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聽此言語,冷笑道:“我不管!今日我與南宮霸非戰不可,滅天魔殿的人以及那些狗屁錦衣衛都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他們來了倒好,正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絕世劍法!”

南宮明話語激勵,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南宮霸留有餘地,南宮霸心中知曉,倘若自己和南宮明打起來,便會兩敗俱傷,昔日的南宮明雖然武功不及他,但經過二十年來的苦練武功,南宮霸在心底裏相信南宮明此刻的武功已然能和自己一較高下了。

南宮霸心中暗暗擔憂,但他也知道此戰避免不了,如果今日與南宮明一決高下,二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到時候說不定這數十年來的恩恩怨怨全都會化解。

南宮霸心中盼望自己的大哥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不在有嫌隙,不再有嫉妒之心,雖然二人相鬥,勢必刀劍無情,倘若哪一方手中輸了一招半式,便有可能身負重傷,這是南宮霸不願看到的,他知道倘若自己受傷或者是南宮明受傷,都對不起南宮家族的列祖列祖。

南宮霸心中後悔當初沒把南宮莊主之位讓給南宮明,如果南宮明昔日得到了莊主之位,也就沒有今天的決鬥了。

盡管南宮霸心中知道滅天魔殿的人和東廠錦衣衛隨時都有可能來到,但南宮明相鬥之心不去,這便使得他不得不麵對南宮明,隻有與南宮明一戰,才有可能讓他死心,或許自己武功不濟南宮明,倘若能夠因此交出莊主之位,那也是一件好事,南宮霸便能隱居深山,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南宮霸心中思緒澎湃,眼眸深邃,好似洞穿著世事,許久沉沉道:“大哥,我本來不想與你相鬥,可是今日你苦苦相逼,定要與我相鬥,做弟弟的也不能示弱,今日我便以絕扇之術和你的絕劍之術大幹一場!”

說罷,雙腳微微張開,臉色凝重,不知幾何時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扇子,這把扇子之上寫著一個霸字,這霸字氣度不凡,猶如滔滔不絕的黃河之水,又似天山之上的綿延萬裏的白雪,更似巍峨雄奇的泰山,氣勢驚人,宛如蘊含著極高的內力。

這把紙扇便是南宮天傳給南宮霸的,南宮霸這些年來極少將它示以眾人看,就連當年南宮天傳給他的絕扇之術也許久沒練了,此刻被南宮明苦苦相逼,不得不拿出這一把寶扇,但見這把寶扇子一塵不染,白如積雪,靈動超然,隻有一個霸字顯露出霸氣橫生之態,讓人不禁心生駭異。

南宮明見到南宮霸將這把扇子拿出,右手輕輕搖動,顯得極為悠閑,宛如胸有成竹一般,南宮明便悠悠道:“二弟,你的這把扇子保存得這麽完好,光亮如昨,真是天地間一大寶物,當年爹爹將這絕扇交給你,還將絕扇之術交予你,而他卻將絕劍之術傳給了我,這把絕劍雖然也是我南宮家族的家傳之物,但遠不及你的這把絕扇,爹爹偏心,教了我這套絕劍之術,讓我一生都敗在你的腳下……”

南宮霸聽罷,搖頭無奈道:“大哥,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昔日爹爹分別傳授兩門絕技給我們,為的便是讓我們兄弟齊心,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力斷金,你……你卻認為爹爹偏心,武功並不是絕對的,雖有強弱之分,但你的絕劍之術哪一點比不上我的絕扇之術了?

隻要你有心,便能練成絕世劍法,便能勝過我的絕扇之術,隻是世間的武功根本沒有最強之說,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就算是打敗了我,也難以打敗其他江湖之人,武功一山比一山高,隻有勤思苦練,善於變化,達到運用自如、隨心所欲之境,方能化草木為兵器,禦萬物為你的武功。”

南宮明眼神深邃,細細揣摩南宮霸的話,良久,南宮明突然道:“不錯。我的絕劍之術確實已然練到了忘我之境,正所謂劍心合一,我的劍即是我的心,心中所想,劍中所發,哈哈哈哈……南宮霸,二十年前我打你不過,今日就讓你跪地求饒!”

此言說罷,徐冒天和唐奇等人已然將此事一一看在眼裏,此刻徐冒天開口言道:“南宮明,你身為南宮莊主的大哥,理當為他排憂解難,安心輔佐,好好地幫助他打理南宮山莊,而你卻這般不識好歹,非要爭奪這莊主的虛名,你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便須齊心協力,切不可自相殘殺,倘若你們兩個中間稍有不慎,無論是哪一個受了傷害,你們的先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啊……”

南宮明聽到此言,細細打量著徐冒天,見他麵色生疏,想必並不是南宮山莊的人,故道:“你是何人?竟然在此指手畫腳!我們南宮家族的事自己會解決,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此言說罷,南宮霸喝道:“大哥!不得無禮!他可是天山派的徐掌門,四大宗師之一,還不向徐掌門賠禮道歉?”

南宮明冷笑一聲道:“哦……你就是天山派的徐冒天,嘿嘿,天山派的人怎麽會到我們南宮山莊來?其中一定有詐,二弟你可要萬分小心。”

南宮霸道:“住嘴!他們可是你三位侄子的救命恩人,倘若不是徐掌門他們,我那三個兒子便會喪身在錦衣衛的毒蛇腹中了!”

南宮明道:“哦?既然他們救了你的三個寶貝兒子,想必留在莊中也不足為奇,可是今日是我們兩個的事,他們幾個決不可幹涉,倘若橫加阻攔,我手中的絕劍決不輕饒!”

徐冒天萬料不到此人竟然這般桀驁不馴,麵對自己的身份,絲毫沒有害怕之意,此人果真是性情怪異,徐冒天也不是個小氣之人,雖然南宮明出言不遜,但他還是笑臉相還,徐冒天暗暗對此人生起了興趣,真想見一見這人究竟有何厲害的招數。

此刻唐奇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憤,隻聽得唐奇上前一步喝道:“南宮明!你這般桀驁不馴,強詞奪理,怪不得當年南宮前輩沒將絕扇之術傳給你,原來他當年早知你性情怪異,生怕你學了這門絕扇之術之後,便會在江湖上生出禍端,給江湖各路豪傑造成傷害,看來他老人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由此可見,你注定當不了南宮山莊的莊主!隻有南宮大俠這般息事寧人、以德報怨之人,才有資格繼承莊主之位。南宮明!你便無需多費力氣,定然打不過南宮大俠,還是快快走吧……”

南宮明聽到此言,心中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唐奇碎屍萬段不可,隻聽得南宮明雙目圓瞪,厲聲喝道:“臭小子!你是找死!竟敢說我打不過南宮霸!哼,我現在就打你!看你有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的……”

說罷,他的絕劍已然出鞘,隻見一道寒光乍現,天地之間雖然陽光已然普照大地,但是這一道寒光竟然使得眾人眼前一亮,心中一涼,寒光凜冽,宛如一泉清水,又似橫亙於連綿山峰之上的積雪融化,給人以一種神鬼莫測的奇妙之感。

眾人皆已被這把寶劍驚呆了,盡皆被這股寒光之氣驚得目瞪口呆,這把絕劍也是南宮山莊的家傳寶物,雖然不及南宮霸手上的這把絕扇珍貴,但在南宮山莊之內,便是一把絕世寶劍,此劍一出,刀光橫閃,氣炸山河,猶如驚鴻掠波,飄逸靈動,如風如魔。

南宮明眼中露出詭異的奸邪之笑,這一把絕劍便要向唐奇攻到,正當絕劍僅餘唐奇一丈之時,趙蕾蕊突然橫擋在唐奇麵前,手中芙蓉寶劍已然出鞘,這把芙蓉寶劍也是世間少有的寶劍,劍光逼人,猶如陽光刺眼,使人睜不開雙眼,芙蓉寶劍舉在胸前,劍尖直逼絕劍,好似要和南宮明大戰一場。

南宮明正當高興之際,萬然沒料到半路殺出個趙蕾蕊,這著實讓南宮明心中撲騰一跳,當南宮明劍尖向著芙蓉寶劍直刺之際,他見到趙蕾蕊的絕世容貌,頓時驚呆於當處,他的絕劍竟然戛然而止,硬生生地在中途停止,凝立當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趙蕾蕊,心中怦怦直跳,全身發熱,宛如沐浴在熱水之中。

南宮明這一生從未娶過妻,他為了能夠打敗南宮霸,放棄了婚姻,放棄了世間諸多美好的東西,專心於劍法。他這一生之中從未近過女色,這不僅是因為他專心於劍法的研究,更是由於世間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心動的,他這許多年裏孤獨一人,此刻突然見到趙蕾蕊這般天然美麗的女子,心中多年來的壓抑便一發不可收拾,南宮明欲火焚身,宛如一堆炭火,眼神之中欲望滿滿,著實已對趙蕾蕊生出了非分之想。

趙蕾蕊見到南宮明這般望著自己,心中不禁對他的眼神害怕之極,幽幽問道:“你這般瞧著我作甚?我臉上有東西麽?”

趙蕾蕊短短的兩句話空靈澄澈,似清泉一般緩緩流過南宮明的心河,打在南宮明的心頭,使得南宮明心神不寧,心情激**,欲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