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沒有被冊封,可是一個外將之女卻能帶著兵刃輕鬆進入太廟,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讓拉著沈南雁走到一處台階緩緩坐下,指了指她手裏的長劍說道。
“你今日要是動手了,沈家謀殺皇室子弟的罪名就算落下了,並且我還是前朝公主的兒子!”
“你們沈家之所以現在還能穩居南疆不倒,不就是前朝舊臣還在和乾帝相互製衡嗎?我死了,他們恐怕會幫著乾帝滅了你們沈家!”
“你現在明白了我剛才話的意思了吧!”
沈南雁也並非不諳世事之人,蕭讓說完。
她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嚇得的急忙把手裏的長劍扔到一邊。
“如果我是做局的人,肯定不止這一手,你要想保你沈家,就給你父親傳去消息,讓他無論聽到什麽都別動!”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傳信渠道,去吧!”
蕭讓笑著拍了拍沈南雁的後背,示意她抓緊離開。
畢竟到時候再被皇宮內的侍衛抓到,她也不好解釋,反倒是給他們沈家平添了一個罪名。
看著沈南雁離開的背影,蕭讓也不再繼續跪在這裏了。
根據沈南雁帶過來的消息。
她來之前,那些前朝舊臣正跪在宮外給他求情,讓他出京就藩。
現在沈南雁都過來了,應該是那些大臣求情成功了。
蕭讓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太廟,緩緩的向著自己的碧雲宮走去。
畢竟養精蓄銳才能更好的應付接下的事情。
第二天。
天還未亮,碧雲宮的宮門直接被人撞開了。
一個體態臃腫的太監帶著侍衛直接闖了進來,“三殿下,陛下今日早朝,特地要你入朝,抓緊穿衣跟雜家走吧!”
蕭讓努力的回憶麵前之人的背景,這人應該是太子的手下劉能,根據之前的模糊記憶,陷害他的事情,這個人也有一份力。
看著如今乾帝讓自己上朝,蕭讓已經明白乾帝應該要讓自己離開了。
既然要離開皇城這個是非之地,對於這個陷害欺負自己的人自然不能放過。
“你快點吧,磨磨蹭蹭幹嘛,別讓我們等!”
劉能看著蕭讓並沒有動起來,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看著麵前的太監如此囂張,蕭讓有些怒懟起這個圓臉胖太監。
“哼,區區一個醃臢之物,竟敢在本宮麵前大放厥詞?”
“你見本宮可曾行禮?”
蕭讓一個健步上前,衝著那個劉能的胖臉就是一巴掌。
習慣在內廷作威作福的劉能,也被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大逼鬥直接給打蒙了。
“你、你、你!”
一時間,他捏著蘭花指的指著蕭讓顫抖不止,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可是代表陛下旨意,陛下讓你入朝,可沒說不是押著你入朝,你竟然如此行事!”
“來人啊,給我拿下他!”
被氣的聲音都在顫抖的劉能大聲叫喊著,聲音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野雞一般難聽。
邊說邊揮手指揮著身後的禁軍侍衛上前。
“哼,放肆,本宮乃是大乾皇子,爾等要是傷我一絲一毫,就是滅族的大罪!”
“我看誰敢上前?”
看著剛上前幾步的禁軍,最前麵的兩人已經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蕭讓大聲怒吼上前一步。
直接嚇得前麵兩名禁軍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呐,給你個機會,你自己來?”
蕭讓直接上前拔出禁軍腰間的長刀,一步步的向著劉能走去。
還伸手把刀把遞向劉能麵前,示意他押自己入朝。
“我數三下啊,就三下!”
可惜已經下破膽子的劉能哪裏敢伸手接刀。
蕭讓每走一步,劉能就害怕地後退一步,最後直接嚇得一屁墩坐在了地上。
“三......”
蕭讓說完直接把刀柄抽走。
他彎腰看著半癱在地上的劉能,蕭讓用手拍了拍他的胖臉,滿眼鄙夷的神色。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呐,我今天給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這不怨我,今後看見我,給我跪著走!”
這時的劉能,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看著麵前的蕭讓滿眼的懼怕。
他怎麽也想不到原本懦弱的三皇子今日如此的暴躁。
“你、你、你........”
感覺到臉上啪啪作響,劉能被氣得滿臉漲紅,胸口起伏不止,憋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等劉能看著和蕭讓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惡狠狠地說道:“你、你也囂張不了多久了,雜家看你死到臨頭了!”
劉能也是被氣得不輕,剛站起來就對著蕭讓開口威脅起來。
“出口威脅本宮,如此藐視皇家的醃臢之物,罪該萬死!”
蕭讓說著舉起了手裏的長刀,再次走向癱軟在地上的劉能。
看著一向懦弱的蕭讓竟然準備砍殺劉能,一旁的禁軍領隊就要伸手阻攔,結果被蕭讓瞪了一眼,直接嚇退了回去。
“哼,他的命我要了,誰都留不住,我說的!”
蕭讓大刀一揮,一顆滾圓的腦袋翻滾而出。
劉能斷頸的鮮血直接噴濺而出,蕭讓被噴濺了一臉血汙。
他伸手抹開了臉上的血跡,扭頭看著身後的禁軍侍衛說道,“上早朝還需你們來,本宮自己去。”
蕭讓甩開後麵的侍衛,大步向著朝堂走去。
這個時候,金殿之上已經站滿了大臣。
眾人看到蕭讓走進金殿,前排的一些前朝老臣向他拱手行著君臣禮之禮。
看著這個畫麵,最前麵的太子麵色陰冷無比。
“難怪太子要出手幹掉自己,就是這群老臣如此推崇自己,就是妥妥地告訴太子,自己就是個威脅嗎?”
“一群老頑固,看是對我尊敬,這就是捧殺啊!”
蕭讓看著不停給自己行禮的大臣,忍不住暗罵一聲。
“三弟今日怎麽是這個造型啊,挺別致啊!”
太子蕭遠看著走到自己身後的蕭讓,滿身的血汙,忍不住的嘲笑起來。
“來的路上,殺了個臭蟲而已!”
蕭讓並沒有理會蕭遠的挑釁,沒等蕭遠繼續開口挑釁。
隨著太監的一聲呼喊,乾帝蕭鎮國身穿龍袍大步的走向了龍椅之上。
“月末就是三皇子蕭讓的成人之禮,今日早朝就宣布一件事!”
乾帝蕭鎮國說完,身後的內侍總管覃淵拿出一道聖旨出來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蕭讓業已成年,按照大乾禮製,封鎮北王,月末成年禮之後,依祖製就藩北境,沒有旨意,不得入京,欽此!”
覃淵宣讀完成,整個大殿一片的寂靜。
站在首位的太子立馬轉身看著身後的蕭讓,一臉陰險的笑容,“恭喜三弟,成為大乾第一個封王的皇子,獨自掌一州之地啊!”
看著太子蕭遠得意的表情,台下的前朝舊臣也在震驚中反應了過來。
這時,一個耄耋年紀的老臣顫顫巍巍地走出隊列,對著龍椅上的乾帝說道,“陛下,北境苦寒,三皇子身體羸弱,如何扛得住北境的刺骨寒風啊!”
“求陛下為三皇子更換封地啊!”
“陛下,北境常有北戎蠻族襲擾,危機四伏,三皇子恐難以應對,還請陛下為三皇子更換封地啊!”
“陛下,北境貧瘠,民風彪悍,不受教化,還請三皇子更換封地啊!”
“臣等複議........”
有了第一個老臣開口,緊跟著的一大片的文臣出列跪在台下。
不等乾帝開口,太子已經站了出來,大聲怒斥道。
“哼,一群庸腐老臣,你們可能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