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本身還是個運兵道,狹長並且不是很高大。
之前士兵都是躬身在裏麵行動。
天殘地缺他們二人剛躬下自己的身子,準備向著蕭讓的房間方向突進時。
突然,兩人身體僵直在了原地,他們手裏的匕首也緩緩的舉起來,最後直接扔在了密道的地上。
天殘地缺二人雙目圓睜,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這時,擋在月亮上的烏雲散去。
借助密道洞口的月光,一個黑影正在天殘地缺的麵前,一柄橫刀正抵在天殘的脖頸之上。
而地缺的胸口被匕首死死抵著,刀刃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血漬正在向外滲透著。
這個黑影正是蕭讓,他半蹲著密道裏,一手架著橫刀,一手緊握匕首,控製著兩人的命門。
被控製住的天殘和地缺兩人。
已經對著首領,按照他們家的族譜進行慰問了。
根據他們從首領那裏得到的消息,蕭讓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隻要他們遇到,不用兵器就能輕易捏死的書呆子。
這次任務最大的難度就是潛行進密道入口。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最大的難度竟然蕭讓本人,他們認為的廢物。
現在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互換了,天殘地缺二人雖然是無限接近高階殺手的中級殺手。
但是暗殺可以,真正正麵對打,他們還是不行。
感覺到脖子上和胸口處兵器的絲絲寒意。
兩人不敢動一下,生怕下一秒兵器就會破體而入。
很快。
兩團腥臭的襪子塞進了他們嘴裏。
不過這股難聞的氣味他們倒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剛才蕭讓能夠輕易殺了他們。
現在堵上他們的嘴,也算是暫時留住了他們的性命,他們也不再掙紮。
任由蕭讓擺布了。
可惜。
他們想錯了!
當他們的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之後,他們感覺到脖子一涼。
隨即匕首對著二人的胸口破體而入,對著他們二人的心髒晃動了幾下,把他的兩人心髒被攪得粉碎。
這兩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被人滅殺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做完這一切。
蕭讓對著身後的杜振元揮了揮手,兩人的屍體被抬出洞口,地上的血跡也被塵土覆蓋,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
至於為什麽是蕭讓出手。
其實原本杜振元是極力反對蕭讓冒險的,畢竟中階殺手已經算是功夫高手了。
杜振元很是不放心蕭讓麵對他們。
可是杜振元的體型太過高大強壯,在地道裏根本發揮不出他的功夫。
即便是他滅殺了二人,也不會這般的悄無聲息。
除惡務盡!
蕭讓自然不會放過這群要治他於死的殺手離開。
所以蕭讓親自出手,也是第一次施展內力進行實戰,想不到效果如此的好。
特別是他用內力控住自己的心跳時,就是一向對事物敏感杜振元,也沒發現他的氣息。
而另外一邊。
黑衣首領帶著手下在外麵等待的翹急。
又過了一刻鍾,還是沒有看到天殘地缺二人發出的信號。
黑衣首領看著拒馬堡內依舊是毫無動靜,平靜無波,再也等不了了。
他忍不住暗罵起來:“媽的,不會是這兩個瞎子走錯路了吧!”
“讓他們參與挖密道不去,擺什麽中階殺手的臭麵子,真踏馬的廢物!”
“怎麽會在這個關鍵時了掉鏈子,渾蛋玩意!”
“等他們出來,看怎麽收拾他們!”
這也不是剛才誇獎他們二人的時候了,現在天殘地缺二人被黑衣首領罵得狗血淋頭。
簡直什麽都不是了。
“一眉,二虎,你們去,碰到那兩個瞎子,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黑衣首領滿臉氣憤地罵完,隨即又點了兩人出來。
這兩人自然也是中階殺手,隻不過他們的戰績比天殘和地缺差一些。
不過好在這兩人身體完整,不像天殘地缺那般身有殘疾。
黑衣首領指了指密道的方向眼角閃過一絲冷意:“剛才天殘地缺越過的圍牆可能有問題,你們繞過那個地段,過去看看!”
“我在這裏等你們的信號!”
黑衣首領話音一落,兩人身體化作一團殘影,向著另外一側的圍牆翻越了過去。
“嗖嗖......”
兩道黑影飛馳,就像鬼魅一般在地麵上的石頭不停地閃動,借助石頭和矮牆的陰影來躲避著自己的蹤跡。
不過可以看出,他們二人的實力確實比天殘地缺差上一絲。
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他們行動的蹤跡來。
但是這個時候,士兵都在睡覺,哪裏會有人盯著這裏看。
他們還是順利地躲到了另外一處的圍牆之下。
這次他們兩人剛準備飛躍圍牆,兩團亮光出現在城牆之上,
他們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有火光出現。
兩個士兵舉著火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象征性地看了一圈。
仿佛就是為了應付而出來例行檢查。
“這該死鬼天氣,誰會選擇這個時間過來偷襲啊!真他奶奶的費事!”
“走吧,回去睡覺去!”
一陣寒風吹過,兩人凍得直打哆嗦,他們忍不住地叫罵了幾句。
隨即打了幾聲哈欠走了回去,還把房門緊閉。
頓時,整個圍牆之上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眉和二虎兩人深吸一口氣,一個墊腳再次飛躍圍牆,向著密道的方向趕去。
忽然,密道附近出現了一隊巡邏的士兵,兩人趕忙屏住呼吸,後退幾步,企圖把身體隱藏在圍牆的陰影裏麵!
“噗嗤!”
“噗嗤!”
兩聲匕首進入肉體的聲音傳出。
沒等兩人都沒反應過來,心髒再次被攪碎。
一直到兩人身體不再顫抖,捂住他們嘴巴的手這才鬆開。
中階殺手一眉和二虎......卒!
他們到死都沒見到殺死自己的對手是誰,眼睛瞪得很大,滿眼的不甘。
蕭讓伸手在他們懷裏也發現了一個類似爆竹的東西。
剛才在天殘地缺兩人身上也發現了這個東西。
蕭讓懷疑這個是報信用的,現在再次發現了它,就證實了他的推測。
“把他們處理好,要引君入甕了!”
蕭讓甩掉匕首上的鮮血,看著大門外漆黑的樹林,嘴角邪魅的一笑。
而這時,外麵等待的黑衣首領煩躁不已。
看著漆黑的拒馬堡,就像一個張著血盆巨口的怪獸,進去的人都被吞噬得屍骨無存。
接連兩隊四人進去沒了生息,還都是中階殺手。
這讓他煩躁不止。
拿實力硬拚的話,四個中階殺手,至少也能對抗十幾個精銳士兵,哪怕百人圍剿,他們最起碼也能發出聲響出來。
而現在,一絲聲音沒有發出。
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這種感覺,讓他心底生出了一絲不安。
其他的黑衣人看著首領陰冷的臉色,更是沒人說話,氣氛更是詭異不已。
畢竟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直覺很敏感,那種不安的感覺開始在眾人心裏湧現。
“咻......啪!”
一陣煙花炸燃打破了黑夜的寂靜,也把眾人心中的不安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