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等到其餘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彈飛出去的青年已然昏迷了過去。

“林凡!”和青年交好的杜謙和孫靈迅速衝了過去。一人抬起書架,另一人也迅速將其拉了出來,並喂了他一顆療傷的丹藥。

但林凡的傷勢太重,療傷丹藥隻修複了他身上的傷,卻並未讓他醒來。

見狀,杜謙立刻拔劍指向了傅玄,眼神中也帶上了明顯的殺意。

“竟然敢如此重傷林凡,今天我必定要好好的教訓你。”

傅玄卻並不懼怕他的威脅,隻好整以暇的冷笑道:“這難道不是他自作自受嗎?”

聞言,杜謙自是更加氣憤。而正抱著林凡的孫靈也在此刻語氣尖銳的道:“杜謙,你還在等什麽?還不趕快給他一點教訓。簡直太目無尊長了。”

杜謙聽了,便立刻就要動手。

這時,一旁的張有之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並連忙擋在傅玄的麵前阻攔道:“學長,學姐,你們先冷靜一下。傅玄他現在還隻是個普通人,學校有規定,我們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動手的。你們千萬冷靜啊。”

“普通人?”杜謙冷笑,他指著傅玄道:“普通人能把林凡打成重傷?張有之,剛剛你也都看見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張有之還想再勸,就聽門外忽然傳來公孫亭的聲音。

“看到了什麽?不妨也講給我聽聽。”

說話間,公孫亭就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名麵容清秀且嚴肅的青年。

張有之看見他們,瞬間就鬆了口氣。他對著兩人打招呼道:“公孫學長,鹿采老師。”

公孫亭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會客室,又看了眼一臉憤憤不平的杜謙和孫靈,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看向張有之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張有之張了張口,正要回答,卻被杜謙搶了先。

杜謙用劍指著傅玄,恨恨的道:“他打傷了林凡。林凡傷得很重,今天我必須要給他個教訓。”

公孫亭聞言便反問道:“你說傅玄打傷了林凡?林凡好歹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而傅玄不過是一介凡人,你說他打傷了林凡?杜謙,你覺得我會信嗎?”

杜謙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當然知道這事硬要掰扯的話,的確是林凡動手在先。但林凡現在身受重傷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剛想要辯駁,但公孫亭卻已經轉向了張有之問道:“學弟,你來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張有之看了眼杜謙和孫靈,後兩者正緊緊地盯著他,眼神中似含著威脅。他又看了眼傅玄,後者正好也看向了他,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戲謔。

他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權衡再三後,最終還是選擇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公孫亭聽完後,卻並未立刻給出什麽反應。瞧他的神色,一時之間竟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杜謙和孫靈的心中難免忐忑,唯有傅玄還是那副老神神在在的樣子。他倚靠著牆壁,似乎是看戲看的累了,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他甚至還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

公孫亭瞧見了,忽然就笑了。

“困了?”

“有點。”傅玄的語氣有些懶洋洋的,他接著問道:“不是要教我修煉嗎?還教嗎?”

公孫亭臉上的笑意不減,道:“當然,不然不就讓你白跑一趟了嗎?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鹿采老師,元嬰期修為,也是四年級的年級主任。接下來將會由他教導你修煉。”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鹿采此時也走上前,主動朝著他伸出手道:“你好,傅玄同學。雖說你還沒正式入學,但你也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老師。”

“您好。”傅玄也伸出手和他交握。

正式打過招呼後,鹿采隨即道:“今天天色有些晚了,就先教你引氣入體的口訣吧。你隨我來。”

見他們閉口不提林凡被打傷的事,甚至還要帶傅玄離開,杜謙立刻急切的道:“不行,傅玄還不能走。他打傷了林凡,今天必須給個交待。老師,難道您要偏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