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怒道:“當然有!那些個楚係,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完全不把寡人放在眼裏!”

贏天聞言一驚,暗道:“是楚係想殺我?”

贏柱的怒氣似乎還沒有發泄完,他繼續憤憤地說道:“這些楚係,仗著自己是老臣,就以為可以肆意妄為,完全不把朝廷的規矩放在眼裏。”

“楚係自從宣太後始便開始在大秦任要職,根深蒂固。”

贏天靜靜地聽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秦昭襄王在位五十多年,壓的大秦各方勢力抬不起頭來。

更不要說那些楚係勢力了,這些權利都是秦昭襄王給他,他們也不敢放肆。

但嬴柱也當了幾十多年的太子,他的繼位是無可厚非的。

因為有宗親支持他,所以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我記得曆史上可是清楚記載著,宗親的某些人可以和贏異人爭過王位的。

如果贏異人的子嗣全部死了,那麽贏異人就沒有繼位的可能了。

“無嗣不可繼任大統。”

現在的贏天全明白了,一直想要殺他的是那些“宗親”。

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嬴天頓時怒火中燒,這些該死的蛀蟲!

雖然現在知道了是誰要殺他,但具體是誰他還不清楚。

隨即贏天又覺得不對,他記得贏異人還有一個兒子是和楚國人生的。

想到這的贏天不僅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此刻贏天還需要繼續套出是誰想殺他。

回神後的嬴天還想繼續問,卻看見這位祖父已經睡著了。

贏天看著醉倒的贏柱,心中有些無奈。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無法再從贏柱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了。

但是,他也並沒有感到失望或者沮喪。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和答案。

隨後贏天又從懷裏拿出幾瓶茅子放在案桌上,然後叫外麵的侍人把贏柱送回去休息。

看著贏柱被侍人小心翼翼地送回寢宮,贏天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雖然猜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也清楚,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那些楚係,他們自恃根深蒂固,目中無人,視朝廷規矩為無物。

宗親同樣仗著自己是王族血脈,並不把任何外臣放在眼裏。

贏天深知,要想徹底鏟除他們,絕非易事。

不過好的是,現在贏天不在是兩眼抹黑,起碼知道了大致方向。

隨即贏天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王宮了。

不過就在他剛走出殿門的時候,贏天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

此時那個人看向他也是複雜的神色,但隨後他還是走了過來。

“天兒,你真的恢複過來了。”

贏天看著麵前這位身材高大,麵容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朝自己走來。

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欣喜也有憂慮。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贏天的父親——贏柱的長子,“贏異人”。

“父親。”贏天淡淡地回應了一聲,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贏異人見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贏天見狀也不想和他說過多的話,隨即便要離開此地。

“天兒,你等等。”贏異人急忙叫住了他。

贏天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贏異人,等待著他的下文。

贏異人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他看著贏天,沉聲道:“天兒,我知道你對我們父子倆有些誤會和不滿。”

贏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贏異人繼續說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應該相互扶持,共同麵對。”

贏天聞言,心中冷笑一聲。

他當然明白贏異人這番話的用意,無非是想緩和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然後利用他去對付那些宗親。

他回到秦國那麽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宗親的嘴臉。

贏天被刺殺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贏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布的嬴天了。

他經曆了太多的磨難和變故,早已看清了贏異人的真麵目。

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感動的情緒。

隻是淡淡地說道:“父親,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去處理那些瑣事。”

說完,贏天轉身就要離開。

贏異人見狀,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他急忙上前一步,拉住贏天的手臂說道:“天兒,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

贏天被贏異人拉住,眉頭微皺。

他看著贏異人,冷聲道:“父親,如果您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那就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說吧。”

說完,贏天用力掙脫了贏異人的手,大步離開了此地。

贏異人看著贏天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自己與兒子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微妙和複雜了。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修複這段關係的想法。

畢竟,贏天是他的兒子,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回這段關係。

於是,贏異人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了王宮之中。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去為嬴政和贏天鋪平道路,讓他能夠更好地成長和發展。

如果贏天知道此時贏異人內心所想,一定會嗤之以鼻。

如果我沒有恢複神智,被人殺死的話,相比他也不會有一點的心痛。

因為即便是我死了,還有大哥嬴政在,有他在就不算無嗣。

贏天離開王宮,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雖然知道了想殺他的人是哪些宗親,但具體是誰還是不清楚。

這也讓此時的嬴天頗為頭疼。

出宮後的嬴天並未立即回到東郊莊園,而是來到了墨池軒。

此時的墨池軒可謂是熱鬧至極,今天正好是文學大會的舉辦之日。

走進墨池軒,嬴天被一股濃鬱的文化氛圍所包圍。

四麵八方傳來陣陣辯論聲,學子們或激昂慷慨,或溫文爾雅,各自抒發著對文學、曆史和時事的見解。

嬴天在人群中穿梭,時而駐足聆聽,時而點頭讚許。

這些儒生們雖然年輕,但他們的思想和見解卻往往能給他帶來新的啟示和思考。

走過一條長廊,嬴天來到一處雅致的庭院。

庭院中擺放著幾張石桌和石凳,幾個學子正圍坐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某個文學話題。

嬴天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打擾他們的討論,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著他們的聲音。

“諸位,我覺得這篇文章寫得極為精妙,尤其是這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真是發人深省啊!”一個學子激動地說道。

另一個學子則點頭附和道:“沒錯,這句話道出了成功的真諦。”

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業,就必須經曆各種磨礪和考驗。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嬴天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