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咧!”
“竟然是石油?”
在蕭讓的認知裏,地上能淌流石油應該是中東沙特那裏的情況。
想不到大乾北境的山裏竟然也有,這讓他驚奇不已。
“東西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
蕭讓看著那個被笑的滿臉通紅士兵興奮的問道,還把自己的身上的披風給他裹上。
那個士兵感動的就快給蕭讓跪下了。
他把披風寶貝一般的護在懷裏,露著半個屁股一蹦一跳的帶著蕭讓,向著剛才撒尿的山窩窩走去。
一路上都是叢生的灌木。
周圍光禿禿的樹幹,灌木枝杈叢生,極其難走,一看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你小子拉個屎跑這麽遠?”
“怎麽,害怕別人搶你的屎嗎?”
“揍性!”
跟在蕭讓身邊的劉一道一邊幫忙開路,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聽得那個士兵尷尬的直撓頭。
“劉校尉,小的有個毛病,人多拉不出來!”
“這才找到這裏的,沒想到,剛蹲下,拉著拉著腳下一軟就陷進去!”
說話間,那個他們走進了一個凹地,隻見一片綠色的苔蘚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在兩個深深的腳印後麵,還有一坨屎孤零零地留在上麵。
腳印踩出的深坑裏,已經被黑色的石油給填滿了大半。
“呼......這.....竟然是真的!”
蕭讓拿起樹枝在苔蘚上攪動了一下,綠色的苔蘚被挑開露出了黑色粘稠的石油。
“劉校尉,讓手下把能裝東西的瓶瓶罐罐全部騰出來,把這些東西給帶走!”
“一滴都不剩!”
“這可是好東西,將來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看到蕭讓如此的激動,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杜振元也沒明白這些黑色的**能幹什麽。
蕭讓也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笑著那剛才攪動石油的木棍拿起來,對著杜振元說道:“老杜,帶火了嗎?”
杜振元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遞了過去。
蕭讓笑著對著那個木棍給點去。
隻見木棍上的石油一碰到火星,頓時燃起了大火,黑煙滾滾冒出。
“嗯?就這麽點,竟然點了這麽久?”
感受到了火把的熾熱,杜振元滿臉的震驚。
整整燃燒了一刻鍾,依舊沒有熄滅的意思,就這一點點東西竟然燃燒了這麽久,絕對超出了他的認知。
“哈哈哈,老杜,這個東西叫做石油,好東西!”
“不僅能夠取暖,在這個冬天,和北戎交手,說不定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戰果!”
蕭讓笑著把火把給踩滅,他可不想把整個石油給點燃了。
那樣他就白費功夫了。
就這看著不大的一快地,整整裝了十幾車石油才把整個池子給裝空。
蕭讓看著空****的池塘,不知道再次蓄滿一趟需要多少年的光景了。
裝完這些東西,蕭讓帶著他們繼續向著天門關走去。
又過了兩天的時間,一座卡在峭壁之間的雄關出現在他們麵前。
“呼........”
這裏的天氣已經比打狼凹那裏又冷上了幾分,蕭讓猛吸一口冷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天門關,本王來了!”
天門關,雖然名字三年說是一個地勢險要的關隘。
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群城池組成的要塞。
他們麵前這座依山而建的關隘,隻能算是整個天門關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最前端前麵還有三個互成品字形的防禦城池,分別是北防衛,鎮遠衛和安遠衛三座衛所。
北防衛最靠前,和鎮遠衛、安遠衛兩座衛所互成犄角,組成了天門關的第一道防線。
中間是兩座巨大的屯兵營,東營和西營,作為前麵城池的戰時兵力和物資補充。
組成了天門關的第二道防線。
整個天門關連成一片,就像一個巨大的鐵門,死死扼住了北戎南侵的大門。
駐守在天門關官軍的兵力接近八萬人,這還不算上馱夫,屯田兵,後勤人員這一類的人員。
都加上的話,全部兵力不下十二萬人。
正常防守的話,北戎不出動二十萬大軍,幾乎沒有攻破前鋒三衛所的可能。
在最前端北防衛的三十裏開外,就是渭水河。
渭水河,是一條發源自北戎最深處大河,寬近三百米,一路流過滋養了很多的牧場。
渭水河在天門關外直接拐了一個彎,向著北戎下方流去,讓下方誕生了一個巨大肥沃的牧場。
青青牧場。
那裏還聚集了大批的戰馬,也是北戎很重要的一個馬場!
在渭水河的對岸,也有三座衛所駐守在渭水河三處淺灘。
分別是寧武城,葦澤城和鎮武城。
這三座城池也成品字型排布,和天門關隔著渭水向望。
原本是前朝深入北戎境內的觸手,一旦有機會,裏麵的軍隊就能出兵襲擾北戎的牧民,搶奪戰馬。
不斷的打壓蠶絲北戎的實力。
絕對的戰略要地,進可攻退可守。
兩國無論是誰夠占領這裏三座城池,都是掌握了兩國戰鬥的主動權。
可惜。
乾帝篡位的時候,這三座城池被北戎人給趁機占領了。
即便是後麵簽訂了和約,為這三座城池繳納了海量的贖金,北戎依舊是拿錢不後撤。
這次北戎國師冒頓答應歸還的寧武城,就是對麵最靠近北戎內部的衛所。
最為深入敵後的一座城池。
如果後方支援的城池不在自己人手裏。
寧武城,絕對是個死地!
難怪當時大將軍長孫無敵會如此氣憤冒頓的無恥。
“王爺,前方將領阻攔大軍進關,說要盤查咱們的人員!”
前麵的劉一道氣憤地策馬過來匯報的說道。
要不是蕭讓提前交代他們克製脾氣,恐怕遇見剛才門口的阻攔,按照他的脾氣,早就大巴掌抽上去了。
“嗯?”
“有沒有把本王身份文書送過去?”
蕭讓也沒想到這個天門關守將如此,繼續問道。
“有,但是他們說,天門關屬於邊關重鎮,按照朝廷規矩,必須接受檢查才能放行!”
“除非.......”
劉一道說著有些遲鈍了起來。
“除非什麽?”
蕭讓感覺到蹊蹺,大聲問道。
“守將士兵說自己不識字,不認識文書,除非王爺帶過來藩王儀仗證明自己!”
瑪德!
想不到在這裏等著他了。
皇帝賜給他的藩王儀仗,值錢的蕭讓早就讓玉家給變賣了。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藩王儀仗。
錢都給劉一道他們發了安家費。
這點劉一道也是知道,所以他才有些難以開口。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
但是想要對付蕭讓的那些人肯定知道。
“哼,想用這個辦法給本王來個下馬威?”
“不幼稚嗎?”
“走,本王去會會他!”
蕭讓不屑的一笑,正愁沒理由立威呢。
這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