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的一聲大喝不僅驚動了身旁諸人,也將外麵的血域派弟子引來。這二人聽到如此清晰的女子大喝之聲,先是大驚,而後凝定心神,漸漸向著眾人埋伏之處走進。此刻唐奇等人聚在一間屋中,在黑暗之中瞧著這兩人漸漸向他們走來,心中各自暗暗心驚,二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唐奇等人的心也異常緊張。
突然,婉兒姑娘想要縱身躍入外麵,敏敏手快,見到婉兒動作異常,趕緊拉住她喚道:“婉兒姐姐,不可輕舉妄動。”
婉兒道:“這些人禽獸不如,實在該殺,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
唐奇道:“這兩人是血域派的手下,武功必有獨到之處,我們六人合力定能勝過他們,隻是不知道後麵有無血域派其他人眾,倘若血域派大兵壓境,聽到這裏的打鬥之聲,我們六人被他們團團圍住,到時候就很難說誰勝誰負了。”
周如昌道:“唐兄弟說得有理,血域派為東北大派,派中人數眾多,現在前來攻打天山派,絕不會隻派這兩個小嘍囉前來打探消息,如若隻有他二人,要麽後有血域派大兵,要麽這二人武功高強。我們還是小心為好,切莫與他們發生正麵衝突。與之周旋,方為上上之策。”
周如昌這一番話說完,隻聽得王段天輕聲道:“周大哥,你怎麽變得如此怯懦,我看這兩人隻不過是血域派中微不足道的角色,我用兩個指頭便能將他們解決。
這二人雖然口出大話,要去打探天山派的消息,還要對徐冒天的千金下手,這二人簡直是不自量力。我們六個一擁而上,將他們一舉殺死!”
此言說罷,金盛讚道:“王師叔說的正是,這兩人便是烏合之眾,不足畏懼,天山腳下,還能容得他們撒野?徐前輩大臂一揮,這二人便成肉醬!”
正說完,外麵的師兄突然大喊道:“裏麵的究竟是何人?快些報上名來,在這裏鬼鬼祟祟作甚?剛才的飯菜是不是你們吃的?”
周如昌聽到這話,故意放大聲音道:“不錯,是我們吃的,你們二人來晚了,正所謂先來後到,飯菜是我們吃了,但是貴派的行徑有違江湖俠義,奉勸二位還是快些離去,不要對天山派有所企圖,徐前輩武功卓絕,你們血域派大言不慚,想要吞並天山派,真是大大的笑話!二位若是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功夫,那便請去山海關,和女真族人大幹一場,何必在此自相殘殺?”
那師兄聽罷,怒道:“你算是什麽東西?我血域派神功蓋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地之間唯我們獨尊!我血域派數十年來在江湖上小有聲名,他天山派雖然深居天山之巔,但是徐掌門恐怕是隻有虛名罷了,我師父如今練就了冰天神掌,天下又有誰能抵擋得住我師父的蓋世神功?我看你們這幾人躲在暗處,定是不軌之人,偷偷摸摸,不敢露麵,一定是天山派的餘孽!快快出來受死!”
敏敏聽到此話,心中怒火中燒道:“大膽小徒,如此狂言,不把天山派放在眼裏!”
此言說罷,外麵的兩人聽到如此女子之聲,心中驚喜,師弟道:“好啊,你這小妞有個性,待會……”
說罷,聲音已經變了,敏敏聽到,更是大怒,唐奇道:“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天山就去不成了,你們兩個還是下地獄吧!”
此言說罷,眾人一齊攻出,隻見唐奇六人身形閃動,身法奇快,一瞬之間便已破門而出,刹那間飛身來到兩人麵前,將這兩個血域派手下團團圍住。兩人見到眾人齊攻而至,心中大驚,萬料不到在這黑暗之處竟然有這麽多的人埋伏在此處,心中驚懼,臉色蒼白。
周如昌道:“血域派魔眾,你們可聽過丐幫?”那師兄咳嗽一聲道:“丐幫?哈哈哈哈……隻不過是一群臭叫花子,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當年的威力已不複存在,如今的丐幫難道還有臉麵成為天下第一大幫麽?你們兩個老頭想必是丐幫什麽臭屁長老,在我們二人眼裏,就是小小角色,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識相的,趕緊給大爺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我們手下留情,便能放了你們!”
此言說罷,周如昌大怒道:“大膽狂徒,竟然詆毀我丐幫!丐幫神功蓋世,降龍十八掌獨霸武林,你們小小兩個血域派弟子,也敢對我丐幫出言不遜!你們血域派和我們丐幫勢不兩立,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那師弟道:“少說廢話,要打便打!哪來這麽多的廢話!”
說罷,掌中驚起一陣罡風,右掌募然攻向周如昌,這一掌出其不意,讓周如昌心中暗生冷汗,但周如昌閱曆豐富,大戰小戰無數,在江湖上和許多人交手,此刻雖然驚懼,但他還是鎮定自若,丐幫無相擒拿手堪堪使出,但見周如昌手指彎曲成爪,開合舒展,一招一式之間彰顯大家之風。
周如昌手到心到,運用自如,擒拿手縱橫開闊,大展雄風,但見那師弟的掌法也是獨特至極,似乎不像一般的掌法,招式之間透出一股神秘之色,又有無窮的詭異之色,這使得周如昌心中暗自戒備,不知道血域派的武功究竟有何獨到之處?那師弟的掌法猶如蓮花開謝,虎虎生風,掌中夾帶著無窮風聲,使人生出寒意。
周如昌無相擒拿手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此刻將這套擒拿手使出,使人如聞一管幽深飄渺的弦樂,唐奇見到如此招法,心中不禁暗暗讚歎,心知丐幫是武林大幫,這擒拿手必有獨到之處,便聚精會神的看著周如昌和那師弟縱橫打鬥,一時間似乎已經瞧得驚呆了。
此刻,周如昌那個師弟鬥得不分伯仲,而那師兄也已經和王段天鬥上了。唐奇等人並未出手,丐幫兩大長老分別纏鬥血域派兩人,一時間鬥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