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聽得那女的仿佛嘻嘻一笑道:“大師兄,我爹我娘他們就是天生的慢性子,大師兄這些年來與他們相處難道沒發覺嗎?此次英雄大會雖然盛大,但我爹娘總說一路上要好生欣賞風土人情,你瞧他們,現在人影都沒有,想必定是在某個地方盤桓多時了……師兄,我們就不要等他們了,反正去少林寺的路我們兩個都熟,與其跟著爹娘他們慢慢騰騰地行路,還不如我們兩個快馬加鞭,早些到得少林寺,便可早一點見到天下的各路英雄豪傑。”
那女子的聲音似柔非柔,溫柔之中夾帶著一股清脆之音,讓人聽得沉醉。那少年似乎被女子的柔聲感染,淡淡道:“也好……既然師妹如此急迫,想要一睹群雄的真麵目,我便與師妹同行。隻是這一路上或許不太平,江湖傳聞魏忠賢野心勃勃,對各大門派虎視眈眈,無數江湖豪傑盡喪其手,此一路南行,魏忠賢必會橫加阻撓,我們兩個獨自行走在荒郊野外,萬一遇到了魏忠賢的爪牙,豈不是危險之極?”
那女子道:“師兄你這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我們黃山派乃是武林名門,爹爹的雲海十八式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這套劍法乃是我黃山派的鎮派之寶,那區區的魏忠賢豈能勝得了我爹爹的絕世劍法?何況邪不勝正,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律,他魏忠賢縱然是神乎其神,也不能隻手遮天啊。我二人對這雲海十八式也已了如指掌,這些年來習練有素,倘若遇到了魏忠賢的人馬,正好在他們身上試招,讓這些狗賊見識一下我們黃山派的劍法!”
那男子道:“師妹有所不知啊,這魏忠賢的武功已練至出神入化之境,他身兼一百零八種武功,而且天衣無縫神功據傳聞已可讓他刀槍不入,此人絕非是泛泛之輩,手下眾多,四大殺手神出鬼沒,殺人於無形之中,江湖中四大魔教也已歸順於他,師妹年輕,不曉得其中利害……他的武功,豈能是單憑我們黃山派的雲海十八式便可勝得過的?天下各大門派之中,就算是武林泰鬥少林寺也無把握傾盡全力與魏忠賢大戰一場,由此可見,要想對付魏忠賢,須當我們武林人士聯起手來,奮勇一戰,方可除掉此大患!”
那女子聽罷,似有所悟,便不再言語。這兩騎馬不知不覺已離眾人越來越近,唐奇等人聽著二人的談話之聲,都已了解這女子便是黃山派掌門殷昊君的女兒,而這男子便是黃山派大弟子高問海。
黃山派掌門殷昊君在江湖之中享有盛名,他的絕技“雲海十八式”繼承先人遺風,並且自創風格,端的是武學奇才,為人正直豪爽,行俠仗義,為江湖做了諸多貢獻。
他生有一女,名為殷語凝,這女兒不僅長得貌美如花,而且習武天分極佳,殷昊君對其疼愛有加,倍加嗬護,已在江湖之中傳為了一段佳話,隻是眾人見過殷語凝的為數甚少。
此刻唐奇等人眼見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便要出現在自己麵前,心中俱是期待無比。
不多時,那兩騎馬便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馬背之上赫然挺立著二人,一人身著紅衣,一雙玲瓏剔透的大眼睛透出誘人的目光,一手持著馬鞭,一手緊握寶劍,此人便是殷昊君的女兒殷語凝,再瞧另一騎馬上,乃是一男子,此人眉目炯炯,英氣逼人,果是氣勢驚人,此人便是殷昊君的大徒弟高問海。
那兩人乍見得前方一幹人等,微微一驚,隨即高問海抱拳道:“各位前輩,我二人正要趕往少林寺參加英雄大會,不知各位要去往何處?”
眾人見得殷語凝的姿容,俱都微微一驚,果真是貌美如花,世間少見。
顧若飛道:“久聞黃山派殷掌門大名,這位兄弟想必便是鼎鼎有名的高賢侄了,這位姑娘必是殷掌門的千金語凝姑娘了,殷掌門的雲海十八式練得出神入化,我等皆是佩服之極,不想今日卻遇到了他的傳人,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們便也是去往少林寺參加英雄大會的,兩位若是有意我們便一同前往,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啊?”
高問海心知這一路上必然少不了艱難險阻,若能與這些武林前輩一起同行,便可相互有個照應,想到此處,拱手道:“既然這樣,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此去少林寺艱難重重,若能得諸位相助,定能化險為夷。”
此言說罷,殷語凝突然向他白了一眼,她原本要與她的師兄並肩前往少林寺,她這些年來與高問海每日相見,一起練武,她早已對高問海心生情愫,本想著能夠借此機會與他單獨相處,哪想到半路突然殺出這麽些人,而且這個師兄竟然答應與這些人同行,殷語凝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但她一向聽高問海的話,高問海既然已經說了同行,她也隻能向他白了一眼,高問海乍見得殷語凝的白眼,淡淡一笑,他何嚐不知道這個師妹的心思,隻是他年長殷語凝幾歲,閱曆豐富,知道魏忠賢的野心,他不願讓殷語凝受到一點傷害,故而答應與眾群豪同行。
唐奇等人瞧著二人的神情,便已隱隱約約瞧出了些端倪,但見一個英姿颯爽,一個貌美如花,果是天作之合。高問海道:“還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顧若飛等人一一介紹,高問海見多識廣,在殷昊君的悉心教導之下通曉江湖之事,對江湖之中的奇人異士甚為了解,此刻聽得顧若飛,江流,雲海四仙等人的大名,心中敬佩無比,心道:“平日裏雖然聽到師父講述各大門派之事,這些奇人異士、江湖名流雖有耳聞,但耳聞不如一見,今日能夠見到這些武林前輩,當真是今生之福,此次英雄大會必定人才濟濟,天下各路英雄豪傑齊聚一堂,將是一場百年難遇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