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後,幽州牧再度說道。

“對,你現在看到北莽國的頹勢是真實的,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句話一出,慕容白徹底慌了。

可前後不過三息時間,慕容白就冷靜下來。

“既然如此,我的確沒什麽好說的了,就算你活了又如何,我慕容白難道不如你嗎?”

話音剛落,慕容白取出腰間佩劍,劍尖直指幽州牧。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戰!”

慕容白沒有任何猶豫,右腳輕輕點地,整個人快速朝前衝出,殺向幽州牧。

幽州牧嘴角一勾,淡淡一笑。

“求之不得!不過今天你若是能殺了我,我這個楊倒著寫。”

隨之,幽州牧直接跳下黑馬殺向慕容白。

兵刃相接,慕容白直接朝後退了三步,可幽州牧卻紋絲不動。

慕容白不由皺起眉頭,死死地盯著幽州牧。

“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那也太讓我失望了。”

而在這時,幽州牧露出不屑的神情。

麵對幽州牧的挑釁,慕容白徹底怒了。

“啊…給我死!”

話音剛落,慕容白直接朝幽州牧衝去,兩個人徹底扭打在一起。

而另一邊,在占據數量優勢下,乾國士兵越打越起勁,將北莽國打的是節節敗退。

而在半個時辰之後,如果投降的三萬多人,其餘士兵盡數被乾國將士斬殺。

而此時,趙睿已經來到幽州牧身邊。

“看來這家夥也不怎麽樣嘛,沒兩下就敗下陣來。”

此時慕容白跪倒在幽州牧麵前,臉色煞白,胸口赫然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穴洞,鮮血橫流不止。

可即便是這樣,慕容白並未死去,隻因幽州牧想將他的命留下,以後有大用。

幽州牧淡淡一笑,拍去肩膀上落下的灰塵。

“這一次,多虧了你,有王虎這個叛徒,說不定還會在背後給我捅刀子。”

“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對麵是個怎樣的人。”

趙睿緩緩說道。

來到這片世界後,他就知道這裏的人不可輕易相信,必須要活得有城府。

不然,被人家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

“我們…贏了!”

而在這時,幽州牧緩緩轉身,看著麵前的諸多將士,振臂高呼道。

“贏了…”

“哈哈哈哈,這一群小崽子還妄想殺了我們,真是不知死活。”

“有將軍在這裏,咱們還是那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龍虎之師!”

存活下來的士兵連上泛起道道笑意。

“所有人返回大地城,將這些人關押起來。”

幽州牧再度說道。

眾多士兵連連點頭,於是便壓著那三萬多俘虜,朝大地城內部走去。

而在這時,王朝陽顫顫巍巍地來到幽州牧麵前,眼角掛著淚珠。

“將軍,你還活著之前,真的要把我嚇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王朝陽擦去嘴角淚珠,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

幽州牧淡淡一笑,將手搭在王朝陽肩頭。

“瞧你小子那沒出息的樣子,這點事情就把你打擊到了?虧你還是個男人。”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幽州牧絲毫沒有嫌棄王朝陽。

王朝陽笑了笑,看向身旁的趙睿。

“你小子也活著。”

“很意外嗎?”

趙睿笑著說道。

看到趙睿此時的神情後,王朝陽不由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而他正想開口,幽州牧又笑嘻嘻的看著趙睿。

“走,回去之後,老子請你喝酒,這一次,可得好好感謝你一番。”

“將軍的盛情邀請,我又豈敢拒絕?”

趙睿當即答應下來。

隨後,趙睿一行三人就跟在大部隊後麵,返回大地城。

其餘將士將北莽國的俘虜押入大牢後,也重新回到軍營,調整狀態。

可他們剛剛回到軍營,就接到來自幽州牧的命令,這一次大敗北莽國,舉城同慶!

而當這件消息傳出之後,之前離開大地城的民眾也已返回大地城,回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地方。

待到夜幕降臨之時,趙睿麵前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當王朝陽走進屋裏後,幽州牧淡定的伸出手,示意其坐下。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而在說完這句話,幽州牧當即端起酒杯,笑盈盈的看著趙睿。

“這一次,若非是你,我早已死在骷髏山,能夠活到現在,也全然托了你的福。”

趙睿淡淡一笑,連連擺手。

“將軍乃是有福氣之人,就算不用我救,也自有脫身之法,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見趙睿如此謙卑,幽州牧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後麵找奸細這件事兒,也是我一意孤行,畢竟手中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趙睿慚愧一笑,緩緩說道。

一旁的王朝陽聽到二人的談話內容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什麽間隙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幽州牧全然不在意。

“這有什麽,若是等咱們找到證據,恐怕早就被王虎這小子給賣了。”

“像你這種有勇有謀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見了,唉,你怎麽會是個太監呢?”

“若是把你放在軍營,我定會將你培養成第二個幽州牧,不,你會超越我的。”

這下王朝陽徹底震驚了,一個是王虎居然是北莽國的奸細。

而另一個則是幽州牧對趙睿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實屬罕見啊!

幽州牧鎮守邊關數十年,而他也在幽州牧身邊待了數十年。

可這段時間裏,他從來沒有聽過幽州牧這樣評判一個人,趙睿是第一個。

哈哈哈哈……

趙睿突然就笑了,緩緩說道。

“沒想到將軍對我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屬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臭小子,跟我還如此客氣,來喝酒!”

說著,幽州牧端起酒杯。

趙睿也沒有含糊,立刻起身作出回應。

一旁的王朝陽就像個第三者一樣,孤零零的待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等趙睿二人將酒杯放下,這才注意到旁邊原來還有個人。

趙睿尷尬一笑,看向王朝陽。

“王提督,之所以沒將作戰計劃告訴你,也是害怕打草驚蛇。”

王朝陽沒好氣的白了趙睿一眼,他的心思,自己又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