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隨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在桌子上,滿頭大汗的沈烈摘下了圍裙,一屁股坐到了張靜修身旁。

然後沈烈便向著眾人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笑著道:“還愣著做什麽……開飯!”

眾人也都餓壞了。

人齊了。

一大桌子人便在沈烈的禮讓之下紛紛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香噴噴的白米飯,說說笑笑之間開始大快朵頤。

其樂也融融。

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夠香甜,純天然,無汙染的有機食材在沈烈的妙手烹飪之下,散發著香噴噴的氣味。

量又大,又管飽,一口吃下去飽滿多汁,很快眾人圍坐在桌子前吃的滿嘴流油。

各種菜肴很快見了底,可唯獨那一碗番薯無人問津,似乎大夥對這種新奇的食物沒什麽興趣。

畢竟這個時代的番薯,看上去不太美味的樣子。

見沒人捧場,沈烈便隻好自己拿起一塊煮番薯,將番薯一塊塊掰開,然後遞給張靜修,芸兒,田洪等人。

“來來,嚐嚐……”

在沈烈的極力推薦下,幾人便接過了這新奇的食物,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在口中細細品味起來。

然後便紛紛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張大小姐隻嚐了一小口便吐了出來,皺眉道:“不好吃……什麽味兒呀,太難吃了。”

芸兒也皺著眉頭咀嚼了半天,才費力的使勁咽了下去,然後嫌棄的放在了一旁。

唯獨玄兒姑娘和田洪二人,給了沈烈一個小小的麵子,硬著頭皮將這叫做番薯的植物吞了下去。

然後二人便趕忙起身找水喝。

看著眾人嫌棄的神色,沈烈呆了呆,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半塊番薯,便嚐試著咬了一口。

這味道。

沈烈眉頭也皺了起來,還真是地瓜的味道,然而卻不是他熟悉的烤紅薯味道,而是口感粗糙,難以下咽的廉價白薯味道。

此時芸兒在一旁評價道:“這東西隻能用來喂豬。”

張靜修點點頭,讚同道:“難吃死了。”

田洪,玄兒姑娘二人雖然沒說什麽,可是他們二人的神色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烈一邊咀嚼著這個時代十分難吃的番薯,麵色變的古怪起來,在心中嘀咕著,看來曆史書又說謊了。

這玩意真的太難吃了,難以下咽不說,吃多了還容易放屁,難怪沒有在明末大規模推廣。

難怪乾隆朝要靠官府出麵才能推廣種植。

在眾人的注視下。

沈烈還是將這難吃的番薯生吞了下去,然後打了個飽嗝,喝了口芸兒遞過來的山野**茶,這口氣才算順了過來。

氣氛有那麽一絲尷尬。

不過無論如何,沈烈還是決定要種一些番薯,這東西雖然很難吃卻可以填飽肚子。

又因為產量大,容易種,就算是用來喂豬也很劃算。

真到了大災之年,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呀!

隨著沈烈發出幾聲輕咳,將這尷尬緩解了一些,便又向著維克托問道:“讓你準備的土豆種,青紅辣椒種子都預備好了麽?”

如今這沈家莊裏幾百畝地,能種食材的地方都種滿了,是時候繼續在周圍買地,擴大種植規模了。

這就需要大量種子。

維克托忙道:“都預備好了。”

看著他的金發碧眼,沈烈便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道:“幹的好,給你加十兩銀子的賞錢。”

維克托便立刻眉開眼笑:“謝掌櫃的。”

這時芸兒將小腦袋湊了過來,興奮道:“少爺……咱們還要買地種土豆麽?”

沈烈笑道:“對,種土豆,多多的種!”

和難吃的番薯相比,在這個時代推廣土豆種植就容易多了。

芸兒便立刻開心起來,看了看張大小姐,又看了看少爺,那秀氣的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小丫鬟似乎在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溫馨氣息。

午後。

吃過了午飯,休息了片刻。

沈烈便有些閑不住了,從倉庫裏取出了工具,帶著人繼續修繕建造自己的農莊。

將莊子外圍的籬笆牆紮緊一些,將引水的溝渠擴大一些,順便將藏有火槍和彈藥的地下室又精心掩飾了一番。

很快沈烈便在大太陽底下曬的一身臭汗,便扔下了工具,走到了莊子外的那條小河邊洗了把臉。

可是洗了臉之後,沈烈依舊覺得全身油膩膩的,看著那清澈的河水,很想跳進去洗個澡。

當然這念頭隻能想想,莊子裏還有女眷在,也不能太過於粗獷了,於是一個念頭從沈烈腦海中冒了出來。

提上了鋒利的斧頭,叫上幾個人。

沈烈便又直奔莊子後麵的山林中,往手上啐了口唾沫,便衝著一棵水桶粗的楊樹掄了過去。

砍了幾棵樹,沈烈在周圍轉了一圈,竟然發現了一些毛竹,心中由不得驚喜起來。

京城這地方也有竹子,不過數量少,因為冬天過於寒冷了,所以竹子不太容易生長。

看著這一小片竹林,沈烈驚喜之餘,打算叫維克托想辦法多培育一些,然後便挑了幾根格外粗大的竹子砍了下來。

忙忙碌碌中。

沈烈先將毛竹上麵的葉子修剪了一番,然後便找來鋸子,晃了晃胳膊上的腱子肉,將一根毛竹鋸成均勻的小段。

再用麻繩將一段段竹筒連接起來,做成一個方形的花灑。

然後沈烈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在竹筒上鑽洞。

此時身後響起了輕柔的腳步聲,然後沈烈便聽到了心上人,那熟悉悅耳的嬌媚輕笑。

“嗬,好端端的毛竹,又如何開罪你了。”

沈烈回過頭,看著心上人真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他。

她那張紅撲撲的明豔俏臉上,此刻香汗淋漓,還有一縷秀發也沾在了額頭上,整個人散發著健康青春的氣息。

這般美態渾然天成,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本是籠子裏的金絲雀,這一刻卻散發著幾分嬌憨的野性氣息。

看來她這是玩瘋了呀!

心中一**。

沈烈便不懷好意看向了她紅潤的小嘴,然後伸出舌頭,別有深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張靜修本就紅撲撲的俏臉,便立刻浮現出了驚心動魄的潮紅,那小嘴兒也趕忙閉上了。

沈烈得意的向著她幹笑了起來:“嘿嘿。”

逗的她俏臉飛紅,踱著可愛的小腳一陣嬌嗔不依。

沈烈才繼續忙著手裏的活。