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聽了卻沒什麽特別的表示,他隻問道:“後來的事你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嗎?就是賀小魚從樓梯上摔下來那段。”

“是校園論壇上有人說的,不過要說是誰最先說的,那我覺得應該是傅菁。當時她自己去了賀小魚的宿舍,雖說宿舍裏人來人往的,但賀小魚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確實隻有傅菁一個人看到。這樣的話,當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傅玄挑了挑眉,問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不太相信傅菁說的?”

“呃……”陳陽一向神經粗,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傅菁好像就是他這位新同學的妹妹。

傅玄還在看著他,這讓他不禁有些心虛。他剛剛雖然也沒說傅菁的壞話,但是也沒說好話就是了。

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氣弱的道:“呃,你別誤會啊,我沒有說你妹妹不好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沒關係。”傅玄打斷他的心虛,道:“我妹妹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她說的話真假參半,不能盡信。”

“你真這麽認為?”

“當然。所以你在懷疑,賀小魚可能不是自己摔下去的,而是被傅菁推下去的。對吧?”

“噓,你可聲音小點。雖然我們都這麽想,但是也沒人敢這麽直接就說出來。更何況,也沒證據證明。”

“那賀小魚和她的家人呢?他們當時就沒說什麽?”

陳陽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我聽說賀小魚家裏有些困難,她的爸爸癱瘓在床,她也還要上學,家裏就全靠她媽一個人養活。賀小魚那一摔,醫藥費就是天價了,當時傅菁的爸媽,呃,也就是你爸媽賠了些錢,這件事好像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我沒說你爸媽做的不好啊,就是這事吧,我們聽了挺唏噓的。我說話就這樣,你別往心裏去啊。”

傅玄倒是沒像他想的那樣生氣,或者反駁他。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視線卻落在了之前賀小魚坐著的位置上。

“陳陽,之前我看你們的反應,你們都沒有認出現在的賀小魚,以前的她應該不是這樣的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讓一個人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再者她當初受的傷應該挺嚴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居然就能行動自如了嗎?”

陳陽見他確實並不在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她傷的可能沒那麽嚴重吧。不過她真的變化很大,以前她不是這樣打扮的。不過現在她這樣也挺好的。”

“她以前成績怎麽樣?”

陳陽一愣,隨即撓了撓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不怎麽樣。我曾經不止一次在老師辦公室見過她,每次她都是去挨訓的。”

傅玄唇角微挑,輕輕嗤笑一聲,眼底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道:“那你覺得她的成績是怎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突飛猛進,最後還成功考上一班的?以她原來的成績應該不可能吧,而且他們家應該也請不起家教。”

“欸?那你的意思是,賀小魚她,她很可能在考試中,作、作……”陳陽咬著牙,愣是沒把最後那個詞給說完全。

傅玄道:“不是,她應該是完全靠自己考上來的,隻是我有點好奇而已,她到底是怎麽做到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將自己的成績提升這個地步的。而且她自身的變化還那麽大,你們都沒有認出來。”

這個問題,陳陽回答不上來。索性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便沒再開口。

很快上課鈴聲就再次響起,賀小魚也踏著鈴聲回到了教室裏。和她一起來的還有第二節 課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