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西門的北戎將軍也從杜振元的衝殺中反應了過來。
他不愧是常年領兵的將領,他一邊大喊穩住了慌亂的士兵,一邊帶著手下親衛迎著杜振元他們就衝了上去。
很快就把混亂的陣營給穩住了,士兵也都開始紛紛上馬準備圍堵杜振元他們。
看到這個情況。
杜振元一刀砍翻了麵前的北戎騎兵,對著手下的手下一揮手。
他們邊打邊退,趁著他們沒有圍上來之前,策馬就回到寧武城。
留下了北戎營地滿地的狼藉,還有上百具屍體。
等所有的北戎人都準備好,看著已經消失無影無蹤的敵人,隻能憤恨地收拾著滿地的狼藉。
在北邊的圍堵的孛兒帖聽到這個聲音,立馬趕到了冒頓所在的東邊。
看著這邊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國師大人,您這邊沒事吧!”
孛兒帖有些尷尬的看著冒頓,剛才冒頓剛下了軍令不用理會,結果自己就上當了,確實臉上有些掛不住。
“無妨,大乾人的狡詐是出了名的!”
“他們次做出這個聲響,自然會有讓人上當的!”
“本國師斷定,他們不可能出兵的!”
“這個時間了,估計你也睡不著了,來,陪我喝一杯!”
冒頓揮手把孛兒帖叫到自己軍帳內,兩人開始喝起了酒水。
“國師大人,咱們要在這裏圍堵多久啊!”
“不如咱們調集大軍直接平了這個寧武城得了,他們就那幾千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的!”
孛兒帖看著冒頓悠閑地喝著美酒,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要是按你說的,你準備死多少人?”
冒頓聽到孛兒帖的話,眼都沒抬一下,喝著酒水問道。
“國師大人,讓我主攻的話,最多兩千人,我保證能夠拿下寧武城!”
“兩千人?兩千人不是咱們北戎勇士嗎?”
“如今有兵不血刃的辦法,為何要損失兩千人?”
“這兩千人都是大汗所在河中部的勢力,你要是能夠調動左右賢王的兵力,本國師立馬就讓你主攻,死多少都行!”
聽到冒頓的話,孛兒帖也明白了自己剛才思考問題的幼稚。
現在整個北戎都知道,北戎的穩定都是國師冒頓在支撐著,左右賢王也在暗中使壞。
一旦大汗去世,他們必然會起兵造反,吞並河中部的人馬。
所以現在冒頓不是不想抓緊拿下寧武城,而是擔心萬一損失了大量的兵力,如果那樣,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僅因為這個,你能活捉蕭讓嗎?”
聽到冒頓的話,孛兒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那,確實不能!”
“大軍攻城,還真不能保證他的安全,甚至屍體的完整也不能保證!”
“不過,國師大人,為何要活著的蕭讓啊?”
聽到孛兒帖的話,冒頓把手裏的酒杯放下,看著孛兒帖嚴肅地說道。
“因為,隻有拿下蕭讓才能振奮整個北戎人的心,也能震懾左右賢王,讓他們安分一些。”
“現在北戎缺糧,隻有拿下蕭讓,本國師才有和大乾皇帝談判的條件!”
“要想蕭讓死在我手裏,大乾皇帝不再拿出五十萬石的糧食,那是不能的!”
聽到冒頓的真正原因,孛兒帖看著他,眼神裏全部都是崇拜。
“不愧是國師大人,深謀遠慮,屬下佩服!”
“請收下我的膝蓋!”
孛兒帖直接跪在冒頓的麵麵,展示著自己的欽佩之情。
“哈哈哈,快起來吧,現在蕭讓的陰謀詭計,都是在證明他的心虛!”
“本國師可以自信地說,蕭讓他們除了虛張聲勢,根本不敢出城的!”
孛兒帖聽完也是忍不住的點頭讚同。
沒想到冒頓的話音剛落,侍衛慌張地走了進來,跪地匯報地說道:“國師大人,西門守軍來報,寧武城守軍出城襲擾了西門大營,營地被他們放火燒毀了上百座,死亡近兩百北戎勇士!”
聽到侍衛的話,剛才還淡定自信的冒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個打臉來得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現在他都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麵色陰冷的看著侍衛大聲罵道:“混賬東西,哈斯圖這個廢物是幹什麽吃的!”
“五千人竟然能夠有這樣的損失,真是該死!”
“孛兒帖,你去把他的腦袋給本國師帶回來!”
“馬爾紮哈,有你暫代西邊大營的首領,再有一次這種情況,你自己提著腦袋來見我!”
冒頓指著自己的親衛首領下著命令說道。
當初劃分前鋒三城的時候,大汗和左右賢王三方勢力占據一個城池。
冒頓代表大汗選擇的是寧武城,而左賢王選擇的就是鎮武城,哈斯圖是左賢王手下的心腹將領,自然也成為了鎮武城的守將。
這次過來圍堵寧武城,也是為了拿下蕭讓,在最後的談判中分一杯羹。
如今發生了這件事。
冒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理由,把鎮武城的兵馬納入自己的麾下。
很快,孛兒帖帶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走了回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整個寧武城外圍的士兵哪裏還敢休息。
都是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寧武城的大門,生怕什麽適合他們再悄無聲息出城進攻。
不過,接下來的寧武城一片的寂靜。
原本,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定時響起的軍鼓,也安靜了下來。
城內的士兵也都開始休息補覺,留下城外圍堵的北戎士兵精神緊張地看著寧武城,熬鷹一般的不敢閉上眼睛。
就這樣,城外的整個北戎大軍士兵一夜未眠,高度精神緊張的士兵眼圈都黑了,滿臉都是疲憊的神色。
第二天,蕭讓吃完早餐看著城外的北戎士兵,精神比一天前見的憔悴了很多。
有些甚至站著都閉上了眼睛,扶著兵器搖搖欲墜。
“王爺,今晚讓我帶兵衝殺一陣吧,我保證不戀戰!”
“我的大刀早就已經饑渴難耐了!”
劉一道看著蕭讓幾乎乞求的說道。
昨天晚上他看著杜振元渾身敵人鮮血的回來,砍殺的那叫一個痛快,心癢癢的不行。
他作為天策血衛,骨子的好戰的基因瞬間被調動了起來,要不是蕭讓下令不許他出城。
恐怕他早就衝出去廝殺一通了。
看著杜振元和手下浴血的模樣,劉一道心癢難耐,好戰的神經跳動不止,弄的他整整一夜未眠。
現在的他雖然興奮,但是眼眶比大熊貓都黑。
“今天白天你隻要好好補覺,今晚就讓你出去一次!”
“看你的眼睛,不知道還以為被誰打了呢!”
聽到蕭讓的同意了。
劉一道跟一個孩子一樣興奮地跳了起來,抓緊向自己嘴裏塞了幾口吃的。
向著自己的軍帳走去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