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不得不麵對現實,他確實比不上趙安!

同樣一個問題,趙安提出的解決方案總是更加簡潔,考慮得也更周全。

這樣的方法還能用來解決其他問題。

這就是趙安獨樹一幟的能力。

李斯敢拍胸脯保證。

在整個秦國,除了趙安,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趙安的這番話,既讓李斯感到震撼,

也為他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讓李斯意識到,處理問題不能隻看表麵,

要深入挖掘,從根本上解決。

“這就是掌櫃的高明之處,我們大秦再多幾位像掌櫃這樣的能人,哪還有什麽難題解決不了?”

嬴政心情大好。

這次來趙安這裏,

不僅搞清楚了工匠考核的事,

還找到了應對貴族子弟的辦法。

一箭雙雕!

一下子把兩個棘手問題都解決了,

其中一個還是潛藏在秦國深處的隱患,嬴政怎能不高興!

“兄長的才華,恐怕百年難遇啊!”

扶蘇十分篤定地說。

趙安笑著擺擺手。

隨後,幾人邊吃邊聊起來。

送走了嬴政一行人後,趙安回到屋內開始草擬工匠考核的框架。

他隻是列出大致結構,

具體的填充工作就交給魯欒和六玄子他們。

畢竟趙安自己不是專業的工匠,

很多細節他隻能提供意見,卻無法親自操作。

“恩公,這是醒酒湯!”

虞姬端著一碗湯走進來。

望著桌上寫滿字的竹簡,她隻覺眼花繚亂。

實在不懂上麵的內容。

每個字都認得,連起來卻不明所以。

“李斯,天色已晚,你早點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這些事情不必急,總歸會有解決完的一天。”

放下湯後,虞姬開始整理趙安的房間。

趙安放下筆,揉了揉微酸的手腕,笑道:“你倒教訓起我來了。”

“倒是你,天氣這麽冷,還穿這麽少。”

“要是病了,我可不舍得花錢給你治病。”

“到時就把你關柴房去。”

趙安開了個小玩笑,一口氣喝完了醒酒湯。

其實他根本沒有喝醉。

但每次喝酒後,虞姬總會端來醒酒湯,

趙安已經習慣了。

況且天氣還挺涼,

喝點熱乎的,身體暖洋洋的,很舒服。

“哼,把我關柴房,我看到時候誰照顧你。”

“沒了我,不出兩天,你這屋裏就得亂成一團。”

虞姬略帶小得意地說。

起初,趙安開這種玩笑,虞姬肯定會嚇得不輕。

現在相處久了,

虞姬已經摸清了趙安的脾性。

別說這種程度的玩笑,

就算再過分一點,虞姬也能分辨出來。

知道趙安不會當真,她每次都反擊,和趙安鬥嘴。

“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是不是又想挨教訓了?”

趙安說著起身走向虞姬,順手拿起一份竹簡。

他當然不會真的教訓她,

隻是小小懲罰一番!

當然,這種懲罰絕不能讓人看見,

隻能兩人私下進行。

虞姬立刻警惕地盯著趙安,

臉不自覺紅了。

看到趙安手中的竹簡,她已經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上回鬥嘴後,趙安用竹簡輕輕拍了她的屁股。

每次想起這事,

虞姬都既害羞又開心。

這不是受虐傾向,

而是虞姬覺得,這是她和恩公之間的小秘密。“算啦,今天有點累了。”

“這次就放過你。”

趙安放下竹簡。

今天他幹了不少活,

剛又製定了工匠考核的框架,

頭有點暈暈的。

虞姬聞言,既放鬆又有些小失落。

“恩公,我去給你打水。”

虞姬說完,直接跑出門去。

打好水,侍候趙安洗漱完畢,虞姬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窗外的月亮,她一時失神,

連門被推開都沒察覺。

“丫頭,怎麽了?”

虞姬的母親虞劉氏輕聲問。

虞姬回過神搖頭道:“娘,我沒事。”

“就是今晚月色很美。”

“風太涼了,不太暖和。”

“要是風再溫柔些,就更好了。”

虞姬望著窗外,眼神裏透出不一樣的光芒。

見女兒這模樣,虞劉氏歎了口氣。

她怎會不知女兒心裏的想法,

隻是,身份地位的懸殊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雖說老爺平時待他們很好,

也不見得有多少嚴苛的規矩,

但虞劉氏依舊不敢有非分之想。

哪怕女兒能成為趙安的小妾,她也不敢妄想。

“要是你爹還在……”

“何至於落到今天這一步。”

“你或許還有機會和老爺成親。”

“眼下的情況還沒處理好,哪能妄想那些。”

虞劉氏無奈地說。

當年丈夫還在時,

他們家也算富裕人家,

不然也不會將虞姬培養得如此知書達理、溫婉大方。

如今丈夫去世,家產又被夫家親戚霸占,

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

“娘,別說了。”

“能陪在恩公身邊,女兒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敢再有其他奢望。”虞姬忍著眼淚說。

這時,

外麵響起敲門聲。

“誰呀?”

虞劉氏警覺地問。

“是我!”

趙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一刻,虞姬和母親都愣住了。

剛才的話,難道被恩公(老爺)聽到了?

想到這裏,母女倆心緒複雜。

虞劉氏走過去開門。

“老爺!”

虞劉氏恭敬地說。

她對趙安印象極好。

別的不提,就拿剛才敲門這事兒,

換成別家老爺,會敲下人房間的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