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忠宇早就聽聞絕琴老客韓三仙的名頭,此刻突然見到他的孫女在此,心中不禁升起無限敬意。
韓靈兒微微一笑道:“嶽掌門過獎了,爺爺時常對我講,習武之人不求天下第一,隻求問心無愧,爺爺的絕琴之術縱然是縱橫天下,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的高低並不能以三言兩語或者是純粹的招式定勝負,如若一個人習了武功卻是胸懷天下,那他定然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大豪傑,相反,如若他誤入歧途,隻求武功的高低,而忘了練武的境界,那他便如同一具驅殼。這正是古往今來咱江湖中許多豪傑義士和那些為非作歹之人的區別了……”
嶽忠宇聽罷,心中肅然起敬,他萬沒料到這麽一個小小女子竟然懂得如此大的道理,嶽忠宇心中佩服,緩緩道:“姑娘果然不愧為韓前輩的後人,姑娘此番話讓嶽某實在是佩服萬分,光這一份道理便已勝過了普天之下許許多多的練武之人……姑娘能有此番大氣魄,實在是巾幗女俠,哈哈……今日嶽某幸得遇見四位小友,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敝派弟子被奸人所害,還得勞煩四位幫忙查詢凶手了。”
唐奇道:“嶽掌門放心,我們四個最恨的就是殺人放火之事,何況此件事多半便是魏忠賢幹的,我們定然為死去的無辜同道報仇血恨!”關雲飛道:“不錯!唐兄這番話正是我想說的。”
話音剛落,突聽得門外一聲驚吼,眾人大驚,急忙出得屋中,隻見門外二人倒地身亡,全身似無傷口,嶽忠宇見他的兩個弟子又慘死於此,心中好生悲痛,俯下身,細細查找傷口,但見他眉毛緊鎖,將那兩具屍體摸索了大半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臉露驚異之色,隻得搖頭長歎。
許久緩緩起身道:“身上無一處傷痕……真是怪了……”唐奇四人聽得此言,心中暗暗生奇。唐奇道:“死者身上毫無傷口,難道是被嚇死的?剛才我們就在屋中,而凶手竟然在我們身後無聲無息地殺了二人,此人身法之快簡直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世上真有此等高明的武功?”
趙蕾蕊幽幽道:“奇哥……我瞧凶手應該是故布疑陣。他武功既然如此之高,便無需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殺人,大可將我們一網打盡,而他卻是一個兩個地殺,你不覺得奇怪嗎?”
唐奇聽他提醒,心中細細揣摩,也覺趙蕾蕊的這番話很有道理,便道:“蕊兒說的不錯,此人武功絕不在你我之下,他殺這些人目的究竟何在?難道就是為了展現他武功高強嗎?而死者身上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他的武功簡直到了讓人望而卻步的境界……天底之下,真不知誰能有此神功?”
嶽忠宇道:“此番少林之行,路途艱險,死傷無數,若讓我抓住凶手,定然將他生吞活剝!”
此刻,海劍門袁景澤已帶著幾人來到此處,顧若飛等人也依次從睡夢中驚醒,見到眼前的死屍,均是臉色大變,真難料到一日之間竟然接連遇到死人,顧若飛等人和嶽忠宇一一各自引薦,當嶽忠宇聽到顧若飛、雲海四仙、江流之時,心中升起無限敬佩之意,這些人均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嶽忠宇早有耳聞,卻想不到一日之間見到這麽多有名人物,他心中無比激動。
隻聽得嶽忠宇微微笑道:“顧掌門,江前輩,四仙,嶽某今日得見幾位真身,真是三生有幸,敝派弟子慘遭奸人所害,還望各位念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定要為死去的冤魂報得大仇,袁少俠年紀輕輕,就得到海劍門餘老前輩的真傳,真是後生可畏,假以時日,袁少俠必會成為江湖之中響當當的英雄俠士。”
袁景澤聽他誇讚,不禁豪氣陡生,道:“嶽掌門乃是華音派一派之主,武功卓絕,在下佩服得緊,家師常跟在下提起,若他日有緣見到嶽掌門,定要向他討教武功,不想今日卻真的遇見了嶽掌門。”
嶽忠宇道:“餘老前輩的劍術冠絕當世,你得自他的真傳,在劍術上必然已有所造詣,他日有閑,我必會教你幾套武功,隻不過現在仇人在即,須當消滅了眼前的仇敵才可。”
袁景澤道:“這個自然。殺人者無聲無息,此人功力當在我師父之上,縱觀當世,能有此等武功的隻有四大宗師了,可他們都是大仁大義之人,萬不會做此等之事,而且凶手假冒旁人絕技,以假亂真,殺人於無形之中,端的是聞所未聞。真不知這殺人的凶手究竟藏在了何處?”
江流道:“這事邪乎得緊,我這麽多年來從所未遇,此人武功卓絕,或許是有同夥,但能有此等神功的,在天下惡人之中,除了四大魔教的教主,便屬魏忠賢和迷天魂最高了。難道是魏忠賢親自動的手?又或是迷天魂與魏忠賢聯合了?倘若這兩大魔頭聯合起來為害武林,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啊……”
說到此處,眾人的心盡皆起了疙瘩,驚懼萬分。關雲飛道:“就算是他們聯起手來,我們也不能怕,天下正義之士隻要眾誌成城,相信定能夠將這些魔頭一一殺死!”
韓靈兒也道:“不錯。俗話有雲:邪不能勝正。天下豪傑都是響當當的漢子,萬然不會讓此事就此下去,魏忠賢縱然是武功詭異、行事毒辣、我們拚了命也得與他大戰一場!少林寺英雄大會之上,群雄並集,推選武林盟主,到時候盟主一聲令下,定能讓魏忠賢人頭落地!”此言說罷,眾人盡皆驚歎於韓靈兒的這番氣勢,心中敬服不已。
正當此時,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如同鬼魅,眾人驚懼,急忙向著這道黑影疾疾追去,但見唐奇與關雲飛當先領路,韓靈兒與趙蕾蕊緊隨其後,其餘眾人盡皆神情緊張,緊緊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