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死死的抓住其中一個殺手的衣領故作凶狠的問道。
“我不知道!”
殺手頭領冷漠的回道。
對於他們這一行的人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道德素養的。
目前的情況下,自己說出來的話說不定就真的完蛋了。
畢竟雇他們的是縣令,怎麽說都是個官。
而麵前的人不過是幾個郎中。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你和那群土匪還真是一樣嘴硬,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嗎?”
蘇鳴在殺手耳邊輕聲的說道。
殺手們此時就像無頭蒼蠅般迷茫。
盡管被抓了,卻還抱著被縣令救出去的希望。
聽見蘇鳴的話後。
殺手頭領故作冷靜的臉上出現一絲破防。
“你知道還要問我?”
他不理解,雖然他並不清楚縣令與這個郎中有什麽糾葛。
但按照縣令的反應來說,應該是縣令的死對頭。
所以被猜到也不奇怪。
“自然是要問的,畢竟上一群像你們一樣的嘴硬的,現在不就在被你們暗殺嘛!”
幾個殺手聽見蘇鳴的話後。
冷汗直流。
原來縣令是把他們幾個當槍使。
想來也肯定不會救他們的。
殺手頭領猶豫再三,簡單考慮了一下。
還是覺得主動承認。
“沒錯。就是縣令叫我們來的,他讓我們去殺了那幾個被你們抓來的土匪。”
殺手頭領說的很幹脆。
連蘇鳴都沒想到這一批人倒是惜命的很。
自己還沒做什麽就已經承認了。
蘇鳴剛想接著問話。
此時門口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什麽?是縣令?”
巡撫大人徑直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雖然先前他已經知道了縣令的真實麵目。
但還是再給了他一個機會。
沒成想縣令居然變本加厲,
現在居然還敢幹起買凶殺人的事情來了。
蘇鳴見到巡撫的到來很是震驚。
“大人!你怎麽來了?”
蘇鳴的眼睛瞪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
“我本來是來拿藥的,誰知道在門口聽見這樣的事!”
巡撫此事心情正煩躁著。
看來不能再讓縣令留在這個職位了。
巡撫心中暗暗想道。
“大人,縣令本就卑鄙不堪,卻裝作一副愛民如子的樣子,不能再讓他繼續這樣!”
蘇鳴語重心長的對著巡撫說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處理好的,我明日就傳信去京城,讓他們撤了縣令的職!”
巡撫大怒,本以為縣令可以改正自己。
沒想到他居然能猖狂到這個地步。
竟然公然買凶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蘇鳴見巡撫如此的反應,便知道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
隻有比縣令還要大的官,才能真正製裁他!
“那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
送走巡撫大人後。
幾個徒弟們樂開了花。
“太好了!我覺得縣令這一次完蛋了!”
靈靈激動的說道。
“不用覺得,是肯定完蛋了!”
毛毛補充著,他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縣令這種人,早該得到報應了!”
安喜也憤憤不平的說道。
看著幾個徒弟們如此激動。
蘇鳴的心中也很是欣喜。
與縣令鬥了這麽久,
也許這一次真的能結束了。
想到曾經第一次見縣令的時候。
他的心中也有一絲感慨。
見蘇鳴如此惆悵,幾個徒弟們有些不解。
“師父,你不高興嗎?”
靈靈察覺到蘇鳴的情緒。
“沒有,很高興,隻是想起來以前有一些感慨罷了。”
聽到蘇鳴這麽說,幾人便懂了此時蘇鳴為何惆悵。
“師父!是縣令變了!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人!”
“對啊,不要因為那種人影響自己的情緒!”
“師父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
聽著幾個徒弟們對自己的安慰。
蘇鳴心中感動,便也不再回憶從前了。
另一邊,縣令也得知了自己派去的殺手也被蘇鳴等人一網打盡。
“啊啊啊啊,都是廢物!廢物!”
縣令在房內抓狂,將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推到在地。
很快地麵上一片狼藉。
“大人,有人說今日蘇家醫館發生的事被巡撫大人看見了!”
下人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說道。
“什麽?完了!真的完了!”
縣令在房內團團轉。
想要再扔東西,卻發現房間內已經沒有可以扔的了。
“不能!不能這樣!我是縣令!我是縣令!”
縣令拚命的重複著這幾句話。
他知道一旦巡撫知道這些事的話。
自己的烏紗帽是真的保不住了。
“對了,還有郡守!郡守大人是我的靠山!差點把這事忘了!”
縣令一想到還有郡守能幫他,心裏一下子燃起了希望。
“快!去給郡守大人傳信!我明日去見他!”
縣令催促著下人。
“是!”
次日,縣令來到了郡守府。
“郡守大人!救救我!我快完了!”
縣令一見到郡守,便撲在郡守腳邊求情。
“救你?你有什麽值得我救的?”
郡守語氣十分冰冷,並不想多理會縣令。
“大人!你之前都幫了我,這次再幫我一次吧!求您了!”
縣令跪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自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做出那麽多破事,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還想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郡守看著眼前的縣令,語氣很是嘲諷。
“大人,你別想將自己摘的太幹淨!你也收過賄賂,別以為我不知道!”
縣令見郡守如此態度,便也不再求饒。
與其在這裏死皮賴臉的求郡守幫忙,
還不如拿著郡守的把柄威脅他。
“你在威脅我?”
郡守發笑,眼神中都是不屑。
“隻要大人願意幫我,就沒人會知道這些事!”
縣令強裝著鎮定,不動聲色的繼續威脅郡守。
“哈哈哈哈,你的膽子夠大,但是你有證據嗎?”
郡守哈哈大笑,覺得縣令真是愚蠢無比。
“我……”
縣令欲言又止,他確實拿不出證據。
但是自已確實給郡守送過賄賂。
隻是郡守那種人肯定不會留下證據。
自己終究還是道行太淺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離開郡守府。
郡守看著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
覺得可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