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等人也曾聽聞陰陽天派的大名,想不到在此遇到了這二人,而且兩方卻是深仇大恨難以排解,唐奇等人靜觀其變,以待時局。

那俏臉大漢莊天鷹憤怒異常,隨即右手突然揮出,一掌打出,正中那胡子大漢向一山的胸膛,向一山萬料不到他說出手時便出手,端的是出手如電,毫無動機,他隻覺胸口一陣氣悶,隨即運勁丹田,一股極強的內力從丹田之中運到胸口,突然一聲大喝,居然把莊天鷹的右掌震出,他二人功力不分深厚,莊天鷹和向一山各自後退三步,站住身形,怒目瞪視。

隻聽得莊天鷹道:“想不到師弟你竟還有這麽一手!這份內力足以與當年師父的純陰真氣相媲美,隻可惜你不識好歹,殺我門中弟子,此仇不報,我莊天鷹便不是陽天派的掌門!”

向一山聽罷,冷冷一笑道:“少在這裏假惺惺,你殺我門中弟子,我難道會坐視不理?師父在天之靈,定會看著你這惡賊慘死我的陰天毒砂掌之下!看招!”

話音剛落,隻見向一山身子忽動,欺近莊天鷹身前,右掌豁然拍向他胸膛,左掌擊他腦門,聲若巨雷,驚心動魄。那莊天鷹不暇思索,隻見他也是右掌拍他胸膛,左掌擊他腦門,這二人招式一般無異,當年胡光亮練就這兩門陰陽絕技,在招式上端的是一般無異,隻是兩股真氣不同而已,陰天毒砂掌是用純陰真氣催動,而陽天毒砂掌則是以純陽真氣催動,二者內勁不同,而招式卻是如同複製。

故而此刻他二人使得一般無異,突見二人雙掌相對,均是全身一震,均覺對方真氣充沛、內力醇厚,隻見向一山右掌忽變,一招“疾風驟雨”堪堪使出,身子向他背後竄去,一掌打出,那莊天鷹心知這一掌之中蘊含著一股純陰真氣,心下不及思索,以一招“探背去物”和他相鬥,右掌堪堪向後打去,辨明風聲,隻聽得一聲巨響,兩掌相對,各自均覺一陣氣悶,向一山向後退出四步,而莊天鷹則是向前跌撞而出,好在莊天鷹功力深厚,出得四步便即站住身形,回過身來與向一山凜然對視。

其餘弟子各自惴惴不安,生怕被他二人的渾厚掌力擊到,各都退出在外,而茶亭之中的膽小怕事之人早已溜之大吉。顧若飛等人眼見這二人功力深厚,遠非尋常之輩,心中頓起敬佩之意。

唐奇四人瞧著二人這番打鬥,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招,但已顯示出二人極強的功力,唐奇、關雲飛心知這二人掌力渾厚無比,毒砂掌在江湖之中曆來以狠辣著稱,剛才向一山與莊天鷹相鬥,掌力之中也是暗含霸道之氣,關雲飛和唐奇心中敬佩,均想好好瞧瞧這二人怎生相鬥?

而趙蕾蕊和韓靈兒則對他二人好生驚詫,萬料不到這二人的掌力竟然如此深厚。隻見莊天鷹哈哈大笑道:“二十年了,你我師兄弟二人難得一戰,想不到二十年之中,你我功力還是不分伯仲。今日我們可要好好大戰一場!”

說罷,身形一晃,早已欺近向一山的身畔,左掌赫然揮出,一招“仙鶴打雷”堪堪使出,隻見他左掌勢如破竹,渾然有力,直如剛猛大山,莊天鷹突見到向一山如此掌力,不禁心中微微一驚,隨即腰眼忽動,右掌打出,截他來路,向一山一招失利,隨即變轉招式,第二招“星星香火”攻出,雙掌疾如風雨般拍向莊天鷹渾身要害,莊天鷹見他雙掌揮舞如風,招招渾然天成,心中暗生冷意,萬料不到這師弟的掌力竟然如此狠辣,但他學得陽天毒砂掌,與向一山的陰天毒砂掌本是相生相克,隻見他雙掌揮動,“群鳥欲飛”“鷹擊長空”“雙手捕鷹”三招連環攻出,招招連環不斷,猶如一招,莊天鷹的掌法之中注滿著純陽真氣,兩股真氣相撞,二人均覺對方功力深厚,掌法超絕。

向一山暗道:“想不到他的掌力到了如此境界,與我的陰天毒砂掌竟然不相伯仲,師父當年在江湖上享負盛名,這兩門絕技都是練得爐火純青無人能及,今日我師兄弟二人相鬥,真不知師父在天之靈會幫誰?”

想到此處,向一山掌力突變,運勁全身,突然使出陰天毒砂掌中的致命一掌“天崩陰裂”,雙掌沉沉實實地擊向莊天鷹的胸膛,而莊天鷹見師弟發出如此致命的招式,心知向一山是孤注一擲了。

莊天鷹不甘示弱,也是一招“天崩陽裂”豁然攻出,雙掌推出,氣如山河,聲如巨雷,這一招“天崩陽裂”與那一招“天崩陰裂”實是陰陽毒砂掌之中的兩招致命招式,隻見二人雙掌相對,二人均覺對方的內力侵入自己全身,隻覺全身大震,雙手酸麻,頭頂真氣直冒,雙掌之中一陣黑煙緩緩上升,顯然是毒砂掌之中的戾氣。

眾人見此情形,均自全身發顫,目光呆滯,驚詫不已。向一山與莊天鷹雙掌相對,怒目瞪視,不分伯仲,關雲飛等人見到這二人性命相搏,均是生出無窮駭異。隻見向一山突然哈哈大笑道:“師哥,想不到你我不分勝負,師父他老人家傳下來的絕技真可謂是天地之輝,日月之曜。”

莊天鷹也是哈哈大笑道:“師弟功力也是深厚得緊!”說罷,二人突然一起聚集全身之力,雙掌撤離,各自退後五步,堪堪站住身子,凜然對視,而他二人各自拿起雙手,隻見他二人雙手皆成黑色,腫起黑塊,這正是毒砂掌的厲害之處,眾人瞧得他們雙掌黑氣成霧,盡皆驚駭不已,萬料不到毒砂掌的威力竟然如此厲害。

唐奇輕聲道:“我看他二人功力不分彼此,毒砂掌狠辣無比,真不知還要鬥到什麽時候?”關雲飛道:“他二人掌力雖然渾厚,但怒氣甚深,這對練武之人卻是大忌,倘若他二人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想必也不會弄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