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映雪心痛到呼吸不上來,她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爹娘,都是我不好。“

她眼淚流個不停,哭到後麵都發不出聲來。

而劉宇就這樣靜默的看著她哭泣,眼神裏閃過一絲心疼。

但比起心疼,他心中更多的是暢快。

從今以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攔自己和映雪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裏,劉宇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映雪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反正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了,沒什麽不敢做的。

她狠狠的瞪著劉宇,眼神似乎在說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提起裙擺,映雪便快步跑了出去。

那些下人原本要攔,但劉宇擺了擺手。

他能夠猜到以映雪的性格要去做什麽事。

果不其然,很快縣令便派人來傳喚了。

映雪去報官了,不顧自己的名節也要還父母一個公道。

她們在公堂之上再次見麵。

縣令早就收到了劉員外的提前招呼,他的眼神在二人之中流轉了一下,沒有多說。

開始秉公辦案。

“說說吧,你要告劉宇什麽罪行?”

縣令語氣平平,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完全沒有一副正經樣子。

看他的黑眼圈便知道肯定又去燈紅酒綠了。

“劉宇強搶民女,殺害我的父母,砸我父母鋪子!”

映雪死死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在這種時候,她隻能撐住。

如果自己都撐不住了,那自己的父母不是白死了?

旁邊的人聽了這話之後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時代,女性名節尤為重要。

映雪今日這麽說,以後肯定找不到人婚配的。

就算能婚配,也是會被婆家嫌棄,被鄰居戳脊梁骨的。

“劉宇,你有什麽想說的?”

縣令看向劉宇,語氣平平。

但其實,他就是給劉宇狡辯的機會。

“一切都是映雪心甘情願,我付錢,她給我睡,說難聽點不就是妓?”

劉宇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他聲音響亮,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映雪臉色僵住,她沒有想到劉宇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你說什麽?”

映雪氣笑了,她不敢去看別人的眼神。

因為她知道,大家不會對男人說什麽,隻會對女人指指點點。

“我說你就是個妓。”

劉宇冷笑,眼睛和她對視,再次重複了一遍。

場麵一片嘩然,大家竊竊私語著。

映雪保持著冷靜,但是顫抖的肩膀已經暴露了很多。

“映雪為了我的家產假意和我親近,想要與我成婚,她父母因為受不了從小養育教導的女兒變成這樣,於是便自殺了。”

劉宇開始顛倒黑白,說的那叫一個真。

在場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

其中用有色眼鏡看映雪的人不在少數。

大家都會嫉妒長得好看的人,百姓們也不例外。

此時的映雪早就沒了美麗動人,臉上的表情隻剩下破碎。

聽見劉宇說的話,映雪開始著急了起來。

她沒有辦法接受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將我搶回家去的!我根本沒有貪圖你的家產,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求愛!”

“不僅如此,你還因為我父母的反抗殺害了我全家!”

映雪一邊說一邊再也控製不住的流淚。

她一想到自己的親人都已經離開人世,就感覺整個人快要受不了了。

映雪跪了下來,用著懇求的眼神看向縣令:“大人,求你一定要為民女主持公道啊!那日在酒樓動靜很大,肯定會有人願意出來作證的!”

現在的她,隻能把所有的期望寄托於縣令身上了。

可映雪並不知道縣令大人和劉宇蛇鼠一窩,根本不會幫自己,甚至還會將自己推向深淵。

這個時候,劉宇買的人到了。

幾名衣著樸素的百姓撲通一聲跪下。

“你們是誰?”

映雪的目光被他們吸引了過去。

她蹙眉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

劉宇說完,便眼神示意那幾個百姓開口說話。

他們看了一眼映雪,就收回目光。

“都是映雪姑娘!是她拿錢收買我們,目的就是想要獻身給劉公子,好讓他負責!”

“就是這樣的!”

“我們都可以作證!”

他們全都開始附和。

映雪整個人跌落在地上,在這種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事端的嚴重性就是傻子了。

“你們!你們蛇鼠一窩!”

縣令的眼神似乎再說那又如何?

最後,縣令用刑逼供映雪。

可是映雪死活也不願意承認,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就這樣蒙冤死去。

更何況自己的親姐姐也因此喪命了。

那麽多條鮮活的生命,映雪不敢忘記也不能忘記!

映雪因為用刑,背部都是鞭痕,雪白的手臂上也是傷痕,血跡斑斑。

沒有了之前的嬌美模樣。

“你還不肯認下罪名嗎?你若是此時承認,還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縣令居高臨下的看她。

越來越好的生活,讓縣令完全忘記了人情禮法。

他心中隻有自己和榮華富貴。

映雪強撐著一口氣,冷笑道。

“你們說的都是假的!你就是為了護著劉宇才這樣對我嚴刑逼供的,我絕對不會妥協的!”

她說完,還往外吐了一口鮮血。

縣令也不慣著,直接大手一揮。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她關起來,打到她認罪伏法為止!”

他起身,和劉宇對視一眼,然後離場了。

而全程映雪都死死的瞪著他。

後來,映雪一直被用刑。

但即便如此,她仍不認罪。

外麵傳來聲音,映雪趴在草垛上聽著。

“誒,這邊的飯呢?”

獄卒詢問著那個發飯的人。

“上麵交代了,說她不認罪就沒飯吃。”

他說完就走了。

獄卒扭頭,看向牢房裏奄奄一息的映雪,心中很是心疼。

原因很簡單,獄卒不傻,他能夠看得出來縣令為何這樣。

其實大家私底下也都在傳縣令毫無作為等等。

可作為底下的人,他們不敢說,也不能說。

“你還好嗎?”

獄卒趁著周圍沒人,來到了旁邊詢問映雪。

此時的她已經血肉模糊了。

“謝謝,我還好。”

映雪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