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人聽完扶蘇的話,哪裏敢耽擱。

直接刷開自己的兩條大長腿就追了上去。

手中更是從地上抄起一塊鵝卵石,對著那名親兵的小腿就砸了過去。

結果蒙人高估了對方的抗擊打能力。

“哢嚓”一聲。

小腿直接被鵝卵石砸斷了。

呈現出詭異的角度,彎向一旁。

人也是一頭栽倒下去,鼻梁骨都磕斷了。

“讓你跑,俺讓你跑……”

蒙人追上來之後,直接一把將人給提在了半空中。

大逼兜子不要錢一樣的朝男人臉上抽去。

結果沒幾下,滿嘴的牙結石都給抽掉了,連帶著後槽牙也都光榮下崗了。

“要殺要刮痛快點,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老漢!”

被蒙人揍成了這樣,已然堅挺著自己的信念。

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呦嗬,你小子骨頭還挺硬啊!”

蒙恬見狀,冷笑一聲,隨即將手中的鵝卵石換了一個方向,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膝蓋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天際,那人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膝蓋骨被生生砸碎,那種疼痛,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麽?”

蒙人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冷聲問道。

“呸!老子什麽都不會說的,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那人雖然疼得死去活來,但是嘴上卻依舊硬氣。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蒙人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對扶蘇說道:“公子,此人嘴硬,恐怕尋常手段難以撬開他的嘴,末將需要動用一些特殊手段!”

“什麽特殊手段?”

扶蘇有些好奇地問道。

“用水刑!我小時後在家抓到老鼠,就經常這麽幹!”

扶蘇:“……”

扶蘇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他自然知道水刑是什麽,那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

將人的頭朝下腳朝上綁起來,然後不斷地往口鼻裏灌水。

直到人快要被淹死的時候,再將水給倒出來。

如此反複,直到人承受不住,招供為止。

這種刑罰極其殘忍,稍有不慎就會將人給活活淹死。

“蒙人,這……這會不會把人給搞死了?”

扶蘇有些擔憂地說道,畢竟還沒有逼問出幕後指使之人。

“公子,此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若是不用重刑,恐怕難以撬開他的嘴。為了查明真相,隻能如此了!”

蒙人說著,便吩咐人去準備水刑所需的工具。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那名親兵被倒吊了起來,口鼻處被綁上了一塊布,隻留下一個細小的口子供他呼吸。

然後一桶桶水被倒進了他的口鼻裏。

“咳咳咳……”

那人劇烈的咳嗽著,但是水卻依舊不停地灌進去。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青紫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說!說不說!”

蒙人大聲喝問道。

但是那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緊閉著嘴巴。

“繼續!”

蒙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於是親兵們繼續灌水。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那人終於承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是趙高派我來的……他讓我給蒙恬將軍投毒,再散布謠言……說蒙恬將軍屠殺百姓……引發民憤……然後……然後他再趁機發難……奪取軍權……”

那人終於招供了。

聽完他的話後,扶蘇和蒙人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趙高!這個奸賊竟然敢如此算計我們!”

蒙人怒聲道。

“現在怎麽辦?趙高此計已經得逞,軍營外聚集了那麽多百姓,若是處理不當,恐怕會釀成大禍啊!”

扶蘇有些擔憂地說道。

“公子放心,大不了俺蒙人帶著特戰營的兄弟們,將趙高那廝直接剁碎了喂狗,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扶蘇聽完蒙人的話,連連擺手。

現在可不是能動趙高的時候,畢竟現在他在父皇麵前,還是個寵臣呢。

自己要是貿然動手,反倒是會給他找到搬倒自己的機會了。

……

營帳外,百姓們依舊在聚集著。

他們抬著那些屍體,哭鬧著要求蒙恬給他們一個說法。

就在這時,蒙恬被一隊親兵抬著走了過來。

“蒙恬,你這個屠夫,你還我兒命來!”

看到蒙恬出現,一名中年婦女直接衝了上來,想要撕打蒙恬。

但是卻被旁邊的親兵給攔住了。

“諸……位鄉親,請聽……我一言!”

蒙恬虛弱的說道。

“蒙恬,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下令屠殺我等百姓,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有人大聲質問道。

“諸位鄉親,我蒙恬一生征戰沙場,為大秦立下赫赫戰功,從未有過任何不軌之舉。我蒙家軍更是紀律嚴明,絕不會做出屠殺百姓的事情來!”

“至於這些屍體……”

蒙恬說著,便走到了一具屍體旁邊,用手掀開了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你們仔細看看,這些屍體上根本就沒有刀劍之傷,反而是一身的鞭痕和棍棒之傷。這分明就是被人虐待致死的!”

蒙恬說著,又掀開了另外幾具屍體上的白布,情況大致相同。

“你們看看,如果是我蒙家軍所為,豈會有鞭痕棍棒之傷?”

“那也許是你故意你會玩嗎采用的手段呢,你就是殺人凶手!”

人群中的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高聲喊道。

隻是人卻不露麵,顯然是不敢露頭。

扶蘇見狀,對著魏無咎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直接悄悄摸向了人群後方。

結果當那人再次開口蠱惑人心時,直接被魏無咎一把揪住了後脖頸。

“你給我死出來!”

一聲怒喝,人就像是小雞仔似的,被魏無咎給提著帶到了扶蘇跟前。

隻見這人皮膚白皙,根本就不像是耕種的農戶。

扶蘇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你混跡在百姓之中蠱惑人心,怕是跟他是一起的吧?”

扶蘇指了指被水刑給收拾老實的那名親兵道。

“不是,我不認識他,我隻是來這裏討回公道的,你們殺了我們村裏的人,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鄉親們,這個人是你們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