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頓時納悶,這小子剛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走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匯報,到底想幹什麽?

想到這裏,李傑直接用力的抓緊了桌子上的遊龍劍。

一旦這小子想著報官,那就是魚死網破,哪怕是戰死,也絕不能做一個窩囊的皇帝。

李傑讀了很多書,最喜歡的就是大明的曆代皇帝的故事,他們一個個都是硬骨頭,沒有任何一個人卑躬屈膝。

哪怕是戰死沙場,也絕不會向敵人輕易投降。

李傑對這樣的皇帝也是十分的佩服,他也想做這樣一個正大光明擁有實權的皇帝。

正當李傑心神不定的時候,時遷再次回來了。

他端著滿滿的一托盤食物徑直走過來。

“這是何意?”李傑疑惑不解。

“陛下,臣知道您很久沒有吃飽過飯了,今天就算是臣請您的!”時遷低聲說道。

這句話把李傑給感動的稀裏嘩啦,他差點就把眼淚給掉下來了。

“真是個忠臣呀。如果當初朕不聽信讒言,又怎麽會把你這個忠臣免除官職呢!你放心,隻要朕重新歸位,以後一定會恢複你的官職!”

“多謝陛下的天恩,先請陛下飽餐一頓,咱們再繼續進行下一步!”時遷畢恭畢敬的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站在了一旁。

李傑忍不住心中讚歎,這個時遷雖然是一個盜賊,不過他卻很守規矩。

他還知道君臣之禮,也知道不能和皇帝同席而飲的這個原則。

算了,今天高興,那些君臣之禮還是暫時放到一邊,拉攏人心要緊。

想到這裏,李傑並沒有動筷子,而是直接站了起來,他緩緩的走向了麵前的時遷。

之前本以為李傑一定要把他弄到一旁,然後再去吃飯。

誰曾想到李傑竟然緩緩的站在了時遷的旁邊,與此同時,他還用力的拉著時遷的手。

心動時刻出現了,李傑直接把時遷按到了他旁邊的座椅上,這一下子時遷可是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了。

他迅速起身想要擺脫這種特殊的待遇,沒想到李傑再次站起來,用力的把它按到了椅子上。

這一切事情當然明白,這就是李傑想要把他徹底的籠絡成自己的人,而且可以成為親信。

時遷此刻也正有此意,一旦和皇帝接近了,那以前所有的罪過都會免去,而且有時候李傑這個人十分的讓人喜歡。

作為一個偷盜之徒,他本是無奈之舉,如今遇到了皇帝,那就是訴說心情的時候,一旦把皇帝哄美了,以後哪怕是犯了罪,對方也不會輕易的查放的。

確實你一個當皇帝的人,如果沒有一定的心胸的話,是沒有辦法成功的,這也就是李傑經常說的一句歇後語。

當李傑想要把這一切徹底開放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可是這一切卻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如果二天不能圓滿地完成這次任務,恐怕馬上就要被雪藏起來。

李傑其實現在最擔心的並不是時遷的歸屬問題,而是他到底能不能幫助自己一同前往宮裏去把玉璽偷出來。

兩個人都有一定的秘術,而且竟然有相同之處,這就是讓李傑最為高興的地方。

到之前坐在身邊的時候,兩個人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東西,盡管作為一個原來的大臣,時遷確實也是風餐露宿,經常吃這種苦。

他本以為皇帝一定吃不了這樣的苦,不可能咽得下這樣的東西,在他看來這樣的東西可能就是很普通的,可是普通的老百姓都吃不上。

可當他看到李傑也是饒有興致地風卷殘雲般的吃完了這些東西,時遷立刻感動了。

“多謝陛下賞光,沒有想到臣拿的食物,您竟然吃了如此之多。”時遷確實越來越開心了。

“這得感謝你,否則的話,朕根本吃不上如此的山珍海味,等這次咱倆成功的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到行宮裏麵坐坐。”李傑十分感激的說道。

作為一個皇帝,本身就很憋屈了,還不能吃飽飯,甚至還被人盯著,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其不利的東西。

現在的李傑除了張麗妃以外,甚至連個其他的女人都沒有看到過,這本身也是一種倒退,皇帝豈能做這樣的井底之蛙呢?

眼看著如今已經進入了下一個時辰,如果還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圓滿的話,總不能在這裏吃完飯以後直接等到酉時結束吧。

其實李傑已經看了一眼,所謂的酉時就是現在的晚上五到七點鍾。

目前時間大概也就剛剛過了一半,這時候的李傑應該是有時間做其他事的。

本以為這個時遷並沒有什麽開心的細胞,也不可能哄自己開心,可沒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時遷不但飯做的好吃,甚至還給李傑準備了一個極其花哨的節目。

到了這一步,李傑索性就坐在了龍椅之上,反正現在也不急於一會兒,隻要把玉璽偷到就可以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李傑才隻是聽命於天。

不過眼前看著對麵的時遷,他怎麽看怎麽越覺得對方是一個可塑之才。

想到這裏李傑索性直接下了一份口諭,隻要是能夠徹底的把玉璽拿回來,那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實現。

有了這份口諭,其實暗前的也是十分開心,畢竟能夠和皇帝在一起,哪怕是沒有很大的官當也不要緊,必須要裝的特別牛氣。

這一次若不是半路上碰到李傑,恐怕時遷也不會這麽好運。

盡管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可時遷卻依然得好好的計劃一下。

李傑把心中的顧慮已經說了出來,他認為時遷肯定是和守衛的關係已經打得非常火熱。

沒想到時遷果斷的點點頭,或許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時遷能夠達到這一點,確實也是不容易。

一個翻箱倒櫃翻牆入水的小偷竟然還有一定的謀劃性,這確實是讓人所費解的。

尤其是當李傑聽到了對方談論戰術的時候,這簡直說的頭頭是道呀,甚至把戰術翻譯成了快板。

時遷其實除去參政可能稍微的有點吃力,其他的任何事情還都是做的相當完美的。

李傑竟然饒有興趣的聽著時遷對於作戰計劃做一個總結,然後用自己的話寫在紙上。

時遷現在竭盡全力去寫,畢竟他想著靠這份計劃直接一步登天,並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了。

李傑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的盯著這些作戰計劃,到底它具不具備指揮軍隊作戰的能力。

這一點可不能隻做紙上談兵的趙括,畢竟前世之人已經有失敗的先例,那就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會摔得更慘。

當李傑和時遷好好的對於計劃進行了一個梳理,包括當天進入圍牆的地點,這都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所有人的腦海裏。

其實李傑所找到的正是一本古書,這上麵詳細的列舉著其中一種兵法,那就是圍魏救趙。

李傑本身想快速的翻譯過來,這才是破解這種陣法的最終極的手段。

二人坐在一起,饒有興致地進行著兵法的翻譯,這期間二人開心的笑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研究了很久。

雖然說在古代懂得兵法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像時遷這樣能夠說的也算勉強的人確實也不多見。

話不能光會吹著說,必須要在關鍵時刻真正體現出一個人的強大戰鬥力,這才可以。

眼下李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親信,這個時遷無疑就是一個相當完美的人設。

畢竟他可是曾經當過是司天監的人。

“既然咱們已經謀劃完畢,那必須要在這個時辰動手了,否則的話咱們兩個就是前功盡棄。”李傑皺著眉頭說道。

“陛下盡管吩咐就是,你讓我怎麽走就怎麽走!”時遷也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李傑和時遷正要離開酒樓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