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知道什麽?”
巡撫大人之前的鎮定不複存在。
蘇鳴居然能猜出自己的父親也時常腹痛。
“秘密。”
蘇鳴淺淺一笑,卻仍賣著關子。
“巡撫大人不如隨我到醫館坐一坐,也許就知道了。”
蘇鳴做出請的動作,態度很是溫和。
也許在巡撫大人的心中他蘇鳴的形象並不是很好。
但他也曾聽說過巡撫雖封建頑固,卻不失為一個好官。
既然是這種情況,蘇鳴斷然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秘密!”
巡撫大人麵色堅定,心中卻仍帶著對蘇鳴的質疑。
“大人,您真要跟著他去看病?”
下屬在巡撫耳畔小聲的詢問著。
“本來就是要去蘇家醫館檢查身體,既然碰上了,自然是要去了。”
說著便大步跟在蘇鳴等人的身後。
幾人回到蘇家醫館後,蘇鳴讓巡撫大人坐下。
然後便開始了把脈診斷病情。
“巡撫大人的腹痛並不是什麽小毛病,得做手術!”
蘇鳴認真的向巡撫說道。
“荒唐,無非就是鬧肚子或者著涼,你當我是好糊弄的不成?”
巡撫大人很是不悅。
在他的認知裏,蘇鳴無非就是想要把他的病說的嚴重一些,他們醫館好從中牟利。
畢竟今天他可是親眼目睹蘇鳴等人花銷之大。
“大人,我並不是在糊弄你。”
巡撫一聽,冷笑一聲,可見並不相信蘇鳴的話。
“大人您的腹中有瘤,最好留意一下子女後代中有沒有相同的情況,有的話要及時重視起來。”
蘇鳴知道巡撫大人也許並不會信他。
但作為一個大夫,基本的病情還是要和他說清楚。
“你在說什麽?你怎麽敢咒巡撫大人的家人?”
下屬大聲說道。
此刻他認為蘇鳴就是個假神醫。
畢竟對於任何人來說來說,蘇鳴說的話都很難聽。
仿佛在咒巡撫的家人都會得病。
“行了,都是些廢話,給我開點藥就可以了。”
巡撫心中不悅,隻想早點離開醫館。
他不覺得蘇鳴說的話是真的,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見巡撫大人並不相信自己的話。
蘇鳴無奈扶額,隻能按巡撫的要求開好了藥。
巡撫大人一拿到藥便氣衝衝的走出醫館。
醫館眾人都緊緊的捏了把汗。
“師父,剛剛你說的話是不是得罪巡撫大人了?”
靈靈眉頭緊鎖,擔憂的看向蘇鳴。
“有的話必須得說出來,不管巡撫大人愛不愛聽。”
蘇鳴心中有自己的考量。
“不出一個月,巡撫大人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蘇鳴看著巡撫遠去的背影,自信的說道。
“就怕那個時候,巡撫大人不會像今天一樣好生的走來醫館了。”
“這有什麽的?咱們師父這麽厲害,不管走來的還是躺著的都能治好!”
毛毛樂嗬嗬的說道。
在他們幾個徒弟眼裏,就沒有蘇鳴治不好的病。
“難說,如果今天巡撫大人讓我做手術的話,我有八成把握,可是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隻有兩成把握。”
蘇鳴神色認真,就算是他,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畢竟人一旦離死不遠,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治活。
“師父,還有你不能救的人嗎?”
靈靈瞪大了眼睛,她可是對蘇鳴無條件信任。
“你們對我也太相信了,我又不是無所不能。”
蘇鳴看著他的幾個徒弟,無奈的笑著。
卻也知道他們都是真心相信他,一心向著他的。
“不管怎樣,師父都是我們最厲害的師父!”
“說的對!師父在我們眼裏就是最厲害的!”
......
另一邊,縣令親自去往縣城貧困的老人家中。
給一些窮苦的老人送糧食和衣物。
縣令的行為被百姓們都看在眼裏。
“縣令大人真是菩薩心腸,做了那麽多好事!”
“對啊,又是施粥又是發藥膏,大人也太好了吧!”
“縣令大人真是個好官!”
大家都打心底的認為縣令愛民如子,一心為民。
更有說書先生將縣令的事跡記錄下來。
日日在各家酒館宣揚他們的縣令是多麽的善良和偉大。
還有人寫出來一首打油詩。
字裏行間都是對縣令大人的誇讚。
百姓們在街上時不時就哼上幾句。
巡撫大人這幾日在縣城中也很是滿意。
便帶著親信踏上了返程之路。
“大人,那個蘇鳴未免也太囂張了,隻要到時候和郡守大人說兩句,他們別想好過。”
親信在一旁狠狠的說道。
在他心中,讓巡撫大人不爽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不可!以權壓人乃小人也,我之前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巡撫大人眉頭一皺,他平日最是不喜這種做法。
“大人是我錯了,我就是看不慣蘇鳴如此咒您。”
親信不敢再多說話,卻還是小聲辯解了句。
“你.....罷了!”
巡撫大人說完便歎了口氣,卻突然感覺到腹中一陣疼痛。
眉頭也因為疼痛而緊縮著。
片刻後疼痛消失,他便當沒發生過這回事仍然認真趕路。
縣府內,
縣令剛一得知巡撫大人已經離開的消息。
“給吳德傳個話,先前本縣令不便見客,這會方便了,讓他來找我。”
縣令對手下吩咐著。
“是,我馬上就去。”
半個時辰後,
“縣令大人,終於見到您了!”
吳德來到縣府後,表現的很是激動。
“你不妨直說,是何事找我?”
縣令麵色不悅,想要早點說正事。
“大人,那些佃仆實在是太刁蠻了,我不就克扣了倆錢嘛,他們一個個就跟我鬧,我手下打死了兩個,也是活該!”
吳德一臉怨恨,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幾兩銀子。
那群佃仆居然敢和他鬧,簡直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你想我怎麽處理?”
縣令一早其實就聽說過這件事。
但那個時候巡撫大人還在縣城隻能先拖著。
如今巡撫大人走了,這件事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事還是得勞煩縣太爺,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把事情都攬了,這樣事情就能解決了!”
吳德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狡詐藏都藏不住。
縣令自然能看出來。
“話說得輕巧,隻是這忙我可不能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