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老板。"
"我是想給老板提個親事。"
李斯坦率地說了出來。
這種事,沒什麽好藏著的。
既然今天特意上門,
那就索性把話說開。
"哎呀……"
虞姬驚叫了一聲。
她剛才聽著李斯那些問題時,心裏就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
沒想到,這三人真是來提親的。
一瞬間,虞姬心裏五味雜陳。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虞姬,你怎麽了?"
趙安問道。
虞姬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恩公,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她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見她含淚的模樣,趙安自然懂她在想什麽。嬴政、扶蘇和李斯三人也一樣。
"老板真是好福氣啊!"
嬴政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微妙氣氛。
趙安心頭微感無奈。
魅力太大,能怪他嗎?
他對虞姬的心思早有察覺。
但那隻是限於他,以及府裏的人知道。
大家都沒有明說。
今天虞姬這麽做,不僅挑明了,還告訴了外人。
"老李怎麽想著給我提親呢?"
趙安淡淡地問。
他猜得出嬴政三人來訪是有事。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這幾位來總帶著事。
但提親這事,
趙安萬萬沒想到。
"這門親事是為我小女提的。"
"小女已到婚嫁之齡,我一直想為她找個好歸宿。"
"接觸老板後,"
"我對老板的人品和才能非常信賴。"
"因此,今天才有了這番詢問。"
"若給老板帶來困擾,我先在此致歉。"李斯起身拱手行禮。
他確實沒料到趙安的反應如此讓人摸不透。
雖有點聽不懂,
卻又覺得言之有理。
細品之下,又體會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句話能如此耐人尋味,既不解其中,又覺得差一點就豁然開朗。
李斯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不用這樣。"
"我倒是沒想到,老李你是為自己的女兒來提親。"
"話說回來,你女兒長得好看嗎?"
趙安擺擺手,前一刻還一本正經。
下一刻立刻換了個調調。
李斯猛地一愣。
嬴政和扶蘇也被趙安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搞懵了。"哈哈哈……"
"隨意的玩笑,別當真啊!"趙安笑著解釋。
他也是臨時起意。
和朋友相處,開開玩笑是很輕鬆的事。以往,他們總是聊得太正式。
"老板自然是位妙人。"
李斯嘴角**了一下。
剛才他差點就要給出答複了。
隨後,幾人開始了閑聊。
大家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提親的事。
"老板,我心中有個疑問。"
嬴政突然說道。
他想問的是,怎樣才能徹底解決北方的匈奴問題。
"我就知道你們今天來沒安好心。"
"還說是為了給我提親。"
"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吧。"
趙安吸了口煙,說。
"老板誤會了,今天主要確實是為提親而來。"
"這個問題是剛剛突然想到的。"
"正好在老板這裏,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好辦法。"
嬴政解釋道。
每次趙安稍微流露些情緒,
嬴政心裏就不舒服。
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在朝堂上,
就算他說錯話,
也沒人敢反駁。
他是皇帝,大秦的主宰!
誰敢跟他對著幹?
更別說向別人解釋某些事。
別說他不解釋,就算他解釋,又有誰敢聽?
又有誰敢讓他親口解釋?
一旁的扶蘇和李斯也沒顯出意外或驚訝。
他們早就知道,在趙安麵前,嬴政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嚴苛的父親。
至於嬴政和趙安究竟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李斯和扶蘇也不清楚。
他們都感到挺奇妙。
如果趙安知道二人的心思,
他定會直接說出,這是兄弟間的感情!“
說吧,我聽聽是什麽事。”
趙安笑道。
"剛才老板說和匈奴的戰鬥我大秦必勝。"
"我想問的是,有沒有法子讓匈奴人徹底不再騷擾我大秦邊疆。"
"他們每次一來,"
"我的生意都會受影響。"
"之前有好幾次非但沒賺,還虧了不少。"
嬴政說。
雖然大秦在對抗匈奴的戰役中勝多敗少,
但每次耗費的錢財糧草實在太多。
之前嬴政還沒什麽感觸,
可這次關中糧食短缺,
給他敲響了警鍾。
李斯和扶蘇眉頭緊鎖,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
趙安很直接地回答。
隨即他又接著說:"要徹底根治隻有一個法子。"
"那就是將匈奴,乃至整個北草原的胡人徹底消滅。"
"顯然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趙安說的是實話。
別說現在這個時代武器落後,
就算在前世,要徹底滅絕一個民族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板都沒辦法,"
"其他人就更沒轍了。"
"是我異想天開。"
嬴政長歎一聲。
他知道剛才說的事難如登天。
問出來,也是抱著一絲僥幸。
"徹底滅絕的法子我沒有,但讓他們改弦易轍的法子我倒是有幾個。"
趙安說。
"什麽法子?"
贏政連忙問。
峰回路轉!
雖無徹底滅絕之策,
但能改變,或讓匈奴歸順的也行。李斯和扶蘇也望了過來。
"我這法子叫,打一棒子給顆糖。"
趙安淡淡地說。
"這是什麽法子?我怎麽從未聽過?"
李斯很是疑惑。
他博覽群書,卻未聽過這樣的說法。
"沒聽過就對了。"
"這是我獨創的說法。"
"之前的五項改革,堅壁清野那些,你不也是初次聽說。"
趙安語氣平靜,
全然不顧李斯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