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扯著嗓子喊,似乎和這隻白雕很親密,那隻白雕聽到婉兒的聲音,並未飛開,而是發出更為淒厲的叫聲,聲音響徹整個天空,仿佛在示意要和婉兒並肩作戰。

眾人大惑不解,婉兒解釋道:“這隻白雕是爹爹從小讓我養大的,已經一十八年了,從我出生時起,這隻白雕便和我在一起,它極通人性,而且似乎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爹爹一定是發現了我不在山上,所以派這隻白雕來尋我……”

眾人聽到此處,方才明白剛才那隻白雕為何一直停留在眾人的上空?原來它的主人便是徐婉兒。敏敏見這隻白雕極通人性,甚是喜歡,也向空中招手跟著喊道:“雕兒……快去回報徐掌門……讓他派人來接婉兒姐姐……”

敏敏歡快地叫著,這隻白雕似乎不怕生,而且雖然在空中,好像還是能夠聽到下麵的聲音,隻聽得那隻白雕一聲低鳴,還是遲遲不肯離開,依舊在空中盤旋不已。

唐奇見到白雕是婉兒的,心中也是極為羨慕。此刻見到那隻白雕遲遲不肯離開,暗暗在為它擔憂,心知到時候大戰,刀劍無眼,倘若白雕衝入戰團,勢必要經受刀光劍影,說不定便會受傷,更可能會一命嗚呼。

但他知道白雕肯定和婉兒姑娘情深日久,既然不會走,那便隻能如此,到時候定然要保護白雕的周全。

唐奇道:“婉兒姑娘,白雕是你所養,既然是天山之物,那便極具特性,雕兒剛才的身手大家也見到了,這時候讓它走,雕兒和婉兒姑娘情深日久,必定不會讓你置身危險之中,現在隻好讓它在空中盤旋了,我們待會好生留意,切莫讓雕兒受了傷害!”

說罷,望著天上的白雕怔怔出奇。

徐婉兒點點頭,依舊望著天上的白雕。此刻,那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地道:“什麽白雕不白雕,天山派沒有什麽寶物,就派這隻畜生來嗎?”

此言說罷,婉兒大怒道:“什麽?竟敢說我的雕兒是畜生!你們才是畜生!”怒火中燒,臉上泛起一絲青氣,顯然極為惱怒。

這隻白雕是她從小到大一直跟隨在身邊的,朝夕相處,一起玩耍,已然有了感情,有時候白雕也會從老遠的地方刁來許多奇怪的東西,其中也有許多食物,但徐冒天都不讓她吃,害怕這些食物中有毒,但徐婉兒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將這些奇怪的食物吃掉,這麽些年來,也沒有中過毒。於是徐冒天管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此刻,白雕正在空中盤旋,而那黑衣人竟然說它是畜生,徐婉兒豈能不怒?

周如昌在旁道:“婉兒姑娘莫急,待會就讓他們嚐嚐我們六人合力的威力!量他們也沒有那些本事困得住我們,到了天山上,那便安全了,姑娘的安全,就包在我們身上!”

徐婉兒感激道:“多謝!如若能夠逃此大劫,我爹爹定然會對各位以禮相待,萬分感謝!”

周如昌道:“我們隻要一頓飽飯就行了,天山派地處高寒之地,在食物方麵定然與中原武林不同,我們打完了這一仗,定要嚐一嚐貴派的山珍美味。”

說罷,哈哈大笑,狂放至極,猶如臨死前的掙紮,又如同充滿信心一般。周如昌笑罷,那為首的黑衣人突然道:“笑夠了嗎?丐幫果然是群烏合之眾,臨死當頭,居然還笑得出來!”

唐奇道:“這叫樂觀。像你們血域派,手上血債累累,殺人無數,仇敵遍布天下,將來厲鬼來向你們索命,那便是一個接著一個啊……今日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你們殺死的那些無辜之人,我們也決不能坐視不理,看招!”

唐奇說罷,一招“白鶴亮翅”堪堪攻出,長劍刺出,籠罩住敵方下盤之處。

那黑衣人萬料不到唐奇說攻便攻,心中毫無準備,但好在自己身法敏捷,才堪堪躲過這一劍,同時向右側躲,左指微微屈指成爪,赫然向長劍上抓去,但見此人的手指上似乎帶著指套,在夜色中閃閃發光,使人生出一股寒意,周如昌等人揉身而上,其他黑衣客盡皆長劍霍霍,發出閃閃熒光,頓時間兩撥人馬戰得叮當作響。

隻見唐奇的鯤鵬寶劍雖然沉重異常,但在唐奇手中便和尋常寶劍一般無異,使動自如,虎虎生風,唐奇先前已將丹陽劍法、平天劍術、還有些許的鯤鵬劍法融匯在了一起,雖然不是很流暢,但對付一般角色實是大大的有利。

但見唐奇丹陽劍法中的一招“狡兔成龍”赫然攻出,初時劍法奇快,靈動非凡,便如狡兔奔馳在曠野之中,長劍猶如風中的精靈,虎虎生風,刷刷作響,使得那黑衣客連連後退,似乎已然招架不住。

突然,唐奇這一招使到盡處,豁然變招,突然間劍法緩慢之極,劍身有如曲曲折折的龍神,此時狡兔豁然變成了巨龍,讓那黑衣人惑然不解,嘖嘖稱奇。

唐奇鯤鵬寶劍使動如飛,手中招式層出不窮,那黑衣人以一雙肉掌單打獨鬥,和唐奇鬥得個奇虎相當。雖然黑衣人沒有兵器,但他的掌法似乎很是驚人,讓人覺察不到破綻之處,唐奇幾次三番想要破解他的掌法,但黑衣人掌法出奇,無從下手,二人鬥得如火如荼。

其餘黑衣人手持寶劍,在黑暗之中豁然發出無限光芒,使得這本來黑暗的夜色頓時間變得光影閃爍,真如刀光劍影。

眾人酣鬥之際,周如昌口中呼叫,打得興起,一招飛龍探雲手中的精妙招式堪堪使出,竟然使得三人的長劍相交,讓三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渾然不覺是怎麽回事。

正在此時,周如昌“風明指”赫然攻出,頓時間連點三人周身各處大穴,使其動彈不得,哀聲呼號,但竟被點了啞穴,呼喊不出,狼狽之極。

此時,金盛在黑衣人之中橫衝直撞,連殺三人,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還是有些心驚,當這些人的血撒到地上之時,他的內心便似乎在怦怦直跳一般。

金盛招式連環,雖然不是大家之風,但依舊身形靈動,身子飄忽不定,幾招幾式之間便顯出不同反響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