此時流出來的**材質高度白酒。
“少爺,你這是幹什麽啊?”
王福終於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道。
“製作高度白酒,等一會你嚐一下就知道了。”劉臨道。
“高度白酒?你是說比現在的酒更好喝嗎?”王福問道。
其他幾個仆人也是一臉的好奇。
“嗯。”劉臨點頭。
半個時辰後,當第1個陶罐裏的酒水隻剩1/3時,劉臨讓仆人停止了加熱,他揭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鬱香醇的酒味撲鼻而來。
“好香!”王福聞了一口忍不住讚歎道。
其他幾人都聞到了酒香味,都是一臉的驚訝。
“你要不要嚐一口?”劉臨看向王福笑道。
說著他舀出了一瓢,倒進旁邊一個碗裏,示意王福嚐一口。
王福接過酒碗,吹了吹喝了一口,眼中頓時冒出精光:“少爺,這酒好烈啊,不過很純正,這樣一比,其他的酒完全就是水!”
“哈哈,你覺得這酒能值幾錢?”劉臨也給自己舀了一碗,笑問道。
王福想了想說道:“王府的杏花香三十文一斤,但是和少爺你釀製的這高度白酒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我覺得少爺你這個酒能值兩百到五百文一斤。”
“少了。”
劉臨搖了搖頭,端起酒碗吹了吹,也輕輕飲了一口,的確比王府的杏花香不知道好喝了多少倍。
“啊,五百文一斤還少啊?”王福一臉的驚訝。
劉臨伸出了兩根手指,笑道:“至少二十兩一斤。”
“啊?這麽貴,有人買嗎?”王福一臉的震驚,其他幾個仆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二十兩銀子買一斤酒,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肯定有人買,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劉臨很是自信。
他這高度白酒就是專門為富人準備的,也可以說是富人酒。
大虞朝的國本是皇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富人還是挺多的。
而且他也相信富人們嚐到這高度白酒的烈性和香味後,就算五十兩銀子一斤,估計也有大把的富人搶著來買。
劉臨又舀了幾小碗,對幾個仆人道:“你們也來嚐嚐吧。”
幾個仆人心裏一喜,眼中閃爍著光芒,急忙道謝:“多謝少爺!”
然後幾人紛紛端起酒碗喝起來,然後一個個都驚歎不已,都覺得這是他們見過的最好的美酒。
至於那兩個清秀丫鬟,劉臨原本也讓她們嚐試一下的,隻是她們從沒喝過酒也不敢喝,搖頭拒絕了。
幾個仆人喝了酒後,劉臨才嚴肅的警告了他們,要他們保守秘密,否則就告官打殺他們。
幾個仆人自然連連點頭應允。
次日,劉臨去給榮親王虞戰紮銀針的時候,順便帶了十多斤過去。
“王爺,要不先嚐嚐我釀造的酒?”到了王府,劉臨將白酒放在虞戰麵前笑道。
“哦?劉神醫也會釀酒?”虞戰一臉訝然。
旁邊的虞茂姬也是一臉好奇看向劉臨手中的陶瓷罐。
劉臨笑著點了點頭。
見狀,虞戰對旁邊的虞茂姬道:“茂姬,去給為父拿個碗來。”
他也想嚐嚐劉臨釀製的酒,和他們王府的杏花香比起來如何?
“好的,父王。”
虞茂姬應了一聲,便轉身去拿碗去了。
很快他就拿著一個精致的瓷碗走了過來。
劉臨打開酒壇蓋子親自倒了一碗遞給虞戰。
隻是接過酒碗都還沒有喝,撲鼻而來的酒香就讓虞戰臉色為之一變,他眼中閃過兩道精芒,下意識就喝了一口,白酒入口,高度烈性頓時讓他臉色大變,神情為之一震。
他在嘴裏細細的品嚐了數息時間才一口咽了下去。接著又喝了兩口才停下來。
“劉神醫,你這酒……”虞戰一臉震驚的看著劉臨,心裏有驚濤駭浪。
他是做酒生意的,也喝了幾十年的酒,還是第一次喝到如此美味的美酒。
這酒給他的感覺就是: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這完全碾壓了王府製作的杏花香啊!
“王爺,我這酒如何?”劉臨笑道。
“絕世佳釀!”虞戰鄭重的說道。
“父王,劉神醫這酒真有這麽好?”見虞戰震驚的表情,虞茂姬很是好奇。
“郡主不妨先嚐嚐。”劉臨看向虞茂姬笑道。
虞茂姬端起虞戰喝剩的酒抿了一口,臉色頓時也變得非常精彩。
“好烈!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虞茂姬驚訝道。
“除此之外,還非常純正,沒有任何雜質。”虞戰看向酒壇裏清亮的酒讚道。
隨即他又看向劉臨,一臉鄭重的問道:“劉神醫,你這酒能量產嗎?每日能釀製多少?”
他已經明白了,劉臨帶著酒來找他的意思,這是要與他王府合作的節奏。
“幾千上萬斤沒問題。”劉臨道。
想要量產的多,那就要擴大規模,以他現在的規模,一天也就產個幾千斤了,而且還要組裝蒸餾器才行,單單一個蒸餾器可沒有這麽高的產量。
不過等他賺了第一桶金後,他肯定要建立自己的作坊。
虞戰眼睛一亮,隨即又問道:“劉神醫準備賣多少錢一斤?”
“王爺覺得我這酒值多少?”劉臨反問道。
虞戰沉吟了下,才說道:“如果每日真能產萬斤以上,那五到十兩應該是極限了吧。”
劉臨笑了笑,搖頭道:“王爺太小看大虞朝富人們的消費力了,請問王爺,這酒隻有我能釀製,我說要五十兩一斤,王爺嚐過之後,會買嗎?”
“自然會。”虞戰點頭,五十兩在他眼中就不是錢。
劉臨也不再廢話,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王爺,這酒我隻賣給王府,讓你們王府獨家經營,我隻要二十兩一斤,至於你們王府要賣多少一斤,那就是你們的事。
這買賣可行?”
虞戰眼睛一亮,隨即道:“好,本王這就先給你一萬兩定金,隻要你交了貨,本王就給你把賬結清。”
“王爺豪爽,那就這麽說定了。”劉臨笑了笑,然後才給虞戰紮銀針。
紮針過程中,劉臨想到什麽,問道:“對了,王爺還有空閑的土地嗎?我想建一個作坊擴大生產。”
“有,一會我讓茂姬帶你去選。”虞戰說道。
“好。”劉臨眼睛一亮,這會讓他減少很多麻煩。
之後,劉臨和王府簽訂了一份合作契約,拿了一萬兩定金,又說了明日交貨時間,然後又在虞茂姬的帶領下去選地基了。
就在劉臨和虞茂姬去選地基的時候,此時的汴京城中,十多個家丁正到處發放著傳單。
傳單上就兩條內容,第一條是說顧家之女顧青青不講婦德,與劉府三公子有婚約在身,就去勾引譚府譚榮,簡直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
第二條則是說顧青青有嚴重的狐臭,勸大家離她遠一點,否則會被臭味熏暈過去。
這種發傳單吃瓜的方式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出現,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就連一些達官貴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那些達官貴人看過之後,也隻是當作飯後茶餘間的談資,倒沒幾個人會將這種無聊的事情放在心上。
主要是顧家不過一商賈,當官的自然不會去關注。
不過,當這件事情傳到戶部尚書譚乾耳朵裏時,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最近他最喜愛的三子譚榮準備娶顧青青為妾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今天又傳出了這等事,這門婚事他自然不會再答應。
他隨即就叫人去把譚榮給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