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光在那之後便開始積極的到處跑業務,最終在他的努力下,他終於拉到了一個大客戶。但誰知那個大客戶竟然是一個騙子偽裝的。

騙子不僅騙光了他的錢,還找人把他打了一頓。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被廢了,然後被人像死魚一樣扔進了垃圾堆裏。還是早晨拾荒的老大爺發現了他,這才將他送去了醫院。但因為救治的不及時,他的手腳也是徹底殘廢了。

之後他在家裏養傷,由林湘照顧他。

但是殘廢了的傅和光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對林湘不是打就是罵。林湘一開始還顧念著夫妻的情分忍耐著他,但後來卻越發忍不下去了。兩人最終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林湘更是提出了離婚。但傅和光卻死死地咬著牙,堅決不同意她的離婚請求。

他很清楚,要是他跟林湘離了婚,可就徹底沒人管他的死活了。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總得拖個墊背的陪著他一起痛苦。

林湘畢竟跟他做了幾十年夫妻,哪裏不明白他是怎麽想的。她瘋了一樣的要跟傅和光拚命,但後者即使殘廢了也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得多。後來兩人鬧了個兩敗俱傷,也徹底恨上了對方。

相伴多年的夫妻到最後竟成了仇敵,實在是有趣至極。

而自從傅和光殘廢後,養家的重擔便都落在了林湘的身上。但她養尊處優了幾十年,即使原本會什麽技能,現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找個小餐館做起了服務員。

但服務員工資微薄,根本支撐不起傅和光每日吃藥的開銷。這也導致他對林湘的態度也越發的惡劣。林湘也不慣著他,經常也將他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直到某一日林湘下班回來被附近的幾個混混攔住,這一幕也正好被站在窗邊的傅和光看到。他的心裏頓時萌生了一個賺錢的好方法。

說起來林湘現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但身材和皮膚保養的還是不錯的。那幾個混混也盯上她很久了,那眼中的垂涎之色也絲毫不加掩飾。但由於林湘一直的奮力反抗,他們也就一直沒得手。

但那天在林湘回去後,傅和光就獨自一人出門找到了他們。當天晚上他就親自打開門將那群混混引到了林湘的房間裏。

沒過多久,房間裏就傳出了林湘的尖叫聲和哭鬧聲。周圍的鄰居聽著,卻沒有一個肯出來管閑事的,隻嚷嚷著讓他們小聲點不要擾民。

那幾個混混就將林湘的嘴堵了起來,在一片黑暗和嗚咽中輪流侵犯了她。

到了淩晨快天亮的時候,那些混混才滿意的離去,林湘光裸的身體上也被扔了些紙幣。

傅和光深覺這樣才來錢快,因此之後他便做起了拉皮條的工作。為了防止林湘逃跑,他還將她的手腳都鎖了起來,也不再給她衣服穿。他徹底將他曾經的妻子變成了其他人可以隨意褻弄的玩物。

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麽過下去,直到那天夜裏他被林湘和她的情夫捅死在了臥室的**。

後來林湘和她的情夫逃到了境外,直到兩年後才被抓捕歸案。

一切都結束後,傅玄放在他們身上的靈力也都自動回到了他的身體裏,他也從其中得知了他們的結局。

彼時依舊沒什麽同情心的他隻是抱著狐狸嗤笑了一聲,便很快就將他們拋之腦後了。

不過是狗咬狗的無聊戲碼罷了。

雖然現如今一切都還未發生,傅玄也剛剛才到飛雲渡,但一切的一切早已冥冥注定。

從傅家的別墅離開後,傅玄就尋了個僻靜處開啟了傳送陣法。他的身影霎時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陣強烈的眩暈過後,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入目的便是無邊無際的翠綠。

他此刻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圍環繞著的都是高大挺拔的樹木。無邊的綠色將他包圍,就連天空也是澄澈的湛藍色。

翠綠和湛藍相互輝映,構成了一副極為美好的畫卷。

呼吸間,就連空氣都帶著清新的甘甜味道。

身處於如此美好的地方,傅玄也不由得放鬆了幾分心神。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高大的樹木外,不遠處還豎著一塊小木牌。

他抬腳走了過去,隨後便看到木牌上書寫了“飛雲渡”三個大字,後麵還跟著一個指示向前的小箭頭。

傅玄反應過來這是一塊路標,順著箭頭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前方有一條直通的小路。隻是先前它被隱蔽在樹林蔭蔽間,他才沒第一時間發現。

走進小路中,頓時便有陣陣清涼的氣息隨風送了過來。拂在他的麵上,隻留下了清爽和舒適。

小路並不長,他很快便走到了盡頭。從樹木的包裹間脫離出來,眼前的一切便豁然開朗起來。

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小路的盡頭竟然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雲海。放眼望去,有無數黑色的細線穿梭在雲海中,曲折環繞,如同騰雲駕霧的龍。

而他周圍的場景也在瞬間變化。身後的林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寬敞的站台。他此刻就站在站台上,周圍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名長相甚是普通的少年。

那少年站的離他有些遠,神色看上去十分冷淡,周身也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傅玄也並沒有什麽結交的心思,他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站台的下方鋪陳著一條長長的鐵軌,此時還沒有車來,他們也隻能耐心的等著。

傅玄不樂意一直站著,便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但他還沒休息多久,就聽見有腳步聲朝著他這邊靠近了過來。他警惕的睜開雙眼,就看見那原本站的遠遠地少年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少年神色冷淡的看著他,那漆黑的雙瞳中似在醞釀什麽情緒。

傅玄的神色也是同樣的冷淡,他見這少年走過來卻一言不發,一時隻覺得這人腦子隻怕是有什麽問題。他不打算理會這個奇怪的少年,不論他要做什麽,隻要沒打擾到他,他都可以選擇無視。

但就在他準備繼續閉目養神時,那少年卻開口了。

“你也是今年丹雲錄取的新生吧。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如互相認識一下。我叫謝與真,你叫什麽?”

“謝?這個姓氏倒是少見。”傅玄挑眉道。

名為謝與真的少年抬著下巴,驕矜的道:“當然。所以你的名字是什麽?你還沒告訴我呢。”

傅玄聽著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心中不免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他微微彎起唇角,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就因為你告訴了我你的名字嗎?可是誰規定你告訴了我名字,我就得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他這一番話聽著就繞口至極,也虧得他能流暢的說出來。

說完之後他便等著少年的反應。這驕矜的小少爺隻怕是頭一回遇到像他這樣的,待會兒指定要生氣。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非但沒有生氣,還意味深長的對著他說了一句:“的確沒有人這麽規定過。但就算你現在不說,我也能知道你叫什麽。”

“哦?怎麽,難道你要對我動手,威逼利誘我說?”傅玄眸中的笑意不由加深了一些。

少年冷哼道:“我可不是那種沒品的人。你且等著就好了,若是你不信,咱們還可以打個賭。”

索性坐在這裏也無事可做,傅玄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知道這少年既然都這麽說了,肯定是有把握贏他的。但輸贏並不重要,這隻是他無聊的消遣罷了。

“既然是賭局,那總得有點彩頭。若是你賭輸了,該如何?”

少年也不含糊,直接道:“若是我賭輸了,就將這枚護身符送你。”說罷他便從身上摘下來一枚打磨的異常精致的狐狸玉墜。

那玉色的小狐狸雕刻的活靈活現,看上去十分可愛。

傅玄微微挑眉道:“狐狸?”

少年道:“怎麽,你不喜歡狐狸?”

傅玄輕笑:“當然不是。隻是覺著你這小狐狸很可愛。”

少年輕哼一聲,對他的誇獎很是受用的樣子。他繼續道:“你別看這玉墜子小小的一隻,這可是一枚上品護身符,能夠抵擋住元嬰期修士的全力三擊。在外麵這可是有價無市的至寶。”

“原來是至寶啊。”傅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問道:“既然是至寶,用來做彩頭倒是可惜了。”

“這有什麽。像這樣的,我家裏多的是。”少年不甚在意的說道。

原來是個不差錢的富二代。

傅玄慵懶的靠在那裏,戲謔的道:“我可拿不出這樣的至寶,要不然這個賭約還是算了吧。”

“不行。”見他要公然爽約,少年自然是不答應的。他道:“我不要你的東西,若是我贏了,你就答應我做三件事如何。”

“哪三件事?”傅玄隨口問道。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就告訴你。反正咱們以後都是同學,你想賴也賴不掉。”

傅玄對此倒是無所謂。若是將來這少年讓他做的事是他不想做的,那殺了就是。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火車鳴笛的聲音。

兩人同時抬頭望去,就見在鐵軌的盡頭正有一輛綠皮的火車向著他們行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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