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撲鼻,迷人的芬芳中略略帶著幾分酒氣,讓酒意上湧的沈烈心中燥熱起來,卻強忍住了,便往裏麵看了看。

這雅間裏還有個小套房。

有床。

有家具。

“被褥都是新的。”

可麵前這美婦人便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又好似鮮花一般綻放起來,又抿著嘴,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原來萬歲爺喝醉了,咯咯……也和咱們尋常人沒什麽兩樣。”

怨不得她嬌笑連連。

原來咱小門小戶人家心目中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天子。

喝斷片了。

竟然也會耍酒瘋。

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了,可沈烈卻不以為意。

笑了笑。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嗬嗬。”

天子也是人,有喜怒哀樂,有生老病死,可這天下間的讀書人卻偏偏要將他捧成神。

用這尊大神來謀利。

可這天下間,最不相信這鬼話的便是萬歲爺自己。

見李常氏打了個可愛的酒嗝,又好似恢複了正常,沈烈便隨手拿起一杯茶遞過去,讓她醒了醒酒。

又和這明豔婦人對坐閑聊起來。

想了想。

沈烈便正色道:“沈某還有幾句話要叮囑。”

如今平遙鏢局既然拜入了東廠的山頭,那自然便得給人足夠的好處,咱可不能學那些刻薄寡恩之人。

隻想著讓人家替你效力,送死……

好處卻自己獨吞。

這樣的人注定走不遠。

又想了想。

沈烈覺得平遙鏢師的安家費,撫恤標準,都得按照東廠緹騎又或者夜不收的標準來。

“啊?”

李常氏卻有些心不在焉,輕聲道:“安家費,撫恤,這些錢本該由妾身來出。”

沈烈灑脫道:“你給你的,我給我的,不妨礙。”

在他這個現代人看來,標兵這樣高風險的工種,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大概和後世的雇傭兵差不多了。

給雙份報酬在情理之中。

如此一來。

還怕鏢師們不賣命?

“嗯。”

隨著李常氏柔柔的應了一聲,用纖纖素手給自己煽了煽風,許是覺得有些燥熱了,便又盈盈站了起來。

沈烈微微錯愕,注視著她走到了窗邊。

本以為她要吹吹風。

卻未曾想。

那纖纖素手又將窗戶關上了,雅間裏光線為之一黯,卻隻見那身段豐腴,曲線柔美迷人的美婦人蓮步輕移,纖腰款擺,盈盈向著他走來。

隨著沈烈一愣神。

便發現。

那泛著動人嫣紅的桃花俏臉,已是近在咫尺。

沈烈怦然心動,便柔聲道:“總鏢頭?”

而那端莊矜持的如花俏臉,卻漸漸靠近了,嫣紅的嘴唇在自己臉頰上輕輕印了一下,然後便依偎了過來。

心中一**,佳人已在懷中。

醉意盎然中。

熟透了的美婦人投懷送抱,用一張桃花俏臉在身上微微磨蹭著,那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微微灼熱的氣息,香氣,淡淡的酒氣讓沈烈心中便火燒火燎了起來,便伸手環住了她柔美的腰身。

細端詳。

才發現她這張屬於成熟婦人特有的白皙麵龐上,容顏嬌媚,瞧著她明眸微閉,那俏臉上泛起了驚心動魄的潮紅,而盤起的端莊發髻上,那朵顫顫巍巍的小白花,又象征著她的貞潔矜持。

她本是這般姿容靚麗,端莊優雅,卻忽然豔若桃李,勾魂奪破,叫人不自覺的想要粗暴一番。

沈烈頃刻間口幹舌燥,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你……”

正要說話時。

懷中美夫人那綿軟的紅唇,便又雨點印了過來,而沈烈恍惚之間,反手將那柔軟豐腴的身子抱住了,幹柴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輕聲呢喃中。

沈烈呼吸漸漸急促,任她撩撥,而這姿容絕色的美婦人似乎想要勾引自己,卻又欠了些經驗。

那香軟紅唇隻是笨拙的親吻著,那纖纖素手隻是在粗壯的腿上,腰上抓來捏去,卻又不知該如何真的撩撥男人。

反而弄的沈烈心中欲望燃燒了起來。

小腹中便好似著了火。

急切中。

沈烈便捉住了她的纖手,又捏了捏她白皙的小嘴,便喘著粗氣將她攔腰抱起,隨著一聲女子的驚呼,再將桌子上的碗筷隨意推開,將懷中佳人擱在了桌上。

一聲嬌吟。

美婦人嬌喘籲籲,將白皙的下巴擱在了沈烈肩頭,嬌癡道:“妾身……以後便跟著大人……至死不渝。”

回應她的便是那年輕男子略帶粗暴的動作。

低吟淺唱中。

美婦人魂魄都好似出了竅。

門外不時有人經過,二人都盡力壓抑著聲音,而豔若桃花的俏寡婦似迷失在懵懂之中,盡情的舒展著自己豐腴的身子。

如夢,似幻。

卻不知過了多久。

煙消雲散處。

沈烈從醉意中驚醒,趕忙將腰帶係好,將下裳整了整,將媚眼如絲,癱軟如泥的李常氏抱了起來。

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而這美豔婦人早已羞不可抑,垂著粉頸,低著頭,咬著紅唇,看著自己淩亂的衣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穿上。”

隨著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二人便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在燥熱中給對方整理著衣裳。

李常氏酒也嚇醒了,柔聲道:“胭脂,胭脂……”

沈烈會意。

趕忙擦了擦嘴角的胭脂痕跡。

好在門外隻是店小二經過,並未發現房中的異常。

虛驚一場。

而尷尬浮上了心頭。

沈烈擦了擦臉上的汗,瞧著同樣香汗淋漓的美婦人,歉意道:“此事,是沈某……得罪了。”

李常氏自羞不可抑,將那筆直豐腴的美腿並在一處磨蹭了幾下,卻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一笑清兒是千嬌百媚。

“這是得罪的事兒麽?”

沈烈便期期艾艾了起來。

這事兒鬧得……

說不清了呀。

而李常氏卻又黛眉一挑,輕聲道:“妾身明白的。”

言下之意。

你不就是怕事情傳出去,家裏麵葡萄架倒了麽,說著她便白了沈烈一眼,那神情好似在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尊夫人不會知道的!

沈烈心中稍安,又不免細細端詳了一番,怦然心動中,見她如此風韻迷人又懂事乖巧。

不由得又伸出手。

環住了那迷人的柔軟腰身。

磨蹭著。

沈烈輕聲道:“此地人多嘴雜,不如……咱們去尋一處客棧?”

李常氏柔順的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