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老劉,你們都曾經在北境廝殺過,可知道,除了北防城外的橋梁渡過渭水河外,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過去北戎境內的?”
聽到蕭讓的話,杜振遠和劉一道猛然一驚,滿臉錯愕地問道:“王爺,你不會想要私下帶兵過去吧!”
“咱們這些人雖然戰鬥力可以,但是一旦過了渭水河,除了對岸的三座衛所沒有任何的防禦設施!”
“就咱們這些人,麵對北戎騎兵,絕對沒有任何的優勢的!”
杜振元急忙開口解釋的說道,他生怕蕭讓經過這幾次的戰鬥生起了自大的心。
還真以為自己這點兵力就能和北戎騎兵硬剛。
其實,他們這些人都不夠對麵的十幾萬北戎騎兵塞牙縫的。
蕭讓也看出了杜振元的擔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本王可不傻,咱們這些人的情況我還是心裏有數的!”
“但是,既然咱們來了,就是要去收回寧武城的,所以要提前做準備才行,畢竟對岸的三衛所啥情況,咱們還真不知道!”
杜振元聽到蕭讓的解釋,這才把懸著的心給放鬆了下來。
“王爺,對岸的葦澤關的名字,就是因為關後有一大片的蘆葦**而取的,蘆葦的淺灘處有條路直通葦澤關的後方。”
“隻不過夏季渭水水位高漲,根本看不到。冬季渭水河水寒冷刺骨,根本無法潛過。”
“這種暗道就像雞肋一般,也就沒人在意了!”
聽到杜振元的解釋,蕭讓明白了這個暗道確實意義不大。
再過一段,整個渭水河就會冰封,厚實的冰麵上,戰馬都能過去。
這種暗道確實意義不大。
“哎,雖然不大,但是也算是一個條路,到時候再說吧!”
蕭讓有些失望的說道。
一時間,他還真想不到如果利用這個暗道。
看到蕭讓失落的表情,劉一道好像想起來了什麽,跟著說道:“王爺,在西營的西部二十裏,有一個通道!”
“什麽通道?”
聽到這裏蕭讓頓時激動了起來。
現在他對於寧武城的現狀一點都不了解,對於北戎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他需要派人深入北地了解情況才能製定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過去渭水。
現在渭水河沒有冰封,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不露痕跡的過去。
“老劉,你是在說沼澤穀?”
聽到劉一道的話,杜振元率先反應了過來,不過隨即連連搖頭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那就是條死路!”
“沼澤穀?”
“什麽死路,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聽到這裏,蕭讓的好奇心頓時生了起來,看著他們二人好奇地問了起來。
“王爺,這個沼澤穀實際上是一出直通北境的狹長山穀,但是裏麵遍布了深不見底的沼澤,隻要陷進去,很快就會吞沒得無影無蹤,所以是一個死穀!”
杜振元開口解釋地繼續說道:“當年我們天策血衛的最後一仗也準備通過這裏出其不意的進攻北戎,可惜派出的十幾人一個都沒回來!”
“聽說裏麵的沼澤還會移動,即便是已經探查出來的路線,過不了多久也會變成沼澤,根本難以下腳!”
“裏麵的沼澤,一旦陷入進去,沒有外力根本無法自救!”
聽到杜振元的解釋,蕭讓也明白他為何說這是死路了。
畢竟未知的事情最恐怖,特別是沼澤能活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了。
“那北境這麽冷,大雪封山後,那些沼澤應該也會冰封上吧!”
“上凍應該就能過了吧!”
“不會,這就是這個沼澤穀最神奇的地方!”
杜振元搖了搖頭繼續解釋起來:“北境寒冷的時候寬闊如渭水這種大河都會上凍,但是這個沼澤穀卻不會。”
“可能是穀內道路曲折,寒風灌不進去的原因吧。”
“即便是兩側的山頂都是大雪封山,沼澤穀內依舊是流動的沼澤。”
“正是這樣的情況,每年冬季,大批的動物都會逃進沼澤穀避寒,最後化作了沼澤裏的養料。”
“整個山穀常年都是屍體腐敗的味道,穀內還時常有雷擊發生,極為詭異!”
聽到杜振遠的解釋,蕭讓瞬間明白了。
這個沼澤穀放在現代,絕對能進入十大未解之謎裏。
走進科學沒有十來集,絕對不會解密原因。
估計就是沼澤穀地下不深的應該有渭水河的暗道流過,上方整個山穀應該都是一片的沼澤。
隻不過有的時候隨著地下河的運動,才會出現一些堅硬的凸台落腳。
這就是為什麽沼澤穀裏麵落腳的會不停運動的原因。
想通這些,蕭讓腦子裏已經有了想法,他不由的嘴角微微一笑。
“王爺,你不會想要通過沼澤穀進去吧!”
“那可不行,太危險了!”
杜振元看到蕭讓的表情,立馬開口勸阻的說道。
蕭讓笑著擺了擺手,這個話題就不再繼續說了,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如何掌控天門關的士兵。
鎮北大將軍楊文遠作為乾帝的鐵杆死忠,當年就是他支持乾帝篡位的。
所以麵對蕭讓這個前朝公主的兒子,他是絕對不會被蕭讓給收買的。
甚至,還會對蕭讓更加的防備。
現在蕭讓的實力也不夠奪權的,這才是他最頭疼的事情。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有二十天的時間!”
就在蕭讓歎息的時候,楊文遠已經帶著親衛來到了西營外。
楊巔峰正在外麵等著他,看到他過來急忙一路小跑迎了上去。
“大哥,靖北王已經安頓好了,正在西營內等著你呢!”
楊文遠看著對自己恭敬不已的楊巔峰,滿臉的嫌棄。
“哼,說了多少次在軍營裏叫我大將軍,再犯一次,自己去軍紀處領軍棍!”
“前麵帶路吧!”
楊巔峰看著楊文遠嫌棄的模樣,尷尬的一笑,走在前麵帶路。
“哼,什麽東西,一個庶子也配叫我大哥?”
“要不是看著族老的麵子,老子早就把他扔進火頭軍了,聒噪的東西!”
楊文遠看著楊巔峰走在前麵引路,對著手下親衛低聲說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這裏空曠無際,還是讓楊巔峰聽到後身子一震。
隻不過他輕微的握了握拳頭,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頭也不回地在前麵帶路。
“看吧,我們楊家的狗,就是這麽聽話!”
楊文遠的話一出,引得親衛一陣的嘲諷。
這一切眾人都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隻不過這一幕卻被蕭讓打水的手下士兵看在了眼裏,
一路小跑地向著蕭讓的營帳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