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說的,換成我們的人,並非是一定就要把錦衣衛中的人安插進去。

而是可以把這些其他能夠與儒家,乃至於其他諸子百家直接接觸,又或者是間接接觸的人,發展成我們的人。”

他這麽一說,兩人立刻就懂了。

餘安接著解釋道:“畢竟,我們的人身上都帶著功夫,而且經過了專業的訓練。

這多數情況下,自然是好的。

可是,到了眼下這種特殊的情況下。

人工訓練的痕跡太明顯了。

隻要是我們錦衣衛的人,接近了儒家的人之後。

他們立刻就會察覺到。”

“大人聖明,我們現在就去安排這些事情。”

白煞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試試餘安說的這個辦法。

“不著急。”

餘安淡淡一笑:“時間上,我們是絕對來得及的,先回去好好睡一覺。

你們二人跟著我這次前往洛陽城去,也是辛苦了!”

“能為大人分憂,乃是我兄弟二人的福分!”

白煞這會兒顯得很會說話。

“嗯,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去做這件事情!”

“切記,一旦察覺到儒家的人,發現我們已經把他們身邊那些直接接觸,或者是間接接觸的人,都發展成為了我們的線人之後。

就要考慮這些線人提供的消息真假若如何了。”

餘安又忍不住說了一番。

黑煞似乎很想問一下,從什麽地方可以看得出來,自己發展的眼線已經被儒家的人發現。

可是,白煞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他退出房門外。

“你難道想聽到那兩個字才走不成?”

走出房門後,白煞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黑煞似乎想到了“小黑”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極度恐怖殺傷力,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你忘記大人說的了?我們現在先回去睡覺,這才一更天呢,還有好一會兒,天才亮。”

白煞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房屋裏,餘安端起茶來,緩緩地抿了一口,月兒伺候在一邊上。

“家主,奴婢伺候你安歇下來嗎?”

餘安緩緩地搖了搖頭。

月兒見餘安好像是在想什麽,便立刻安靜的在一邊上等候著。

“不管他,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餘安揮了手,“夜深了,明天再來收拾,都回去睡覺吧。”

月兒聽著餘安的話,急忙揮手示意身邊的兩個婢女快速退出去。

餘安這邊方才轉身躺在**,就看到月兒紅著臉走了進來,很是扭捏的坐在了**。

她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一動也不動。

餘安奇怪不已:“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現在太晚了……”

月兒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很難開口一般,神色緊張無比,飛快地瞟了一眼餘安,然後又低下頭:

“家主,您可……可要奴婢伺候你……”

這句話的音量,就像是蚊子叫一樣。

疲憊不堪的餘安卻猛然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月兒:

“你說什麽?”

月兒臉紅的厲害,一雙白玉似的小手,不住地搓揉著自己的衣角:

“奴婢……奴婢願意為家主侍寢——”

“寢”這個字的發音,被月兒拉的很長。

餘安看著月兒的緋紅的側臉,血紅血紅的耳朵。

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哪曾想這咽口水的聲音很大,在安靜的臥室裏邊,頗為刺耳。

正在餘安有些難以把持自己,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

不知為何,他腦子裏忽然想到了一口大金刀從頭斬落,要殺奸夫的畫麵!

“嗬——”

餘安嚇了一跳,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來了陰嫚公主的模樣。

整個人都快要被欲望吞噬的身體,瞬間就變得清醒了許多。

大長公主殿下的性格,會允許自己亂搞嗎?

還是吃窩邊草這種的?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

餘安不是兔子,所以,他可想吃極了。

他往後挪了挪屁股,這才察覺自己額頭上滿是熱汗,就連背後都一陣陣的涼意襲人。

竟然就是這麽短短的時間之內,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改……改天可以嗎?今天太累了,而且我也還沒有洗澡……”

餘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月兒抬起如水的眸子,看了看餘安這樣子,羞澀地點了下頭:

“雖然家主和大長公主的婚期還沒有定下來。

但是,奴婢本身是宮中女官出身,所以也就被內定為了在家主和公主成婚之前,先與家主同房的人選。”

餘安聽完後,整個人心中,立刻就完全沒有半點負罪感了。

他睜大眼睛看著月兒:“有這規定?”

月兒的臉,都羞紅的快能滴血了,她渾身緊繃著,呼吸儼然都變得困難了起來,點了下頭:“有這個規定……”

看著餘安朝著自己挪了挪,月兒緊張的像是麵對老虎的小白兔一樣,聲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了:

“家主從洛陽查案回來,既然已經過於疲憊,那奴婢就先退下,等家主養足精神再說如何……”

說完這話後,月兒就像是逃跑似的,離開了餘安的寢室。

餘安心裏這個恨啊!

這他麽,給自己機會,自己怎麽就沒把握住了呢?

不過,既然按照這個小妮子說的……

那種窩邊草,自己不僅可以吃,還能明目張膽,大口大口地吃啊!

餘安居然又不受控製的“咕嘟”的咽下口水。

“不行!我需要保持冷靜,我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

餘安坐在**,一下子睡意全無,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自己不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

片刻時間之後。

餘安忍不住壞笑一聲:“去他媽的一棵樹,還是一片森林!

小孩子才做選擇!

我全部都要!”

翌日,餘安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精神狀態極佳!

在夢裏,他真正的做到了森林和一棵樹全部都要……

月兒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依舊小心翼翼地侍奉在餘安身邊。

餘安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開始寫洛陽之行的工作報告。

寫完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餘安吃過午飯之後,便直接前往錦衣衛衙門司去了。

錦衣衛中一切都如故,沒什麽特別的變化。

不過,餘安人方才到上值的地方。

副指揮使嬴子嬰,便找到了他,說是董翳和司馬欣都已經被抓起來了。

可是怎麽審問,這件事情,陛下事情親自吩咐過,要讓餘安去審問的。

嬴子嬰雖然是皇族,但是卻沒有資格幹這件事情。

這倒是讓嬴子嬰心中鬱悶不已。

不過,聽到餘安在洛陽城中,輕而易舉,就已經搞定了殷通案件之後。

嬴子嬰心中所有的不滿情緒,都瞬間煙消雲散!

餘安稍作思索,便點頭道:“將這兩人直接提來,一起審問便可。”

嬴子嬰一聽,正要轉身去執行,卻又忍不住遲疑了片刻,拱手說道:

“大人,屬下鬥膽一問,這審問犯人,不都是分開審問,更為合適的嗎?

為何……大人卻把他們兩人弄到一起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