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原本平靜的西營,瞬間熱鬧了起來,一隊隊的人馬分隊向著西營的校場聚集。

等待著點將台上楊文遠的檢閱。

費大力更是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端,頤指氣使的看著蕭讓他們的隊伍。

態度格外個囂張。

他身後更是精心挑選的精銳士兵,個頭都比蕭讓身後的手下高出了一大截。

不過他還算有點臉皮。

隻帶了三千人過來,人數上和蕭讓帶過來的一樣。

另外一側的楊巔峰也是臉色慘白的騎著戰馬,用剛好一點的屁股坐在戰馬上。

隨著戰馬的晃動,那屁股那種火辣辣的痛,鑽心刺骨!

他努力地咬著牙冠,控製著自己的不喊叫出來。

“楊將軍,你下來站在本王身旁吧!”

蕭讓看出了楊巔峰的情況,伸手示意他下馬,站在自己身旁。

楊巔峰感激的看了蕭讓一眼。

等剛準備動身,結果被高台上的楊文遠給嗬斥了起來:“哼,楊巔峰,你身為軍中將領,戰馬就是你的生命,你不在戰馬上幹什麽,難道你也覺得自己有資格跟王爺站在一起?”

“想清楚自己的位置!”

隨著楊文遠的當眾怒喝,楊巔峰黑著臉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謝絕了蕭讓的好意。

楊文遠看著楊巔峰痛苦的模樣,繼續大聲的說道:“楊副將,原本你是鎮遠衛的將領,這次你就帶領自己的手下參加演習!”

“給王爺看看,你帶的鎮遠衛實力如何!”

“是!大將軍!”

楊巔峰拱手抱拳向著鎮遠衛走去。

戰馬每走一步,他的臉上就被痛的抽搐一下。

“好了,今日演習主要是為了應對未來北戎入侵,提前演練。兩隊分兵對決,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出來!”

“讓靖北王看看咱們的麵對北戎蠻夷時的實力,讓他放心!”

“這是第一的隊伍,酒肉管飽,每人賞銀十兩!”

“這些都是王爺定的彩頭!”

“大家謝謝王爺!”

“謝王爺!”

楊文遠話音落下,整個校場士兵吼聲震天動地。

殺氣十足!

楊文遠看著台下將士的士氣正盛,笑著看著蕭讓,低聲說道:“王爺,比賽要有彩頭才精彩,能夠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您看這個事忘了提前給你溝通了!”

“我可聽說了王爺出了名的大方,對待將士更是如親人一般,這點小錢想必王爺不會介意吧!”

蕭讓看著一臉得意表情的楊文遠,在這裏擺了他一道。

想不到自己今日被楊文遠給設計了。

蕭讓忍住自己的脾氣,笑著說道:“都是大乾將士,這點錢不算什麽!”

“將士們好好演習,展示出大乾勇士的威風來!”

蕭讓臉上笑嘻嘻的,心裏對他的無恥已經罵了幾十遍了。

這家夥拿自己的錢,辦他的事。

還是用來給自己秀肌肉的事,極其無恥。

瑪德,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姓楊的,給老子等著!

蕭讓憤恨地握了握拳頭,看著楊文遠點了點頭說道。

“楊大將軍,開始吧!”

“讓本王開開眼!”

“好,第一陣!”

“安遠衛和鎮遠衛對決!”

隨著楊文遠的一聲令下,兩隊士兵騎著戰馬浩浩****地走出了校場。

兩位的將領更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列。

楊巔峰咬著牙策馬走到隊伍前端,努力的看著身後的手下笑了笑,示意他們安心。

自從他被楊文遠安排到了後方的城關,鎮遠衛的士兵就沒有新來將領。

畢竟楊巔峰苦心經營了鎮遠關很久。

貿然來一個外將領導,對整個城關的戰鬥力反倒是一個下降。

還不如讓原本的副將帶領手下進行日常防禦,少生事端。

這個關鍵時刻,楊文遠可不想有任何的突**況發生。

等兩隊士兵在校場中間的場地集結完畢,隨著一聲號角吹響。

騎兵坐下的戰馬已經開始躁動了起來。

楊巔峰看著對麵的安遠衛參將高鵬遠更是眼神通紅。

高鵬遠原本是楊巔峰的手下,但是由於犯了軍規被楊巔峰給懲處了。

沒想到他轉身就傍上了楊文遠。

後來更是成為了他的心腹,平時沒少借助楊文遠的報複楊巔峰。

這次打楊巔峰軍棍,就是這個高鵬遠親自監刑的。

今日仇人見麵,更是分外眼紅。

楊巔峰也顧不得屁股的疼痛,雙腿用力一夾戰馬,舉起手裏的長槍向著高鵬遠衝去。

看著兩方將領出陣,後方的騎兵也開始跟著衝陣。

特別是楊文遠提出的獎賞,對他們來說也很有**力。

即便是兵器都換成了木頭的,槍頭也被棉布包裹,奈何士兵都是鉚足了勁展示自己的實力。

兵器更是揮舞得呼呼作響。

“殺!”

很快,兩隊騎兵絞殺在一起。

廝殺之聲震天動地。

“謔,不愧是官軍,這些士兵的戰鬥力真不是蓋的!”

蕭讓看著在戰馬上對拚的士兵,弓馬嫻熟,一招一式沒有什麽花哨的動作。

都是一擊斃命的招數。

幾千人來回對衝,即便是木頭兵器,也拚得嘩嘩作響。

楊巔峰和高鵬遠作為兩軍的將領,更是拚得你來我往。

“哼,不愧是楊將軍,屁股都出血了,還是這麽勇猛啊!”

“就是可惜了!”

兩人對拚了幾個回合之後,等兩人身形錯開,高鵬遠滿臉不屑地看著楊巔峰嘲笑不止。

這個時候,楊巔峰屁股的傷口裂開,坐下的戰馬已經被他屁股上的血漬給浸紅。

不過已經被戰鬥激發起了鬥誌,楊巔峰並不覺得痛。

楊巔峰在楊家作為三房的庶子,跟長房嫡子的楊文遠不同。

他有今天的成績,全部都是自己一點點的拚出來的。

當在楊文遠玩耍時,他在不分寒暑地打熬力氣,練習武藝。

當楊文遠睡覺時,他在點燈看書,提升自己的認知。

就是他這麽努力才拚到今天的地位。

而楊文遠則是已進入官場,就是他的上司。

這就是家族地位的區別。

長房嫡子和遠房庶子的區別。

不過,也正是這個經曆,讓楊巔峰為人處世圓滑,善待手下。

這才有了一整個鎮武光將士的支持。

“哼,可惜什麽?”

楊巔峰滿眼憤恨地看著高鵬遠,這個隻知道溜須拍馬的人現在也是一城將領,甚至職務還在他之上。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可惜,你再有功夫和又如何,沒有大將軍支持,你屁都不是!”

“別說什麽是金子就會發光的,就是一塊破抹布蓋上,你這輩子也不會發光的!”

“你一個庶子,還是認命吧!”

楊巔峰聽著高鵬遠挑釁的話,扭頭看著校場點將台上的楊文遠,狠狠一咬牙怒喝一聲,策馬衝了過去。

“哼!”

“我命由我不由天!”

“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